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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來了,那就不怕被連累。”
大約想到了自己的族人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陳涼只得強作歡顏,說道:
“成啊!等叔什麼時候成了大事,俺給你們一人封一個王。”
僻處南方一隅,荊州承平日久,江陵周邊最大的現實威脅,不外乎是幾股出沒搶劫過往商船的水匪。對於有著兩萬大軍駐紮的江陵來說,這點事情只能算是癬疥之患,不值得在意。正應了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的那句老話。太過長久的和平生活使得江陵守軍產生了天下太平的錯覺,乃至於陳涼的一千多號人都快摸到枕頭邊了,他們對此仍是茫然無知。
尋覓了一處遠離道路和水域的樹林臨時駐紮,陳涼派了幾組哨探分別裝扮成樵夫和獵人等角色,分批混入江陵城內,而後趕在傍晚城門關閉之前返回營地回報情況。
“打探清楚了嗎?”
陳涼急切地詢問,侄子陳信從斗笠裡取出了捻成條跟柳枝編在一起的地圖,等到重新拼合完畢,他指點給陳涼說道:
“嗯,叔,你看這是太守府,前面一條街都是衙門,向右轉是武庫,再往前是兵營。”
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地圖,陳涼一邊說道:
“糧倉在哪?”
“哦,在太守府的北邊。”
在圖上找出了位置,陳涼微微點了一下頭,說道:
“這樣,旁的先不管,咱們拿下城門以後,馬上到太守府抓住那狗官,千萬別讓他逃走。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聽了陳涼這話,在場的陳氏族人都笑了起來。年長了陳涼十來歲的族兄,本名陳大牛,陳涼給取了個新名叫陳忠的大塊頭笑著說道:
“我說二狗,你小子居然會吟詩了,幾年沒見,大長學問啦!”
陳忠的話沖淡了肅殺氣氛,陳涼哭笑不得地看著這些人,說道:
“這個以後再說,今夜三更行動,大夥都去休息,二更天起來做飯,快些散了吧!”
無論是在什麼時代,作為暴力機器存在的軍隊都是信奉強者為尊的群體。那些自身實力不強,抑或是性格不夠強硬的領導者,擱在軍隊這種只相信強權的環境中是無法令下級真正信服的。
在和平時期,為避免這些渾身都是刺,一肚子火氣的傢伙們惹出麻煩來,文官政府最喜歡搞偃武修文的那套東西,生生把兇猛嗜血的大老虎打扮成熱愛和平的小白兔。即便如此,軍隊所具有的嗜血本性永恆不變,軍隊就是一臺需要不停地吞噬金錢和生命的暴力機器。一旦等到了用兵打仗的時候,宣傳口徑什麼的一文不值。一支軍隊拉出來能打得贏對手才是真格的,什麼威武,什麼文明那些都是瞎扯淡。
陳涼本人箭術高超,在百步之外能射中用絲線懸起的銅錢,他更有一手百步穿楊的絕技,一身力氣也遠非常人可比。
平常訓練用的那種最重的五百斤石鎖,陳涼單臂就能舉過頭頂,雙臂有著千斤之力。若非如此,他也鎮不住手下的這些土匪流氓和兵痞子。
偷襲需要專門的器械,在安州宅邸的地窖裡,除了一般軍用武器裝備,陳涼還發現了一件用於奇襲的利器,飛鉤繩梯。按說這玩意的技術含量不高,但要做得恰到好處也不是一樁易事。在繩梯的前端是兩個起固定作用的鐵爪,外形近似四爪船錨,只要拋起搭在城頭上,後續士兵就能毫不費力地爬上城牆。問題是如何在寂靜的夜晚,不讓城上的守軍發覺金屬飛鉤搭上城牆發出的清脆撞擊聲,這個問題解決起來確實有幾分難度。
一路踏著月色前進,黑燈瞎火又摔了不少跟頭,陳涼帶著私軍來到了江陵東城牆下方。臨時在飛鉤上纏了幾層細麻布,幾名專職訓練過如何拋投這玩意計程車兵,輕車熟路地合力將繩梯搭上了十多米高的城頭。
親自拽了兩下繩梯,陳涼確信固定牢靠,衝著身後一擺手,說道:
“跟著俺上。”
說完,陳涼拔刀出鞘,張口將刀背咬住,雙手隨即抓住繩梯迅速交替向上攀爬。
“噗!”
等到飛身躍上城頭,陳涼用眼角餘光窺見了不遠處的一條黑影,二話不說躡手躡腳地搶步上前,一刀捅進剛打了個哈欠的哨兵右腰部位,另一支手則捂住了對方的嘴巴。
陳涼習慣性地扭了兩下手腕,這名倒黴計程車兵很快便停止了垂死掙扎。要說在陳涼看來,捕殺獵物跟殺人差不多,野獸比人類更難偷襲,人類沒有那麼靈敏出色的嗅覺,出手前的風向之類的問題用不著太苦惱。
一擊搞定了最有可能出問題的登城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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