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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他的少年好生心思,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在修書給姐姐報捷之後,便向張定國討了來第三軍傳訊的差使,卻又是為了別一樁事。
待正事辦妥,自大帳下來後。他便尋了當日的執事參軍,詳加打問,最終問得,蒙兀人的青州千戶官王播,卻是倖免為難,正在俘虜陣中。
因此處條件簡陋,俘虜們雖然均是餓不著凍不著,卻只是宿於蓆棚之下,與露天席地無二。再加上地域狹小,通風不暢,整個俘虜營中,當真是臭氣熏天。
那參軍眼見王浩捏著鼻子前行,便向他笑道:“這味道我也是聞不得,不過好在這陣子戰事漸漸平息,不久就可以將這些俘虜分別看押,不必在一起了。”
王浩問道:“他們都如何處置?”
那參軍笑道:“這是早有前例可問的。健壯的,無罪的,發往地方為奴戶,在一定時間內,或三年,或五年,要將所產大半,上繳官府。或是發往各官、將軍府上,任其使喚。健壯有罪的,則發往礦山、或是充為路夫、役夫,罰服苦役。也得滿了年限,才能返奴為民。至於那些年老無用的,家人可贖則贖買回去,無錢可贖買的,就只好慢慢的捱吧。”
王浩大是不解,問道:“俘虜怎麼區分有罪無罪。若是家有資財的大將上將,又如何定下贖買的份例?”
那參軍兩眼一擠,詭笑道:“既然和飛龍軍為敵,自然都是有罪。眼前這幾萬俘虜,斷然沒有輕鬆回家的道理。至於那些身強體健的,發往礦山挖礦也好,或是興修水利,修葺官舍,道路,又或是發往私人莊田為奴,總之要苦上幾年,才能脫籍為民。至於那些冥頑不靈,或是手染人命的,自然要多苦一段時間才行。至於敵人的大將大官兒,能用的則為帳下使用,不能用者,給大量金錢贖買也成。反正咱們魏王行事,以利為先。”
他哈哈一笑,拍拍王浩的肩,道:“無利不起早麼。就說我吧,官職不高,不過魏王賞的莊田房舍不少,家裡還有十幾個官奴服役,起早帶晚給我幹活,卻是一分錢的報酬不用給。只是不準虐待,不準處以私刑,若說起來,和大戶人家的佃農也差不多,就是不用給錢罷了。若不是這樣,我在外打仗時,又怎麼能不掂記家裡的生計呢。”
王浩雖覺有理,只是此時涉及到的,卻是自家父親和家族族人,卻是無論如何也點不下頭。
兩人在數萬人的俘虜隊中行來走去,身邊跟隨的兵士粗暴地將一眾俘虜攆來趕去,符合王浩形象的,便押來讓王浩過目。
兩三萬人的俘虜隊伍,蜷縮在綿延數里長的草棚之內,蓬頭垢面,狀如乞丐。王浩顧目四盼,時不時檢視由士兵押來的相似面孔,卻總是不見自己父親。過了半響,他心中焦躁,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來。
那參軍也熱的不行,早就將自己領口開啟散熱。因見王浩熱的紅頭漲臉,衣服飾物卻仍是一絲不苟,並不散亂。行走之間,仍然是舉止從容,少年英俊的臉龐上,並不顯露焦急之色。
他心中敬佩,暗道:“這不愧是講武堂的優秀生。”
兩人又巡查半天,由東向西,一直將俘虜營中翻了個雞飛狗跳,卻總是不見人影。檢視自己的薄中,卻又實有青州千戶王播的名字在內。他心中納悶,召來幾個書記官,問道:“這王播明明在冊,卻怎麼不見人影,你們查查登記冊薄,看看他被分在哪一營。”
幾個掌書記屁滾尿流去了,那參軍向王浩道:“不必急,只要人在,左右能查的到。”
他事不關已,此時查的一身躁汗,便自拖過一條長凳,斜斜坐了,命人送上涼茶,飲了消渴。
王浩急的沒奈何,卻也只得在他對面端坐下來,等著眾人查詢清楚,再做打算。
不過盞茶功夫,幾個書記官便已返回,向著那參軍和王浩稟報道:“兩位將軍,咱們略查了一下,就查到青州千戶官王播確曾被俘,與百戶以上的俘虜一起關押。”
王浩急道:“那怎麼就是尋不著他?”
“將軍莫急。咱們先是查到名冊,然後又詢問該管的校尉。現下已經得知,那王播早在三天之前,就被穎州節度府派人來提走,現下估摸著都過了歸德了。”
那參軍頓時恍然,拍腿笑道:“我原說也不至於尋摸不到,卻原來是早被大帥派人提去。”
又只詫道:“卻不知道大帥怎麼知道這小小的千戶官,又千里迢迢派人來提了去。這可真是怪事。”
說到這裡,卻突然擠眉弄眼,向著王浩笑道:“聽說大帥去年曾經見著一個青州世候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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