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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顏突然轉身,怒發如狂。原本就紅潤的臉龐上,已經漲的直欲滴下血來。
他一聲令下,幾個親兵護衛立刻上前,將那個前去查探的親兵架起,帶將下去。
“將軍,我說的全是實話!”
那個親兵也不求饒,只是直筒筒的又聲辯一句,便昂首挺胸,被帶將下去。過不多時,那幾個親兵便提著他的頭顱,前來稟報道:“將軍,人已經殺了。”
伯顏拿眼去看,只見他雙目圓睜,顯然是死不瞑目。當下又是慚愧,又覺心酸。只擺手道:“拿下去,用針給他?上,裝斂起來,將來帶回草原安葬。”
他如此行事,脫歡大是不解,忍不住湊上前去,向伯顏輕聲道:“這人明明說的是真話,你幹嗎斬他?”
伯顏將眼一瞪,脫歡在他眼睛深處,仿似看到一團火光一般。他從未見過伯顏如此,當下嚇了一跳,急忙迴轉過身,不敢再和他說。
“傳令,前隊不前,斬前隊,次隊不前,斬次隊。全軍繼續攻城,有敢停步者,皆斬!”
見幾個掌旗官就要下令,伯顏又道:“令蒙兀軍後撤,漢軍在前,蒙軍監陣!”
他原本想一陣克城,是以用蒙兀精兵來打頭陣,現下局勢演變成如此模樣,只得放棄初衷。在他看來,漢軍原本就是肉盾,在此時,自然是要拿十幾萬漢軍的鮮血,來染紅穎州城頭!
幾個掌旗官迅即下令,將伯顏的命令傳遞下去。
不過不多時,前隊的蒙兵如釋重負,一邊抵擋著城頭敵軍的射擊,一邊往後陣而退。與此同時,心不甘情不願的漢軍開始由中軍和兩肋向前,充做前隊。
與適才蒙兀人遭遇的一般相同,所有的漢軍士兵,只要試圖搬動那些柵欄,便立刻縮回手來,那些閃著寒光的鐵釘,是那麼的鋒利和尖銳,就算是在手上纏些布條,也絕計不可能擋住釘子的穿刺。而一道道鐵絲上,密密麻麻纏滿了鐵釘,無論如何,也尋不到任何空隙。如此幾次三番,不論後隊的蒙兀人如何催促,長官們如何恐嚇,這些士兵們卻是甘冒矢石,也再不願觸碰這些木柵。
“下令,盡斬前隊!”
伯顏此時,已經如同凶神。站在最前列的漢軍,足有數千人,他卻下令將他們盡斬當場。那傳令官乃是漢人,被伯顏嚇的心膽欲裂,急忙轉身,前去傳令。
待命令傳倒,雖然各級漢將心中憤恨,卻是不敢違抗了。當下佇列稍退,在城上打擊不倒的地方,將三四千人的前隊漢軍,盡數按倒在地,一個個的斬首。
待幾千顆或是逆來順受,或是拼命反抗的頭顱都被斬下後,那傳令官又來請示伯顏。只見伯顏臉上略一抽搐,便令道:“全軍再進,有敢不前者,再斬!”
第五卷 穎州之戰(十三)
“是!”
那傳令官大聲回答,只覺得下身一陣緊縮,再也不敢在伯顏身邊多呆片刻。
鼓聲再響,漢軍全陣前行,此次再到木柵前時,被嚇破了膽的漢軍終於不管不顧,有不少人將整個身體,壓在木柵欄之上,人多體重,整個戰線上過萬漢軍壓在木柵欄之上,雖然吃痛不已,甚至不少人痛暈過去,卻終於將這些木柵欄盡數移開。
伯顏眼見前方如此,不覺向脫歡獰笑道:“殿下,你看,再強橫的邪物,也抵擋不住蒙兀人的勇武!”
脫歡卻不似他這般信心十足,只草草答道:“是。”
伯顏卻也無心與他多說,只是又注目回頭,饒有興致的看著那些漢軍一個個如同赴死一般,將整個身體趴在那些木柵欄之上。
待木柵欄全部移開,整個攻城軍隊如同出了一口悶氣,全軍齊齊一聲大呼,均是狂呼大叫,向前衝去。
他們所距城牆的距離,不過三十餘步,疾衝幾步,卻又有無數戰士倒在地上,慘呼不已。與此同時,城頭又扔下數十個萬人敵,一時間轟鳴之聲大起,火光四濺,令得城下的蒙漢大軍,心膽欲裂。
這萬人敵,原本在南宋和金國做戰時,就曾使用。以硝璜火藥內建其中,以引線引爆,以薄泥胎裹住,因為一觸就炸,很是危險,只是用做守城之用,而且還得用木框架穩固,使用起來很是不便。這些天來,守城的飛龍軍一直沒有使用過,蒙軍便以為敵人並沒有這種犀利的火器,怎奈此時靠近城下,先被木柵欄擋住,好不容易向前行時,卻又被無數個隨同萬人敵一起拋下的鐵釘扎穿雙腳,佇列為之一滯之時,敵軍卻連續拋擊發射,爆炸在密集隊形之中的萬人敵,立刻將無數蒙軍將士,炸的粉碎。
伯顏眼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