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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想盡辦法了。”雅娜答道。
“你不是告訴過我你在照顧生病的父親嗎?”他責難似的問道。
“的確是的,”雅娜答道,“只是,他已去世了,而且當時康士坦丁堡正打算逐戶清查,所以我的土耳其僕人就設法把我送到曼黛麗那兒。”
“倒象是真的一樣,”嘉士德爵土以不屑地口吻說道,“你想以此為藉口說服我,對嗎?”
雅娜步出箱子,站在地板上:“你以為我有其它的企圖,爵士?我可以發誓,在你登上皇家快艇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蘇丹接見的是誰。”
“倒是個奇妙的巧合!”嘉士德爵士再度嘲諷著。
“要是你以為我抱著別的念頭,以為我想與敵人為伍的話,你簡直是個白痴!”
無疑地,她正象嘉士德爵土一樣火冒三丈,彼此怒目相視著,眼中冒出激烈的怒火,嘉士德爵土緊緊地抿著嘴,下顎呈現僵硬的方形線條。
“我得把你送回去!”他終於說。
“你做不到,”雅娜說,“要是你真的這麼做,我就反咬你一口,說是你要我跟你私奔的。”
“這正是我料到你會說的!”嘉士德爵士說,“誰會相信女人的話,尤其是俄國女人?”
雅娜坐了下來。
“到時你就會無路可走了。”雅娜冷靜地說道。
“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據實稟告船長,”嘉士德爵土答道,“他會找一個空房間,把你軟禁起來,等我們抵達雅典後,他就會送你上一艘駛回康士坦丁堡的船,把你送回去。”
“為何不把我扔到海里?”雅娜還嘴道,“再不,乾脆把我送給那批兵士,他們大概好幾個月沒見過女人了,他們絕對會歡迎我的!”
“正該這麼做!”嘉士德爵士答道。
“我同意,”雅娜平靜地說,“我深深瞭解您的困擾和苦衷,爵士,既然我們彼此都憎厭對方,你該相信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要逃避比死更可怕的情景。”
“到底是什麼?”他粗率而好奇地問道。
“是因為宮裡的太監長卡拉加想要佔有我。”
從嘉土德眼中的神色雅娜看出他的驚怖。
“我不相信蘇丹會答應!”
“我並不是蘇丹嬪妃,”雅娜解釋著,“曼黛麗告訴別人我是她的妹妹,我從未見過蘇丹,蘇丹也不認識我,因為卡拉加想鎮壓曼黛麗,才想據我為奴。”
“這些是你的問題,”他說,“你不應該拖累到我,何況這很可能會毀了我的前途。”
“我明白,”雅娜說,“所以我才說這件事不必讓任何人知道。”
嘉士德爵士一言不發地來回踱著。
“除了同意之外我還能說什麼呢?”
“沒有了。”雅娜冷靜地答道。
“只要有人起了疑心,”嘉士德爵士自言自語著,“就會引起多少誹謗的流言網!”
“所以絕對不能讓人知道!這並不難。”
“不難?哼!這才難呢!”嘉土德爵士駁斥著,“別的不提,我可不希望房裡有個女人,我原希望清靜些可以專心工作的。”
“我發誓我絕不會打擾你的。”
雅娜四下張望了一會,又說道:“我想最好能把蚊帳放下來,那麼即使有人突然闖進來,我也可以躲在裡面。”
“不可能會有人闖進來的!”
“還可以請你的僕人,”雅娜繼續說著,“為你在地上鋪一張舒適的床。”
“多謝!”嘉士德爵士反譏著,“你倒設想得很周到!”
雅娜禁不住展露出純真的笑靨。
“睡在地上可比睡在床上還舒服呢!不過,要是你不喜歡,我倒願意跟你交換。”
“倒好象我們得同甘共苦似的。”嘉士德爵士不悅地說道。
“正是,至少是我們在船上的這段時間,等到了雅典,安全地抵達官邸後,我便會走得無影無蹤的。”
“官邸!”嘉土德爵士呻吟著,“想想我帶著一個土耳其打扮的俄國女人,成何體統?順便告訴你,我實在看不慣你這身打扮。”
“箱子裡還有幾件衣裳,”雅娜說道,“只是不知道有沒有端莊點的。”
她說話的態度又挑起了嘉士德爵士的怒火,他一言不發地走到窗邊,眺望著粼粼波光。
“對不起……真的!我不是故意想……帶給你麻煩的!”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乞求,好一會,他很費力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