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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血完全化為泡影。
人們對史庫醫療裝置的批評指責,確實是醫院當局的錯誤。
他們故意隱瞞不報,甚至寧可讓傷患死去,也不願向外交部求援。
當大使發現真情,完全瞭解醫院的實況後,他立刻採取各種可能的方法來救援這些傷患。
他借用了許多房屋作為病人休息之所,其中還包括一座蘇丹的宮殿,此外土耳其當局也供應了一艘汽艇,用以輸送食物。
最後史瑞福爵士還呼籲大眾,以仁慈人道的態度來對待敵方的傷患。
完全是由於史瑞福爵士的堅持與奔走,才使得醫藥情況逐漸好轉。當然,人們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淡忘在戰爭初期的悲慘情況與無數無辜的死者。
他沒想到自己竟會和一個法國女子談論到這件事,並且挺身而出為大使辯護。
在康士坦丁堡的人們大致可以分成兩派:一派是極端擁護崇拜史瑞福爵土的人士,大半是英國人與土耳其人,在他們眼中,史瑞福爵士就象是天國派來的天使,手持寶劍,雄峙在東方之門,衛護著歐洲的安全。
另一派是法國人,出於法國大使的無能,使他們不停的埋怨,認為他們被英、土兩國忽視、排斥,似乎認為法國才配當這場戰爭的統帥。
史瑞福爵士在前晚就曾對嘉士德爵士說過:“英、法兩國實在很難共處,因為法國人總認為自己該居於領導地位。”
“薩巴斯不是馬上就要投降了?”嘉士德爵士說:“法國人不就可以自傲了嗎?”
史瑞福爵士笑了。
“這正是拿破崙三世迫切等待著的榮耀呢!”
他嘆了口氣,又接著說:“就是因為希望勝利是自己的,所以法國人千方百計的想阻擾土耳其軍隊建功!”
“真糟!”嘉士德爵土嘆息著。
“戰爭不就是這麼一回事?”
到達英國大使館之後,他立刻被引入一間豪華舒適的房間,史瑞福爵士正立在窗邊,覽視著百花競放的美麗庭園和變化萬端的噴泉。
“一路順風嗎?帆農!”他抬起頭來問道。
史瑞福爵土今年已經六十八歲了,然而嘉士德爵士認為,即使是現在,他仍是最英俊的男人之一。
他的頭髮因為年歲的增長,已經變成銀白;他的眼睛又誠摯又銳利,似乎真能看透一個人的內心;他的額頭寬廣,似乎充滿了圓熟的智慧。
就是憑著他深奧的智慧,才被地中海及愛琴海沿岸的各國人民冠上“大奧奇”的榮銜。
然而土耳其的基督徒卻以另一個崇高的名稱——“蘇丹之王”來尊稱他。
由於史瑞福爵士的威望遠播,因此許多民族都開始向英國領事館請求庇護與支援。
史瑞福爵士的相貌很威嚴,但卻不是驕傲自大。
他是一位謙和、純樸的學者,更是一位有禮、具藝術氣質的紳士。
然而,不可諱言的,他的脾氣比較暴躁,當他發怒時更是怕人。
被召見的土耳其人往往會害怕得戰抖不已。不過史瑞福爵士最可愛的一點卻是當他知道自己錯了,便會立刻向那位受屈的朋友道歉,甚至會結為好友至交。
因此他的僕人們都忠誠地服侍著他,不肯離去。
他也常熱心地指點一些年輕的外交官,因而很受到他們的祟敬與愛戴;嘉士德爵士便是常蒙他指點的“愛徒”之一。
從他與史瑞福爵士相處的時日中,他深深瞭解史瑞福爵土為他的工作費盡了心神血汗,也瞭解他內心對土耳其的關懷與摯愛,更瞭解他竭盡所能的扶助土耳其蘇丹亞道麥加,使得這位無能的蘇丹廣受東方國家的尊敬。這些,完全得歸功於史瑞福爵士的苦心籌劃。
“前線有訊息嗎?”嘉士德爵土問。
“可沒什麼好訊息。”史瑞福爵士答道。
“我倒在城裡碰上了一個意外事件,”嘉士德爵士說:“發生了一場暴動,許多人抓到了一個俄國人,罵他是間諜,想把他拖到市中心去處死,我剛巧在市場碰上了,那時候他已被整得半死不活了。”
史瑞福爵士深深地嘆了口氣。
“康士坦丁堡的居民很複雜,各國人都有。其中也有一部份是俄國人,不過大半都住在此地很久了,根本不可能是間諜,更不會危害人民。可是暴動的群眾絕不會相信的,他們已經失去理智了。”
“的確是的。”嘉士德爵士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方才那幕悲慘的景象。
“上週已經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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