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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羅派爾也被送返地球。當初他只是癱坐著,不能行動,雙目失明。他就這樣坐著,一直坐了三個月。後來才有人靈機一動,想起特羅派爾也許也需要來一次“前腦電擊”手術。一嘗試,果然奏效。
特羅派爾又還原為真正的特羅派爾了。現在他會活動,會疼痛,會抬頭看大夫帶著口罩的臉。
他看到了醫生和護士。
他眨了眨眼,夢囈般地說道:“我們這是在哪兒?”緊接著他立即記起來了。
他已經回到地球,又變成真正的人了。
有人急急忙忙闖進病房來,特羅派爾不看也知道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亨德爾。“我們打敗它們啦,特羅派爾!”他大聲叫道。
“不,我說得不對,是你打敗了他們。幹得漂亮,特羅派爾。漂亮!
你沒有辱沒狼的名聲!”
一席話把醫生們吵得有些不耐煩,卻進一步喚起了特羅派爾的記憶。他更清楚地意識到,在他失去知覺後又發生了重大戰鬥,人類真的把金字塔給打敗了。
特羅派爾煩躁地摸著自己的太陽穴,手指停在紗布繃帶上。真的,他真的脫離了金字塔的機器線路網路。曾經延展伸長了的意識在大腦裡被切短了,再也找不到那種躺在養護液裡作為八人體一部分時享有的全景式視野和無限的控制能力了。
“糟透了。”他絕望地低語道。
“什麼?”亨德爾皺起眉,大為驚訝,旁邊的護士對他耳語了幾句,他才點了點頭,“噢,是這樣。你還有些神志不清,是吧?經歷瞭如此多的磨難,這也難怪,可以理解。”
“是的,”特羅派爾應了一聲,然後捂住耳朵,任由亨德爾說什麼,他也不再聽。過了一會兒,他勉強撐起身來,在手術檯的一側搖了搖腿,他全身是一絲不掛,這要放到以前,定會把他羞得無地自容,可現在他卻似乎滿不在乎。
“請給我找些衣物來,好嗎?”他要求道,“既然回來了,我最好還是入鄉隨俗的好。”
特羅派爾發現自己成了凱旋的英雄,無論走到哪裡,都成為人們注意的中心,受到莫名的崇拜。然而,經過仔細琢磨,他覺得這種崇拜有些彆扭,完全出乎他的預料之外。他想像中的英雄是什麼樣的呢?比方說,很久以前,有壯士挺身而出,經過一場惡鬥,終於殺死了為害一方的毒龍,當他凱旋而歸時,嗬,好傢伙,全國上下一片歡騰,人們對他又是感恩戴德,又是頂禮膜拜,如果有美麗的公主,他更娶了她為妻,那可真是徹頭徹尾的風光體面。可我特羅派爾呢,我殺死了比群龍還要兇狠強大不知多少倍的敵手,我得到的是什麼呢?細心掂量一下自己所受的禮遇,他發現裡面並沒有感恩戴德的成分。這真是咄咄怪事。
他想,自己所得到的頂多也就是在一個以棒球為國球的國度裡,一個棒球明星所能得到的禮遇。他取得了不凡的成就,這大家也都認可,然而卻不以為意。相反,在某些談論裡,眾人甚至還指責他。罪狀一,到目前為止,被解救回來的前智慧部件已近九萬人,其中大多數人家人早已過世,無依無靠,成為社會的負擔;再說,地球資源本已十分有限,再增加這部分人的消耗,必定枯竭。
屆時人類又將如何生存?大英雄特羅派爾又能對此作何處置?罪狀二,羊與狼的差別與對立已在肩並肩的戰鬥中被調和抹殺了,如今再重彈老調挑起兩派的爭端已無多大意義。難道特羅派爾就不以為這走得太遠了一點?罪狀三,儘管金字塔被消滅了,人類的前途看起來自然是光明的。然而,一旦太陽燃盡,沒有了金字塔點火,特羅派爾又將如何為地球提供一個新的太陽呢?他有如此多的困惑與煩惱,需要找個能理解他的人,向其傾訴。令他寬慰的是,要找幾個這樣的人傾聽自己的心聲並不難。他有幾個熟得不能再熟的朋友,交情也深,他並不感到孤獨,那種折磨人的青春孤獨病他已經沒有了,被永久地拋到身後去了。
例如,他可以去找亨德爾。這人對什麼事都瞭如指掌。
他真去找了。
亨德爾對他說:“有點沮喪,是吧?得啦,什麼沮喪不沮喪的,見鬼去吧,忘了得啦。這就是生活。”說著嘿嘿地冷笑起來,“無論如何,我們除掉了金字塔,終於可以喘口氣啦!”他繼續說道,“如今百廢待興,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