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生,轉向研究社會科學。為了考研究生,我白天上班搞技術,利用晚上和業餘時間把*寫的3本《資本論》、3本《剩餘價值理論》從頭到尾通讀了兩遍,幾乎每一頁都有圈點或批註。我對*經濟理論較熟,功底就是那時打下的。1979年,我考上了經濟學研究生,實現了從事社會科學的願望。 。。
鄭炎潮經濟理論的創新與遭遇(3)
絕處逢生的一次會見陳:還是回到開始的話題,從你的研究生畢業論文講起吧。
鄭:讀研究生是我實現人生理想的起點。選定《我國生產資料所有制結構及其發展》作為自己的畢業論文的題目。關於這篇論文還有幾個故事。
我的畢業論文在全國最早提出“私營經濟”這個概念。當時我在廣東作了大量調研,根據這些調研我斷定,個體經濟蓬勃發展的趨勢已經是不可阻擋。但當時有一個政策,個體經濟可以搞,不過必須有一個量的限制,比如僱工不能超過8個。因為按照*的說法,到了8個就不是普通的個體經濟,而是資本主義經濟,是剝削了。經過研究,我發現*的這個說法與廣東改革開放實際不符。照搬*這個說法,對發展經濟、對改革開放只會起束縛作用。我認為需要一個新概念來定義和規範超過僱工8人的個體經濟,叫什麼呢?我當然不同意叫資本主義,就自己定義了一個概念,叫“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私營經濟”。但這個概念很敏感,政策不允許,又不符合*經典理論。論文答辯前夕,導師告訴我,關於私營經濟那一章必須放棄,不放棄,你的答辯肯定不能過關。當時我很痛苦,到底是放棄自己長期研究和創新的理念,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不計後果呢?我自己沒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學校也沒法解決,最後還是當時的廣東省委書記任仲夷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我們都知道,任仲夷書記是廣東改革開放的開路先鋒。他1980年到廣東,來之後遇到了難題,因為政策規定個體經濟僱工不能超過8個,但廣東的個體戶相當多,僱工十幾個,二十幾個,甚至幾百個都有。這個問題到底怎麼辦?他也很苦惱,當時就要廣東社科界研究。那時我沒參加有關會議,我還只是一個研究生嘛。但我聽到了這個訊息,很高興,我正好研究這個題目啊。於是我從畢業論文中抽出《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私營經濟》那一章的列印稿,沒有作任何修改,用信件單獨寄給任書記。我的研究生論文9萬多字,這一章大概近萬字。
陳:是用平信還是掛號信寄?
鄭:平信。信封寫上“廣東省委任仲夷書記收”,貼了一張8分錢的郵票,就寄出去了。
陳:你為什麼要選擇直接寄送給任書記呢?
鄭:為什麼我要直接寄給任書記?因為當時我的印象中有這麼一件事,聽說中國社科院比我早一屆的兩個學經濟的研究生來廣東調研,任書記親自接見他們。這讓我很意外也很感動,我想,堂堂省委第一書記,原來這麼平易近人,連研究生調研也接見,那我為什麼不試探一下,看看我的論文能否引起書記重視。
當時對這事,我是既抱希望又不抱希望。抱希望是因為我認為,要是任書記能看到我的文章,那麼它應該有參考價值,對解決廣東的現實問題應該有作用。不抱希望是因為任書記肯定忙,一封平頭老百姓的普通訊件,他未必能看到。
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不到一個星期,任書記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不是直接打給我本人,是打到我們華南師範大學研究生處辦公室的。任書記說找鄭炎潮,辦公室主任說小鄭不在,有事我們轉告吧。任書記說不行,這事沒法轉告,一定要和小鄭本人談談。任書記留了一個電話號碼給主任,要我晚上跟他聯絡。 。 想看書來
鄭炎潮經濟理論的創新與遭遇(4)
我當天晚上就直接與任書記電話聯絡。電話撥通,我問你是任書記吧?他說是啊。我說我是鄭炎潮,你打電話找我啊?他說,是啊,我打電話找你找不到啊。我說什麼事啊?他說,你的論文,我收到了,我看了之後,覺得非常好,我想約你談談這個事,你有沒有時間來?我說可以啊,我也想請教你啊。他說明天來吧,怎麼樣?我接你過來。我說,不用接,我自己坐車就行了,我知道你在省委。他說,你不用自己來,我派車接你。他好像很為難,說是他請我的怎麼能讓我自己去。但我不想來一輛省委的專車到學校接我,我不想驚動大家,想低調一些。於是我堅持自己去,說不用勞煩你。任書記只好同意了,並告訴我下午3時在省委辦公樓三樓他的辦公室等我。
按約好的時間,第二天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