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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快,只要比自己同伴稍微快一點就夠了。
此役,意外大獲全勝的興漢軍斬獲無算,不計入傷殘馬匹在內,光是健康戰馬就繳獲了五千多匹。
當確認這個統計數字無誤,陳涼興奮得大半宿沒睡覺,一個人自顧自地手捧著《三國演義》在房間裡哼著小曲。
常言道:南船北馬。自古以來情況即是如此,大秦帝國擁有的牧場多在西域、隴右和長城沿線的邊郡各地,再有就是透過茶馬貿易跟塞北和青唐的遊牧部落換取馬匹。
在北方州郡,軍隊的戰馬數量很多,一般人都能看得見,等到了江水之南,一匹上好戰馬的售價昂貴得堪比中等人家的全部家底,更為悲催的是,即使以這樣的天價,那還是有價無市。以至於江南人時常感嘆,千金易得,良驥難求。戰馬始終是國家實行專賣的管控物資,控制比鹽鐵茶酒專賣還要嚴厲許多,私人購銷戰馬的罪名一點也不比謀反和私造武器甲杖來得小多少。
許多自幼成長在帝國南方的人,初次見到西域大宛名馬之時,他們都會本能地高呼一聲,好大的一頭驢呀!
身為遊牧民族,鐵勒軍自是相馬和養馬的大行家,他們軍中所用的戰馬,若非是精選的塞北馬,再不然就是產自隴西的河曲馬,單是這五千多匹戰馬便已是一筆十分可觀的財富。
首戰告捷,陳涼的信心倍增,在與諸將商議決定繼續北上,務必要跟鐵勒人真刀真槍來兩下,今後也好摸準雙方的實力差距。
三日後,隨著大軍雄赳赳氣昂昂地從宛城開拔,目標是通往關中的要隘“武關”。
前些時候,陳涼派遣了一支偏師進攻武關,不善於守城,同樣不習慣住在城裡的鐵勒人一點也沒有據守城關的想法。
興漢軍千把號人的先鋒部隊循丹水逆流挺進之際,宛城大敗的訊息和一窩蜂似的潰兵一起到來,把守武關的鐵勒軍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興漢軍如同兒戲般奪佔了這座雖不及函谷關那般險絕天下,但也絕非軟柿子的雄關。
武關的失守意味著關中地區業已向興漢軍敞開了大門,於是乘勝追擊的陳涼打定主意,要趁著這次鐵勒人大敗而歸的機會,試探一下鐵勒人的胃口。隨即,總兵力近五萬之眾的興漢軍魚貫穿過武關,行軍大隊步步進逼藍田縣。要知道,從藍田再向西北就是灞橋,繼續向前渡過了渭水,眼前即是千年帝都咸陽城。
哪怕秦八十五世為了逃避鐵勒人的攻擊,怯懦地選擇遷都洛陽苟安一方,他也沒敢下詔廢黜咸陽的帝都地位。
咸陽,這座歷經了無數風霜雨雪洗禮的城市,已經與大秦帝國的興衰榮辱聯絡得密不可分。縱使貴為天子,秦八十五世也不敢背上這個丟失都城的千秋罵名,他乾脆掩耳盜鈴式的將遷都洛陽稱作是“就食東都”。這就像林旭沒穿越之前所知的某些文宣材料中,有關部門把從事特殊行業的女性稱作“失足婦女”,說白了,耍弄這種文字遊戲的唯一目的就是替無能的上位者文過飾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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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仲夏時節的關中沃土,本應是麥子灌漿生長的農忙時節。然而,在長滿了一人多高野草的荒蕪田地裡,僅有幾棵孤零零的乾癟麥穗隨風搖擺不定,人們放眼所及之處,四下盡是一派說不盡的荒涼凋敝。
往昔熙熙攘攘的村鎮化為了一片顏色焦黑的殘垣斷壁,散落在路邊草叢間的累累白骨更是觸目驚心,此情此景,再配上不遠處那棵老樹枝椏上,蹲著嘎嘎怪叫的幾隻烏鴉。說不得,這地方幹別的事恐怕不成,若是當作鬼片外景地那是渾然天成,分毫不勞人為雕琢的功夫。
往昔號稱“天府之國”的關中居然殘破零落至此,大半起因是鐵勒人燒殺劫掠無惡不作,另外的一半原因則要歸功於黑山老妖為了獲取原材料,在關中展開了一場無差別瘋狂屠戮的卓越成果。
正所謂,時來頑鐵生輝,運去黃金失色。又道是,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其實上面這兩句話說得都是一碼事,你再強也強不過命,要是真能強過命運,不管你該算什麼,一定不算是人了。
意氣風發的陳涼正值個人氣運的黃金上升期,一舉一動都彷彿有著無形的助力,即便沒有林旭等地祇的暗中關照,陳涼也不大可能遭遇慘敗,頂多是吃個小虧罷了。
隨著興漢軍踏入了關中地界,目睹了悲涼悽慘的一幕幕場景,陳涼陡然觸動了靈機。隨即,他請來了軍中的幾位文膽代筆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