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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請個醫生呢?”
“你知道,草藥可以治百病。大多數的秘方都是由先人留傳下來的,雖然這些秘方沒有記在醫書上,但常常是很靈驗的。”
“可是不經別人指導而濫用,不也很冒險嗎?”嘉土德爵士不肯讓步。
“總不會比盲從醫生要危險吧!”雅娜答道。
她停頓了一下,然後又忍不住地譏諷他:“大家都知道這項事實:史庫的醫療裝置太差了,對傷患根本就束手無策!”
“你說得對!”嘉士德爵士表示贊同,“不過,我保證史瑞福爵士完全是無辜的,絕不象英國報紙所評論的。”
“原來英國人也動怒了!”雅娜喊著。“我真高興!”
“坦白地說,英國政府當局實在是一團糟,真是丟臉!”
嘉士德爵士很嚴苛地說。“而我們駐土耳其的大使卻受到別人的猜忌,完全矇在鼓裡!”
他頓了一下,然後用平和的語調說:“但史瑞福爵士確曾努力地彌補過失,並儘可能地支助南丁格爾小姐。”
雅娜沒有回答。一會兒之後,他又說:“你知道南丁格爾吧?”
“我想,沒有人會不知道的!”雅娜回答。“土耳其的報紙每天都載滿了她的故事,大家都佩服她的勇氣,可是仍然認為女人不應出來拋頭露面,‘女護士’令他們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你呢?”嘉士德爵士問道,“你好象並不打算學習南丁格爾?難道你不願把希望散播給那些受難的兵士?難道你不想在戰爭中為女人爭得一席之地?”。
他開始反擊了。
“我現在正是一個護士,”她靜默了一陣,“我父親病得很重。”
“抱歉!”嘉士德爵士說。
“所以我切身體會到護士的重要,”雅娜繼續說,“我覺得,有沒有戰爭都一樣需要女護土的。”
“這點我可不同意,”他說,“以往的戰爭,我們總設法不讓女人參與,老實說,我認為女人不但幫不上忙,反而令人厭煩。”
雅娜的臉上露出一層笑意,使她看來容光煥發。
“這些話正在我意料之中,爵士。”她帶著幾分自得地說。
“你的意思是說我古板,心胸狹窄?”嘉士德爵士質問。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她甜甜地回應著。
他們之間似乎樹立了一道無形的戰旗,嘉士德爵士感到興味盎然。
他的對手是如此的纖巧可愛,還兼具一股東方的神秘氣質。
很可能是因為她那雙烏黑的明眸,也可能是她身上散發的那種馨香——似茉莉與月下香混合的氣味。
他從來沒有聞過這種幽香,而且這股神秘的香味竟對他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誘惑。他甚至感到她的身軀也異於一般婦女,是如此的柔軟、富彈性。
“閣下可否在此一停?”雅娜出其不意地說。
他勒住馬,望見前方有一條古舊的石階,很可能是羅馬人遺留下來的。
“走這條路,”雅娜依循著他的眼光解釋著,“要比走正路快得多了。”
說著,她輕輕地順著馬鞍滑下來,然後昂首凝望著他。
“真感謝你!”她很平靜地說。
嘉士德爵士也隨著跨下馬,一面伸出手來:“很高興能幫上你的忙。明天我能再來看看你嗎?”
雅娜搖搖頭。
“抱歉,我父親病得很重,無法見客。”
“那我可以留一張問候卡向他致意嗎?”
她回報他一個甜蜜的微笑,覺得他很有趣,但她絕不打算讓步。
“我只能重複剛才的話,爵士。”她說,“再見!我們談得很開心!”
說完,她立刻轉身,根本沒有握嘉土德爵士伸出來的手。
她很快就步上了石階,嘉士德爵士只能無助地站在原地,目送著她優美的背影,直至消失。
她沒有回首,也沒有探手,就這樣走出了他的生命。更令他心神不寧的是他發現自己對她的瞭解幾乎等於零。
她的名字是雅娜,可是雅娜又是誰?
她有良好的教養,是一位淑女,但為什麼這麼神秘呢?
令他奇怪的是她似乎對這場戰爭很瞭解,而且他不得不同意她的說法:這場戰爭原本是可以避免或調解的。雖然從外交官的立場來說,這並不是一件易事。
因為俄國顯然是蓄意挑釁,堅持不肯接受土耳其所提出的和談,使史瑞福爵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