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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撕下耳朵,獰笑一聲道:“大人行的好軍法,屬下佩服。只是屬下自幼嗜吃人肉,這就卻之不恭了。”
說罷,將那血淋淋的耳朵塞到嘴裡,一通亂咬,血水和著碎肉渣子滾滾而下,當下將那統治官在內的一干人等,嚇到暈倒。
自此之後,在凌牙城附近,吳百慎的名字,可以止小兒夜啼。
想到這裡,張守仁忍不住哈哈大笑,與吳百慎兩人翻身上馬之後,忍不住笑道:“你既然說起這事,我一會命人割幾隻人耳朵,讓你吃過就是。”
吳百慎大眼一翻,答道:“你道我愛吃那玩意?初來乍道,那狗官又不拿我當盤菜,不那樣搞,老子吃屎的份也有。”
說罷,他又道:“守仁,我的名字又改回來了,還要叫吳猛!”
他眼神四轉,目視這穎州城內,惡狠狠道:“前次大戰,我沒趕上,再有戰事,教韃子們領教一下我老吳的厲害。”
被他眼神掃到的將士,只覺得他雙眼血紅,殺氣盈天,雖然沒有半個敵人在場,卻是有股無形的殺氣和威壓,令人喘不過氣來。
這樣的氣勢,也只有曾經在幾十萬大軍中橫衝直撞,視人命如草芥的統兵大將,方能擁有。
張守仁卻是輕輕巧巧,將他的這股氣勢化過,在他肩頭猛力一拍,喝道:“好,就叫吳猛!不過,能不能不要嚇壞了孩兒們。你的親兵也罷了,我的親兵,可都是我調教的好苗子,年紀一大,就放到隊中去做軍官。嚇壞了他們,你可陪不起。”
吳猛詫道:“怎麼,你不是辦了講武堂,專收十五六歲的勇猛少年入內,讀兵書,講戰例,從早到晚,不停的操練陣法,還有從少林寺尋來的武僧,教他們習武強身。我在南面聽說了,旁人不大在意,我可是知道,這講武堂每期的三百學員一畢業,到軍隊裡打上幾仗,立刻就都是上好的將軍料子!”
兩人此時並肩而行,一同往張守仁的帥府而去。馬蹄翻飛,將一股股白雪揚起,落在兩人的臉上,肩上,只令人覺得清涼舒爽,心中愉快之極。
張守仁心中喜樂,因覺那馬腳步打滑,卻是不管不顧,只又輕輕一鞭,令它加速。賓士之際,皚皚白雪在眼前飛速而過,令他孩子氣大發,回頭轉身,向吳猛道:“來,咱們比比馬術!”
吳猛粗豪慣了,張守仁雖是上司,又手握軍權,生殺予奪全憑一心,他卻是對張守仁放心的緊,當下不管不顧,大叫道:“老子在京城時,成天的勾心鬥爭,鳥蛋都要縮回肚子裡了。既然來到這裡,就一個猛字當頭,你和我比馬術,可是自找難看。”
說罷,自己亦快馬加鞭,在這通往帥府的大道上,與張守仁你前我後,互相追趕。一路上,縱是有少量的行人透過,亦是覺得眼前一花,耳邊傳來戰馬的喘氣聲與飛奔聲,待定睛一看,只見兩團花影在前方忽焉不見,已經難尋蹤跡。
張守仁步兵出身,雖然這幾年一直勤練馬術,還是不及在騎馬十幾年,馬術超卓的吳猛。兩人比拼半響,終究是落了他一個馬身,方到達帥府門前。
兩個跳下馬來,大笑一陣。張守仁喘過氣來,方才向吳猛道:“我不及你。就算再練上幾年,我看我也不是你的對手。”
吳猛傲然道:“別說是你,就算是蒙兀人中的好手,也未必能和我比肩。”
張守仁默然點頭,知道他所言是實。他今日初來穎州,城內街道不熟,自己拼力追趕,還是落他一個馬身。看他的身形矯健,在馬上與戰馬渾然一體,隨著馬的運動而轉動身體,已經是馬術中的上乘高手。
他心中一動,卻先不做聲,只吩咐自己的馬伕道:“將我們的馬牽下去,先慢慢溜一圈,讓它們緩過勁來,然後再喂豆料。”
那馬伕應了,將馬牽走。張守仁目視吳猛,笑道:“走,喝上幾杯去!”
吳猛將眼一斜,答道:“什麼幾杯?你騙別人行,我卻知道,你當年在京城時,就沒事愛自己喝上幾斤。什麼幾杯,沒的壞了咱們兄弟的情誼。”
張守仁微微一笑,向他道:“好,那就叫老黑先做菜,讓人抱幾壇上好的美酒來。”
“這最好,不要細緻的小菜,叫人送上大塊牛肉,整隻的雞,我不愛吃那些什麼小菜,就愛大塊吃肉,大口喝酒。”
待他們在帥府院正堂中坐定,稍歇片刻,那老黑已經將酒菜備好。
窗外漫天的大雪,室內溫暖如春,張守仁又命人剪來幾枝梅花,放在室中,一時間,酒菜的香氣和著梅花的幽香,更是格外令人沉醉。
“守仁,你有些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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