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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步下座位,走向伍定國身前,拉住他手,笑道:“好,很好!才這麼點功夫,就被張大帥調教的如此出色,當真是令我意外之極。”
伍定國知他為人,卻是不願與他多加客套。當下輕輕抽回手來,微笑道:“這些私誼,一會子再說不遲。現下末將卻敢問欽使大人,穎州戰事危急,皇帝陛下打算如何處置?”
見楊易安遲疑,他又大聲道:“我家大帥,帶著幾百號人馬,在大別山上闖出了諾大的局面。登高一呼,又克中原數十州縣,如此大好局面,不知道陛下打算如何料理?是建康守備並禁軍齊出攻伐揚州、楚州、海州,直入山東,還是由襄城軍大舉出戰,直攻東京?”
他一連串的疑問,正打在楊易安的要害之處,頓時使得他面色難堪,難以回答。
眾將得他提醒,立刻恍然。
自從飛龍軍下山以來,攻城掠地,朝廷一點訊息也無。援軍沒有,糧草不見一根,銅錢沒有一串,現下只是派了一個使臣,封了一些虛銜,然而實質性的好處,卻是一點沒有。
各人都老行伍,這些時日來,朝廷並沒有用兵的打算,各人都是清楚。建康守備不但不敢過江,連例行的演練都暫且停止。唯恐刺激了蒙兀人,大舉向建康方向用兵。而呂奐那個老狐狸,更是完全不肯與張守仁所部配合,只顧著自己搶好處,立戰功。自從伯顏到河南以來,呂奐收縮防線,慢慢將兵力收回,以致於為了迎接使團,張守仁部還要拼死廝殺,開啟通路。
想到這裡,眾人均覺羞愧。原本對張守仁的絕對尊重,對朝廷的鄙夷,就這麼著被一點點的蠅頭小利打動了不成?
當下回過顏色,一個個均向楊易安質問道:“是啊,大人,朝廷到底是怎麼個章程?”
“我家大人前來宣慰河南,局面大好,朝廷卻不管不顧,太也讓人寒心!”
“些許好處,就能買得我大好男兒的腔中熱血,朝廷也太小看人了吧?”
“大人,若不是敬你為人,只怕末將現下就說不出好話來。”
楊易安的臉又青又白,難以回覆這些質問。這些戰守大計,以他現下的身份地位,哪裡有插言的餘地。若是胡言亂語,眼前各人明顯不是傻子,哪裡敷衍的過。
他一面強擠笑容,向諸人道:“此類國家大事,非本使可以預聞。”
一面掉轉頭來,向張守仁猛使眼色,讓他解圍。
眼見張守仁臉上似笑非笑,眼神盯著那伍定國,均是讚賞之色。楊易安心中恍然,原來這一場鬧劇,卻原來是出自張守仁的安排。
“嘿,這小子越來越陰毒了。”
他倒是不肯推已及人,自己明明陰狠無比,賣友求榮,卻在這裡抱怨張守仁手段陰毒。
只是,人在房簷下,不得不低頭。這時候,說不得往張守仁使了幾個求饒的眼色,再次懇請他出來解圍。
張守仁知道火候也差不多了,當下伸了一個懶腰,站起身來,向眾人喝斥道:“你們閉嘴。欽使大人遠來疲憊,怎麼就這麼不知進退。”
楊易安如蒙大赦,連忙點頭道:“是啊是啊,本官委實太累,改日再和眾位將軍商議。”
張守仁橫他一眼,又笑道:“況且,欽使大人在朝中,不過是正四品下的監軍御史,戰守大計,自然有聖上與各位樞使決斷,他又如何得知?你們豈不是問道於盲?”
這話說的當真狠毒,將楊易安損的無話可答。只是連連苦笑,仍然點頭稱是。
“好了,你們散去,我與天使還有話要說。”
各人被張守仁喝止,早已沒有話說,此時得他命令,當下齊齊立正,向張守仁齊涮涮行了一個軍禮,掉頭便出。
伍定國行在最後,卻聽張守仁喚他姓名,急忙轉身,到張守仁身前,問道:“大帥有何吩咐?”
“你,下去後為使團準備好宿處,安排好關防。此時是戰時,穎州雖然防備森嚴,也須防著有奸細混入城中,萬一傷了一個天使的隨眾,都唯你是問。”
伍定國知他用意,急忙答道:“是,末將一定安排好關防,一定讓使團住處,鳥不得入,蟲不得出。”
張守仁被他說的噗嗤一笑,揮一揮手,讓他去了。
第五卷 穎州之戰(四)
“守仁,你真毒啊!當年真是看不出來,虧你整日沒有心機,天真淳樸的模樣。呸呸,我以為我不是好人,今日才知,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楊易安與張守仁見面後,一直是眾人圍繞,此時張守仁屏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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