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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丈夫,卻無人知曉……
“滾開!”特羅派爾尖叫起來。他的腦子裡浮現出下面一幕:一個磨得光溜溜的古舊玻璃鎮紙,拳頭般大小,裡面裝著些上下打旋的五彩塊,外表滿是疤痕,黯淡無光,上面鑲嵌著一個正方形的韋奇伍德陶瓷藍①,上書:“上帝保佑我家。”棚屋外漫天飛雪。她丈夫躺在地上嘶嘶地喘著粗氣,可憐地掙扎著,掙扎著,滿面血沫,兩眼血紅,什麼也看不見。下顎被劈為八塊,吊在那裡。那場面充滿了恐怖的血腥與仇恨,令人毛骨悚然。這都是阿拉·納羅娃夫人乾的。特羅派爾如何能忘得了這一幕?“滾開!”他尖叫著。
【①英國的一種有白色浮雕的藍色精緻陶瓷。——譯者注。】
她只回答:“怎麼滾得開?”
他訕訕地傻笑起來,也許笑一笑會使這個多重人格的八人體顯得好受些。與這樣的凶神伴生還得笑,這真是莫大諷刺的笑話,或許他終其一生都得傻笑了。
“變態狂,”她對他說,“是的,我殺了我丈夫,可你卻引誘你妻子墮落。她討厭你那汙穢的小東西,你卻硬塞給她,令她一腔溫情化為噁心與羞恥。我想你我倒還般配,我可以和你一塊兒生活的,變態狂。”
這算拉平了,並非諷刺笑話。“我也可以與你和平共處,殺人狂。”他終於說道,“其實我知你並非殺人狂,畢竟你也還有在卡迪茲和文森斯的感人表現。”
“你對妻子也曾有過萬般柔情,算是補償了你的罪孽。你也並非一無是處,特羅派爾,你也是個人。”
“你也一樣,可問題是‘我們’算什麼呢?”
“我們從現在開始就得探索這個問題,一切都是新的,我們必須弄清‘我們’究竟是什麼,否則你我老要面對這個‘我們’,不知所措。”
特羅派爾說:“如果我要講英雄故事,那就講著名的帝國太空軍情報組羅德里克·弗朗德里上尉。他膚色黝黑,面帶嘲諷,憂鬱而又聰明無比,是我心中不改的理想人物。”
“我崇拜的英雄人物就是那個註定要失敗的伊蘇,她如康沃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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