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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交戰掙扎後的抉擇。
當然,他應該是喜歡舒晴,否則他不會跟她訂婚;但他的心卻為黎湘南痴狂,乃至不顧一切說出那種不顧身分的話。他並不是見異思遷的男人。他一直明白,舒睛是因為某種理由才跟他訂婚;而他是正常的男人,他的感官無法不受舒晴豔麗的美貌和性感的身材吸引。這是他動物性的本能,他並不想抵賴,但他卻深深受到黎湘南感官以外的吸引——對!從她踏上他辦公室那時起就發生了,而那“憂鬱”,只是個觸發點。
他並不想替自己找理由解釋自己的“變心”,只是試圖回溯自己的感情,想找出他心情狂野的原發點。
現在他明白,他會被黎湘南吸引是因為她使他心動;而心動是因為觸發了感情;而他的感情被觸發是因為——也許應該用那個字眼——他愛上了她。
天啊!他真的愛上了黎湘南!
他浸淫心理學多年,知道人的思想和潛意識是種奇妙的東西;他卻萬萬沒有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在他自己身上,他竟那樣莫名其妙毫無徵兆地愛上黎湘南!
他覺得有一些懊惱,尤其黎湘南又那樣冷漠無情地質問了他那些話。他當然不會對她剖析他愛上她的歷程,更不會告訴她他之所以和舒睛訂婚,只是基於一種感官的吸引。她批評他是汙濁爛泥,大概也是在諷刺他這種受感官誘惑的動物性本能。
“告訴你這些話的確沒什麼意義,你就當我沒說過。”高日安低下頭,踢踢地上的碎石頭。
他現在無法理直氣壯說述他內心的感情——就是說了,黎湘南也不曾接受——可是他那種踢碎石的無意識舉動,隱約顯出他內心的不安和他在意黎湘南對他的感受。
“你打算怎麼做?跟她離婚嗎?”黎湘南突然顯得有點焦躁。
高日安有些意外地抬頭。
“離婚?你在說什麼?我並沒有跟她結婚;”他皺皺眉。不過也差不多,勢必要跟她解除婚約。“
“別說了!我不要聽!”黎湘南邊搖頭邊後退,情緒有些不穩。
“湘南!”高日安急忙抓住她,安撫她說:“對不起!我不該跟你說這些,你別激動!”
黎湘南的情緒激動得太突然。高日安內心閃過一絲模糊的感覺,但無法連綴成印象,只是有種莫名的忐忑不安,像隱憂,卻沒有具體的線索方向。
六十米寬的馬路對面路邊上,靜靜停著一輛火紅的“火鳥”。漆豔的車身反射太陽光,刺眼逼人,隔著馬路望過去,像火一樣在燃燒。
第五章
從外表看來,“織女的愛”和一般的咖啡廳沒有兩樣,照明也許更幽暗些,感覺也華麗許多;但單從外表看,一切都沒有什麼不一樣。
推開了大門進去,才發現有一點很不尋常,裡頭清一色是女客,許多英俊風雅,氣質奪人的男人則穿梭陪侍在各個桌臺。
袁丹美獨自一個人坐在角邊上喝著悶酒。她點了喬的臺,但他吃香,每個女客都搶著要他;她坐了快四十分鐘,他才蜻蜓點水似地過來轉了一圈,隨即又被拉走了。
她晃晃酒杯,睇了那些女客一眼,全是些蠟皮黃臉的老女人!她可是這裡頭最年輕,最有姿色的女客!
有幾個牛郎自動趨過來,殷勤地為她添酒、敬酒,她也不拒絕,而且大方地簽了他們每個人各兩節的鐘點。
反正她今晚就是來找男人的,她要給黎北瀟好看。
黎北瀟在外頭女人一直不斷,娶了她之後也未曾收斂過。從前她還是那些女人之一時,還時而能享受到他的溫柔;但和他結婚後,他卻連她的手指都不沾一下。
她想不通黎北瀟為什麼會娶她。他似乎是為結婚而結婚,根本不在乎娶的物件是誰。他把她娶回去,擺在家裡當裝飾品,甚至連正眼都懶得看一眼。
從黎北瀟公司那些職員口中,她知道他最近又姘上了一個教跳舞的女人,對方聽說是豔姿國色,黎北瀟對她很是傾倒。
她以為坐上“黎太太”的寶座,一切就安穩妥當;她沒想到卻比從前更槽。她只是得了一個空名,比守寡還不如。
最叫她難以忍受的是,黎北瀟竟將他那個寶貝女兒黎湘南弄回家。不知為什麼,黎北瀟在外頭風流不斷她尚能閉眼忍受,獨獨對黎湘南她卻妒意滿胸。她受不了黎北瀟對待黎湘南的態度——那像是父女——根本是在對待情人!
雖然黎湘南一直對她客客氣氣的,但她知道她在嘲笑她,她內心在鄙夷她,而那種客氣的態度根本就是冷淡排拒。
她嫉妒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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