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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時被人捉住了把柄,皇帝雖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將他如何,自己卻也再沒有臉呆在樞相的位子上了。敵人這一手,顯然很是歹毒,而且摸準了自己每一步的行動,謀定而後動,終於在自己犯錯的這一夜,將他牢牢按住,使得他不能翻身。
他目視身後的諸人,見各人都是滿臉的茫然和震驚之色,顯然是毫不知情。他輕輕點頭,知道若是自己倒了,他們也必定討不了好。這些人位高權重,跟著他多年,彼此知跟知底,想要改換門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到這裡,唯一可疑的,自然就是這年紀輕輕,依附自己時間甚短,在朝中全無根基的張守仁了。
他嘿嘿冷笑,面露殺氣,向張守仁笑道:“好,你很好。老夫一輩子打雁,沒想到教你這小子啄了雙眼。”
張守仁知他所想,也不與他多說,只努嘴道:“大人,你看這些御林將軍的神情,好象立了天大的功勞,全然不將末將放在眼裡。在他們眼中,何曾能看的起尋常的禁軍將領,更別提我這樣的貧家小子出身的人了。我縱然是想使喚他們,又豈能是我能辦到的?”
第三卷 帝都風雲(十八)
御林將軍和士兵,加起來不過萬人。比之多半是世家子弟的禁軍,御林軍人則全部是由當年的武鄖之家的後人組成,一個平民百姓也見不到。中層以上的軍軍,有一半是宗室子弟。別說是張守仁這樣背景的將軍,就是石嘉本人,在他們面前也擺不了樞相的架子。除了皇帝和太師,這些人只怕是誰的帳也不買。太師餘波,當年曾任御林轉運,有此經歷,方能在御林中稍有人脈,說話比普通官員管用些。
今日御林出動,如果不是皇帝下令,唯一的背後指使人,自然只能是餘波了。石嘉與餘波相鬥多年,不曾想,還是折在了這個老狐狸的手中。
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餘波是如何知道訊息,又拿捏的如此準確,一擊就擊在了他的七寸上。這個張守仁從不與餘波多打交道,石嘉多次派人監視,張守仁絕沒有與餘波勾通的可能。
他到底是聰明絕頂的人物,想到適才張守仁的表現,心中已經明白。
忍不住轉身回頭,惡狠狠盯住張守仁,向他問道:“你好!你既然知道楊易安是餘波的人,為什麼不肯早些告訴我?”
張守仁無所謂一笑,答道:“樞相,為你背黑鍋,或是為太師大人背黑鍋,對我來說,還不是一樣?況且,眼看太師比樞相更陰,更有手腕,不動聲色間,就在你我身邊布了厚厚的一層網,就等著收線的那一天。樞相大人,你和太師比,可要笨上許多了。”
“這於你有什麼好處?你是不是也投靠他了?”
“嘿嘿,樞相,剛剛還說你笨!樞相,你知道你為什麼要倒麼?就是因為你在樞使的位子上太久,手中掌握的武將太多,尾大不掉了!統天下,皇親宗室,統兵大將有多少,不是你的人還有多少?大家對你能放心麼?你太跋扈,你野心太大。你想拖著五千萬大楚百姓,為了你一已私利,踏上北伐的死路。人家打來,咱們不抵抗說不過去,可是實力不如人,為了一個人的私慾,把千百萬人的命不當命,石樞相,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他這一番話,憋在心裡很久,此時被石嘉一引,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劈里啪啦將石嘉好一通數落。
石嘉原本還是氣沖斗牛,一張老臉漲的通紅,此時被張守仁指著鼻子一通痛罵,他原以為自己必定會怒髮衝冠,不知怎地,待聽到最後,只覺得越發虛弱,難以辯駁。
他低下頭去,向張守仁苦笑道:“罷了,老夫經此一事,在朝中難以立足,以後的事,看你們這些少年的了。”
張守仁微笑道:“不敢當。”
石嘉白髮蒼茫,雙目含淚,向張守仁道:“你投靠了餘波,將來必定還會大用。不過,我要提醒將軍,蒙兀人滅我大楚之心甚堅,求和只能保一時的平安,將來必定還有大患。做軍人的,還要時刻想著打仗才行啊。”
張守仁看他如此,只覺得心中一軟對這個老人再也恨不起來。他苦笑道:“大人,你還沒有明白麼?太師,他從不肯拉攏在朝的武將。禁軍將領,為什麼這麼容易被你收在麾下,是太師手腕不如你,還是實力不如你?是太師知道避諱,不肯掌握軍權罷了。象我這樣的將軍,沒有根基,沒有實力,還惹的一大幫人恨我,太師怎麼會要我這樣的人?我雖然早就知道楊易安暗中投靠了太師,卻當真與我不相干的。”
石嘉瞪大雙眼,向他道:“這楊易安我知道,他不是從小和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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