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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兵造反,興漢軍的快速崛起吸引了大秦朝廷的注意力。
善於把握時機,因勢利導的葉飛聞訊,立即差遣死士入城。在犧牲了幾名葉家培養的精銳死士後,成功刺殺了鄂州刺史嚴旬,葉飛趁勢奪佔了鄂州和周邊多個州郡,成為了割據一方的軍閥勢力。
按說葉飛本該大有作為才是,可是好死不死,他的地盤恰好擋在了興漢軍東進的咽喉要道上。
鄂州居於江水的中游,扼守著大江天險,在南岸的群山中有著豐富的銅鐵礦藏。數百年來,鄂州以冶鐵鑄銅聞名於世,這裡也是大秦帝國的四十八處官辦錢監之一。
原本陳涼的計劃是由漢中與三峽,分兵兩路攻入蜀中,奪取沃野千里的巴蜀之地,取得都江堰與井鹽之利,其後再考慮揮師東進。這個計劃本身沒有多大問題,然而,人算不及天算,事先誰也未曾料到,在興漢軍的東面,葉飛這個默默無聞的小勢力異軍突起,短時間內就發展得頗為興旺,隱隱有了威脅到興漢軍後方的可能。
佔據鄂州現成的鐵山銅礦,葉飛軍徵募工匠冶鐵鍛兵,開爐鑄錢,實力增長之神速令人側目。
司徒雅等大將商議後,力勸陳涼不可姑息養奸,在入蜀之前務必拔出葉飛一黨。如若不然,這傢伙趁著興漢軍的主力深陷於巴蜀戰事無力抽身,突襲興漢軍的根據地。到了那時,腹背受敵之下,荊州必定軍心大亂,首尾不能相顧,陳涼的敗亡之期也就不遠了。
時值興漢軍兵臨鄂州城下,雙方的談判仍舊沒能取得進展,興漢軍派出的使者還險些被人家射成了刺蝟。
見此情景,統軍前來的司徒雅絕了和平解決的心思,當即一揮令旗,說道:
“準備攻城!”
主將一聲令下,排成縱隊的興漢軍步兵開始在盾車的掩護下,隨同行進速度遲緩的衝車和雲梯、盾車等器械一併向前移動。
“準備發砲!”
登陸的興漢軍進入到射程以內,葉飛一聲斷喝響起,城頭上的號旗左右搖擺,告知佈置在城牆下方的投石機準備發射。
為了避開敵軍的拋石攻擊,葉飛軍的投石機全部佈置在城牆的內側,從砲手們的位置根本看不到城外敵軍身在何處,全賴城頭的軍官通告測量射角和修正誤差。
“嘎嘣嘣!轟——”
一陣叫人牙根酸癢的聲音響起,這時投石機的調射角整完畢,一面紅色令旗在城頭舞動,數百部投石機一同發力,伴隨著木製構件與金屬怪異的摩擦聲,山呼海嘯般的隆隆聲連價響起。隨之,飛上半空中的石塊好似冰雹般劈頭蓋臉朝興漢軍的軍陣和水面上的戰船砸了下去。
不僅是士兵們的血肉之軀無力與這些冰冷堅硬的石頭較量,即便是那些結構堅固,木料結實的大型戰船閃避不及被砲石命中,下場也是很慘的。
厚達三寸的堅實荔枝木船板,在與石塊發生碰撞的瞬間破裂成了無數木屑四處亂飛,打在船體上發出子彈出膛般的呼嘯聲。陡然遭受外力衝擊,船板沿著接縫處撕裂開來,艙內止不住地浸水。那些類似先登和走軻、海鰍之類的輕快小船,乾脆被空中墜落的巨石攔腰砸成了兩截,這些船上的水手甚至連跳水逃生都來不及,馬上便被沉船的漩渦裹了進去,沉入水底不見蹤影。
猛地被一陣劈頭蓋臉而來的石頭雨砸得暈頭轉向,等到司徒雅醒過神來,他惱羞成怒地厲聲喝道:
“通令各船炮手,瞄準鄂州水門,狠狠地打。”
純粹依靠人力驅動的投石機受到材料限制,體積無法造得太大,即便完善技術能把投石機造得更大一些,在空間侷促的水師戰船上也沒法安置這些龐然大物,因此戰艦上使用的投石機無論射程還是威力,各方面均無法與陸地上的同類兵器相抗衡。
關於這一點,久經戰陣的興漢軍水師大都督司徒雅心裡清楚,在鄂州城內堅守不出的世家子弟葉飛也同樣心知肚明。
如果這一戰發生在十年,甚至是五年前,司徒雅只能選擇無奈退走,他是不會用自己的戰船跟岸上的投石機對轟,那是水軍將領腦袋進水的標準表現。
時至今日,戰場形勢已然大變,興漢軍所用的炮已不是投石機這種石字旁的傳統砲,而是真正採用火藥發射的火炮。即便火炮鑄造技術仍不成熟,諸多技術難題尚未克服,興漢軍只能用價格昂貴的青銅鑄造火炮,無法用廉價鑄鐵替代青銅,但司徒雅憑藉多年經驗,敏銳捕捉到了這種新式火器對水師戰鬥方式而言,即將帶來一場戰術革命。
前期經過了放樣試鑄等一系列繁瑣工序,興漢軍水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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