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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此推算可知,一貫半兩錢也就是足額的一千枚半兩錢。不考慮參雜了私鑄偽幣和短陌等人為因素的話,那麼一貫半兩錢的標準重量,應當是在八千克以上。
八十貫的總重量是要用八千克再乘以八十,其計算結果是六百公斤,而且重量只多不少,這就意味著八十貫半兩錢是重達半噸以上的一堆銅錫合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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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014宿命·書·
'更新時間'2011…10…1111:00:00'字數'3556
搬動重達六百多公斤的銅錢,這是一個絕對稱不上輕巧的份量,漫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寧採臣,哪怕叫來年輕幾十歲,只有滿身腱子肉,還沒長出小肚腩的州長大人他也照樣玩不轉。
在太平年月,類似這種大額商業交易,商家還能透過類似異地匯兌制度的飛錢等方式,規避交易中的往來支付問題。可惜到了如今這種兵荒馬亂的混亂環境之下,大家也只能信得過真金白銀了。在寧採臣臨上船之前,商行掌櫃特意派人來叮囑他,務必留意還款時的銀子成色如何。倘若這中間出了什麼岔子的話,對不起,只好從他的兩成分賬裡面扣除了。
於是乎,懷著一顆惴惴不安而又迷茫的心,寧採臣踏上了本次淮南討債之旅。
如果這回完不成收賬任務,寧採臣怕是連回洛陽的盤纏都湊不齊了,至於回老家那邊就更不用提了。截止到此時此刻,出身於貧寒人家的窮書生寧採臣,他的整個人生經歷就是一出不折不扣的悲劇。
正所謂,在家千日好,出門事事難。由洛陽前往淮南江家集,沒有直通的船隻,寧採臣只得在距離江家集最近的一處碼頭下了船,後面他還有一段幾十里路必須步行。
為了節省可憐巴巴的那點路費,寧採臣拒絕了僱傭馬車和跟著鏢行同行的建議,獨自一人踏上了前往江家集的泥濘道路。
天有不測風雲,寧採臣走著走著,恰逢天氣突變,他很不走運地碰上了一場午後急雨。不消說,某人被淋得跟落湯雞一樣,連內褲都溼了。豕突狼奔地在雨中狂奔了一陣子,氣喘如牛的寧採臣在一人多高的荒草縫隙間,窺見了土路旁一座年久失修的草棚。當即,他興高采烈地跑了進去避雨,正在擰乾溼透的衣裳之時,外面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忽地由遠及近。
隱約間,寧採臣聽到一夥人氣喘吁吁地大喊大叫說道:
“弟兄們,來不及了,大家回頭跟他拼了。”
“嗆啷!噗!嗚!啊!噗通——”
事發突然,沒等寧採臣弄明白究竟外頭髮生了什麼狀況,只是在一片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中,夾雜著或長或短的慘叫。隨之,他有幸地目睹了砍得七零八落的殘肢斷體滿天飛,在堪稱犀利的劍氣所過之處,一片片血光相繼飛濺而起,直如風捲殘雲一般利落爽快。從未在近距離看過這種勁爆刺激的場面,寧採臣嚇得渾身顫抖如篩糠,他瑟瑟發抖窩在路邊的草棚裡一動也不敢動,就連漏下的雨水浸溼了身後的行囊也是渾然不覺。
一眨眼的功夫,被追殺的一夥人都變成了不止八塊的死屍,可謂死得很難看。
這時,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收劍入鞘,嘴裡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他一邊往前走,一邊自言自語說道:
“老子的東西也敢偷,你們當我是死人哪!那小子,你在看什麼?”
正躲在草棚中的寧採臣被凶神惡煞似的黑衣男子指著自家鼻子,當即他嚇得面無人色,兩條腿軟得跟麵條一樣,想跑都邁不動步。
寧採臣心中暗自叫苦不迭,這位一看就知道是尋常人惹不起的大爺,他該不是殺人殺得興起,所以打算連過路人也順道一起宰了吧?
大概是感覺到這個瘦弱書生連只雞都不敢殺,自己對他太過惡形惡狀,反倒顯得沒氣度。隨即,這名黑衣男子若有所思地停頓了一下,跟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個饅頭丟給了寧採臣,說道:
“喂,小子,接著。”
面如土色的寧採臣雙手顫抖著努力吞嚥饅頭,等那邊的黑衣男子剛一轉身走開,他立刻嘔吐起來,直到肚子裡什麼東西都吐不出才勉強停下。
寧採臣之所以表現得如此不堪,倒不是在故意浪費糧食,這年頭白麵饅頭對於尋常百姓家來說,已是非常上等的伙食了,不是逢年過節的時候都吃不上。他更不是在彰顯不食周粟的崇高氣節,實在是腸胃不由自主地反應結果。
適才那一幕人頭滿地滾,血肉橫飛半天高的畫面還浮現在腦海中。當然,這也確實夠獵奇也夠噱頭,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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