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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歷,兩個月前,呂奐提拔張守仁一個小小隊正為背崽別將,已經是越級提拔。現下聽聞訊息,朝廷中幾位樞密使,再有各派的勢力對張守仁都極感興趣,只怕這小子進京陛見後,甚至可能被提升到與六軍兵馬使相同的地位,這如何能讓眾人高興的起來。
既然此人還知道進退,不但沒有志得意滿,言語間還很是謙遜有禮,呂奐忍不住在張守仁肩頭一拍,微笑道:“很好,很好。”
在這樣的場合,到也不便多說。當下由呂奐牽引著張守仁的手,在城邊與各級將領並文官見面。
在夾雜著嫉妒、羨慕、敬佩、冷淡,甚至是仇視的目光中,張守仁繞行一週,陪盡笑臉。原本就是虛禮俗套,卻偏要笑的如同發自內心一般,笑的臉都酸了,當真是苦事一樁。待過百的襄城文武官員介紹已畢,張守仁已經是汗流浹背,苦不堪言。
此後一連三天,方達與張守仁三人,先是在統制府赴宴,與軍方的要員把酒言歡,繼而又是知府等文官邀請。可憐張守仁轉戰數千裡,終於得回襄城,卻每天都喝的爛醉,不得不在軍營中留宿,連家都沒有回過。
直待三日過後,闔城上下有頭面的官員富商又合請過一桌,在席間將這少年將軍灌的爛醉,整車的奉承話全數浪費,待到黃昏時分,各人也眼見沒勁了,主家命幾個僕役將張守仁送出府外,其餘人等,也亂紛紛作鳥獸散。
張守仁腳踩著青磚製成的寬敞路面,眼前青蔥翠綠一片,耳邊是不遠處傳來的絲竹聲響,身旁兩個僕役小心翼翼的扶架著他,一直將他送到府牆側門的乘騎處方止。
“你們回去吧,我自己騎馬便是。”
“將軍,不需要我們陪同照料麼?”
“不必。”張守仁大著舌頭道:“向你們主人說,我多謝他的款侍。”
那兩個僕役見他雖然醉眼朦朧,說話到也還有條理,當下向他施一禮,便即退去。
待這兩人離開,原本還站不直身的張守仁卻立時挺直了腰,轉身回頭,看到青磚碧瓦,高聳入雲,大牆之內,那些富貴豪闊的官員紳商們,仍在歡飲。
他在鼻間重重一哼,以矯捷的姿式翻身上馬,重重一鞭,衝著自己家宅方向,急馳而去。
距離永和裡越近,原本還略有些迷糊狀的張守仁,神情卻越發的清醒。
這三日來,張守仁原本要尋找機會,將與耶律浚會面的事稟報給呂奐,怎奈這大帥除了當日在城門處對他大加褒獎之外,連日飲宴,卻只顧著與方達石鄣親熱。
張守仁數次想與他密談,卻總是被呂奐冷冰冰的拒絕。而那樣的機密大事,自然不能在大庭廣眾下直說。
他想讓方達代轉訊息,怎料原來還與他很是親熱,言談不忌的方校尉,卻也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至於那石鄣,更是嫉妒與幸災樂禍的神情並重,令人生厭。
至於那些揣摩他即將提升,前來溜鬚拍馬,或是奉迎拉攏,希望將他拉入自己陣營的人,只是教張守仁厭惡罷了。
有時候,他半夜警醒,到是苦笑連連。那呂奐大帥,不知道為什麼怎麼也看自己不順眼。若是有意將自己攏入袖中,以自己這樣一個小軍官,難道還能拒絕他不成。
至於皇帝召見一事,於他而言,更是一點吸引力也沒有。任誰都知道,當今的大楚皇帝,不理政務,不問國事,每天只狎遊後宮,追逐女色。別說自己這樣一個將軍了,便是蒙兀人攻下襄城,他也是置之不理吧。
象他這樣的皇帝,很是讓人難解。不過想想前朝兩個被胡人逮走,在冰天雪地裡赤腳走路,苦不堪言的父子皇帝,他們在位時,又何嘗管過國計民生,理會百姓死活呢。
也只有在惡劣的待遇降臨在他們頭上時,這些皇帝貴人們,才會覺得痛苦吧。
到是此次促成皇帝召見自己的勢力,還值得研究一下吧。
當今天下,若論起權勢最大的人,自然是丞相餘波。此人居於相位三十年之久,以口密腹劍,陰沉多智聞名天下。自上一任皇帝起,就對他信用無疑,榮寵不衰。三十年來,什麼太師、特進、開府儀同三司、徹候、上柱國等各種尊貴高貴的頭銜,慢慢累加在他的頭上,使得此人的地位安穩如泰山,再也無人能夠撼動。
第三卷 帝都風雲(一)
除他之外,便是以樞密院掌印使石嘉為首的另一派勢力。石嘉身為近支宗室,按照大楚立國以來的傳統,宗室子弟均需參軍衛國,遠支年長,厚重穩妥的,則入朝為樞密使掌印,太祖當年以這種手段,將兵權牢牢掌握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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