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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我回軍了,過兩天,我到你府上拜候。”
“你幹嗎這麼客氣,我準定掃榻相迎!”
兩人揮手告別,楊易安的臉上浮現著一抹得意的笑容。他自幼聰明,張守仁在他面前,就顯的反應稍慢一些。況且,他年紀稍長,很多事,都是他幫張守仁拿的主意。雖然在經濟上依附著張守仁,實際上,他卻是一向以兄長自居。只要張守仁聽他的話,把事情辦妥,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可要比現在,又要風光多了。
也正是因為這層得意,他衝張守仁點頭致意後,便帶著從人離去。而張守仁臉上的那層灰氣和蔑視,他卻是忽略不見。
如畫江山……如畫江山!
這個從耶律浚口中言說的大秘密,這個蒙兀人最高層才知道的大秘密,居然從楊易安的口中吐露而出,虧得自己當成國家興亡的關鍵所在,一心要在關鍵時候,向皇帝親自陳說。現下看來,自己肯定是這個秘密的關鍵所在,是以無論是石嘉,或是餘波一黨,甚至禁軍中保守的世家一派,都盯緊了自己,不容出錯。也正因如此,自己這幾個月的胡鬧,得罪的人那麼多,就是無人能撼動自己。
“嘿嘿………”
張守仁暗自冷笑,也不多去想楊易安到底是為哪一邊效力,反正此事看來也到了圖窮匕現的時候,不愁他不將底盤掀開。
只是多年好友,竟落個被叛賣的下場,對方還洋洋自得,不以為恥,思想起來,情何以堪!
他滿懷著憂憤與不滿,回到軍營。
“來人,傳轉運使韓文透過來見我。”
他回到營內時,天色已經很晚,太陽落到鳳凰山的背後,釋放著最後的一點亮光。往常這個時候,張守仁便不再見人,回到自己院中歇息。今日,他是委實忍耐不住了。
韓文通顯是極為意外。他多次求見,這個將軍不是在人多的時候見他,便是避而不見。張守仁是主將,居所外面親兵林立,自己總不能破門而入。樞使交辦的事已經拖了好久,若是再不能成事,只怕自己這個轉運使就當到頭了。
正百思而不得其法,今日張守仁卻主動召見,當真是天降之喜。那韓文通不敢怠慢,立刻隨著傳令親兵隨之返回,待到得張府門前,天色已經黑透。藉著燈光,他看到張守仁在院中擺放了一張小桌,上列酒菜,這個都知大人就坐著小杌子,藉著微光,自斟自飲。
“矯情!”
韓文通在肚裡暗罵一句,臉上卻堆起笑容,快步向前,先向張守仁行了一禮,然後方笑道:“將軍真是好興致。”
“啊,是韓將軍來了,請坐。老黑,給韓將軍拿酒杯來。”
“多謝將軍。”
“寒舍簡陋,酒菜也很簡便,請韓將軍莫怪。”
“豈敢。將軍相邀,是末將的榮耀。禁軍中誰不知道,張將軍你崖岸高峻,很少與同僚有私誼。象這樣的對坐談心,舉杯小酌,尋常人可是求也求不到呢。”
張守仁知他是在諷刺自己,同時也暗示自己沒有聽從石嘉吩咐,與他多多親近。
他也並不揭破,只微微一笑,舉筷讓道:“不必多說,咱們邊吃邊談。”
如韓文通這樣身份的將軍,雖然不是鐘鳴鼎食的大富之家,平時在家,也不至於吃的如此簡單。他瞄兩眼桌上的酒菜,勉強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訕訕一笑,向張守仁問道:“將軍,不知道召末將前來,還有什麼軍令麼?”
張守仁瞥一眼他的神色,只見這人白白胖胖的臉上盡是笑容,只是眼神飄忽不定,微微露出幾分鄙夷之色。
他微微一笑,先自飲一杯,方才答道:“沒有什麼大事。只是前次,我有事去樞相府裡,看他的臉色很是沉重,好象滿腹心事一般。這一陣子太忙,我也沒空打聽。今天閒了,想起樞相吩咐,便召你前來,打聽個究竟。”
韓文通聽的大喜,他正在搜腸刮肚,想著法子將話題引向石嘉那邊,卻不料張守仁自己主動提起,他心中暗想:“你究竟還沒有笨到家,知道樞相才是你榮華富貴的根本。”
第三卷 帝都風雲(十三)
他打起精神,先在心裡想好措詞,然後方斟酌著答道:“張將軍,其實石相煩惱,還應在你的身上!”
“喔?這是何故?難道是我辦事不妥,在禁軍中丟了他老人家的臉面麼?”
“這到不是。張將軍革除積弊,大力整訓軍紀,短短數月下來,軍中面貌為之一新。我等同僚私下裡議論起來,都很是佩服將軍。”
“韓將軍不必扭扭捏捏,你我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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