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回跺腳的聲音。最後,他走到她的桌旁,在她的正前方坐了下來,開口說道,“今天早上我也給賓夕法尼亞警察局的一個朋友打過電話,我們是弗吉尼亞州匡提科聯邦警校的同學。他一共回了幾個電話,告訴我說,在費城有幾個舉足輕重的犯罪偵破專家和一個律師,我想您就是那名大名鼎鼎的斷案高手吧。”
雪麗抬起頭朝向前方,沒有答話。
林戈爾德繼續說,“我也一直不喜歡卡斯特·貝茨。他是個名副其實的酒鬼。他不是一個好父親。這兒的人都知道。為什麼州政府不早些把孩子帶走,我們也無法理解。但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他站起身,“現在我們開車去佩奇紀念醫院,我將帶您去看看盛有三具屍體的地下停屍房,您的遠房表姐珍妮特·格蘭維爾在那兒。珍妮特昨天早上死於腎衰竭,按照居住在加利福尼亞的直系親屬的要求,屍體即將被火化。我會給您一點時間去跟她單獨呆一會兒。到了那兒,您將會在你面前的臺子上發現一具屍體,儘管那不會是珍妮特的屍體。十分鐘後,我會去帶您回辦公室。剛才我所說的每一句話我不想再重複,一切等我們回辦公室之後再談。之後也永遠不要再提起。我說的話您是否願意接受,摩爾小姐?”
“完全沒問題,治安官先生,”她輕輕地說,“謝謝您。”
林戈爾德攙著她的手臂,把她扶到他的車上,說,“摩爾小姐,驗屍官也聽說過那個孩子被他父親虐待的事。這在呂略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我知道他希望在那個孩子身上找到他死之前的瘀傷,但即便是這麼瘀傷也不能證明他死於謀殺。沒有目擊者,我不知道我們怎樣才能證明孩子的死因不是意外跌落懸崖造成的。換句話說,不管您看見了什麼,最終的裁決結果仍可能出人預料。”
“我明白這一點,治安官先生,”雪麗說。
停屍房裡陰冷,充滿著濃烈的防腐劑的氣味。
林戈爾德把雪麗留在那兒,輕輕地關上了門出去了。雪麗把手伸向面前的臺子,摸到了一個小小的肩膀,順著肩膀向下,她摸到了小男孩柔軟的手。每個人的手都是不同的,或大或小,或軟或硬;有時候她能感覺到它們的特徵,有時候卻感覺不到。她現在握著這隻手就感覺不到它的特徵。
停屍房裡的通風孔發出有氣無力的卡嗒卡嗒聲,她聽見另一個房間裡傳來警用無線電對講機的聲響。她感覺到他的面板下面有一根突起的骨頭,防腐劑發酵後的氣味就像濺出的威士忌。威士忌的氣味?
小樹枝噼噼叭叭的被折斷,用力地奔跑聲,小男孩眼含淚水,一隻靴子帶子散了,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我要踢你的屁股,你這個一文不值的小雜碎。”一男人喝醉了,前面是一條小溪,流淌著冰冷的水,他的連指手套掛在荊棘上面了。他跑不動了,只好躲起來,男人漸漸的追上他了。老天!他跑到了男孩前面,手中拿著一根鏈鋸,朝他走過來,男孩一邊往後退一邊哀求,“我不是故意把它弄灑的,爸爸。我們還能再買更多的威士忌。”
雪麗坐的最後一班機離開哈里森堡,感謝上帝她不用在某個小旅館裡過夜了。
她走進屋子,感覺屋裡很潮溼。她讓司機把她的行李放在客廳裡,給了他一些小費就讓他走了。她關上門,開啟暖氣,然後去洗了個熱水澡。她給布里格姆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今晚不用過來陪她了。她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午後,醒來時感覺像得了流感。布里格姆過來了,不過只一起喝了杯茶。她還是不想開口說話。
星期一下午,錄音電話裡收到一條留言,“摩爾小姐,我是林戈爾德治安官。我想告訴您,我很抱歉星期六沒能滿足您的要求。我真希望您沒有聽從我的個人決斷。非常奇怪的是,這個案子的狀況發生了一些變化。驗屍官在孩子的後腦勺上發現了一處傷痕,這個傷痕與他摔下來時,在岩石上磕碰造成的傷痕不一致。根據直覺,一名辦案人員檢查了卡斯特·貝茨的敞篷小貨車上的工具,發現鏈鋸上的齒冠與孩子頭上傷痕的直徑吻合。今天下午在哈里森堡,陪審團將對這起謀殺案進行審判。我就是想告訴您一聲。您還好吧?聽到留言了嗎?”
雪麗結束通話電話,坐到沙發上,心想,案子好在能有個水落石出了。儘管林戈爾德治安官不願意承認自己暗地裡給她開了綠燈,讓她看到了案子的真相。可是……也許正如他說過的,不在別人的位置上,不明白別人做事的難處吧。想到這裡,她的眼淚突然流了出來。
。§虹§橋 蟲 工 木 橋 書§吧§
第42節:星期六,5月7日,克雷斯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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