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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命運。
因為害怕她自盡,帳內沒有任何的鐵器,連一根絲帶也是沒有。地上鋪著厚厚的羊皮墊子,可以席內安睡。
脫歡看她的神情臉色,知道她休息的極好。心中高興,不覺回頭,輕聲向那個管家道:“你做的很,等回了開平,賜你個莊子。”
這一瞬間,他的臉色變的極為歡喜。臉上的神情變幻不定,在燈光下時而溫柔,時而甜蜜,那管家高興自己得了賞賜的同時,也很是納悶,不知道自己這個閱盡美色的主子,不知道為何變成如此模樣。
“走吧,回去休息。我雖然受了傷,不能登城而戰,不過為將士們擊鼓助威,還是可以的。”
脫歡喃喃自語,彷彿在為自己的離去找到了一個藉口,又好象在向帳內的美人解釋,自己為什麼不得不離去。
雖然他言稱離去,卻仍然在帳外呆立了半響,直到腳也站的麻了,這才狠狠一頓,拔腳離去。
在路上,他暗暗想道:“回去還是稟明父汗,查清她的底細,正式迎娶,這才配的上她。”
待回到帳中,他輾轉難眠,一直到漏上五鼓,這才沉沉睡去。不過睡了一個多更次,他便被營內轟隆隆的鼓聲驚醒。十幾萬大軍開始整裝束甲,擊鼓召集,無數的雲梯、衝車,盾牌,刀劍,被搬運出營,就放置在穎州城對面的大營外的空地上,以方便隨時取用。
脫歡猛然起身,覺得身上的創痛好象又減輕了一些。他精神大振,急忙梳洗更衣,拿上兵器,騎上戰馬,等自己的屬下準備齊全,便立刻整隊往營外而去。
一股股鐵與血的洪流,不住的往著營外的空地上集合。隨著一聲聲軍號聲響,各級軍官的嘶吼中,脫歡的這一小隊人馬,也溶入其中,再也分辯不清。
“大帥,敵人看來是要總攻了。”
隨著對面營地內動靜聲響,穎州城內,自然也完全得知對方的動作。胡烈身為巡城大將,已經數夜未眠,此時眼見對方的動靜越來越大,他心知對方總攻在即,不敢怠慢。急忙吩咐留守城頭的下屬小心戒備,自已卻打馬狂奔,直奔張守仁的帥府,向張守仁稟報敵情。
張守仁卻不象自己屬下那般,顯的疲憊。他並不如普通的大將那般,遇著戰事,變事無鉅細,都要過問。將城防等細物分別讓屬下各將負責後,他每天仍然是按時休息,並不因為戰事而打亂節奏。
胡烈來時,他正是剛剛起床,打了一套拳,額頭上微微冒汗,用青鹽和一個方形的木塊擦完嘴後,正在用毛巾仔細擦著牙床上的痕跡。
自從知道要涮牙和後世對牙齒的保養方法和手段後,張大將軍不免對自己原本的方式很是不滿,只是在這個時候,浪費精力去製造牙膏或是牙涮,未免有些不合時宜。
也只能暫且將就啦。
張守仁在心裡嘆一口氣,向胡烈笑道:“其實你不來,我也知道他們就得攻城了。昨天哨樓上來報,有大隊的漢軍潰軍和小隊的蒙兀人,自大別山的方向敗逃回來。伯顏不是蠢人,知道如何再拖下去,對他極為不利。趁著這時候能攻到城下,士氣並不是很低落時,迅即攻城,這是他的選擇。如果我是處在他的地位上,也只能如此。”
“是,大帥算無遺策,末將佩服。”
張守仁低頭一笑,向胡烈道:“不要這麼說話,我也不是神仙。”
他伸了一個懶腰,向胡烈道:“校尉,咱們這便上城去吧。”
他如此輕鬆,胡烈卻是有些吃不住勁,這樣的大戰,他自幼從軍,守備襄城之戰,遠比穎州打的要慘烈的多。只是這穎州城四面洞開,現下敵人又能攻到城下,四面強攻,這穎州城內,連同徵發的民?和守軍,不過三四萬人站在城頭,力量相差太過懸殊,如何防守的住,卻叫這個老將,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
“大帥,當著人面,不要叫我校尉了。”
張守仁站住腳步,微笑道:“怎麼,有人說什麼了?”
“這到不是。只是現下你是大帥,我是你屬下的指揮使,還這麼叫,有些不大妥當。”
張守仁啞然失笑,沉思片刻,便答道:“也是。是我想的左了。只是尊重你,還叫你舊日的官號,其實你現在是指揮使,叫你校尉,反而是把你叫的小了。”
胡烈亦是笑道:“是這個理。我手下的兵聽你這麼叫我,都是在笑。”
趁著張守仁高興,卻又問道:“大帥,守城有什麼良策麼?不要學諸葛孔明,弄什麼綿囊,現下就和我們說了吧。”
張守仁搖頭笑道:“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