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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既然沒有遺物,咱們再向太祖行禮,退出洞外吧。”
呆了半響後,石嘉終於醒悟。來到此地終就是很犯禁的事,得了東西也還值得,這會子屁都沒有撈到半個,若是還在這裡逗留,被人發現後,那可真是冤枉。
當下由他領頭,數十人又向那銅像行了大禮,這才由石嘉領頭,垂頭喪氣的出洞。
張守仁仍然緊跟石嘉左右,見他面色難看,張守仁卻是笑吟吟向他道:“樞相,今晚末將可是盡了全力,樞相諾言,還請不要忘記。”
石嘉心頭一陣光火,心道:“這人怎麼這麼不識趣!”
口中卻是淡淡答道:“這是自然,老夫說話,還沒有不算過。”
張守仁點頭一笑,向他道:“樞相大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末將很是佩服。”
兩個相顧無話,出得洞來,一切如常,張守仁卻好似突然想起一般,又向石嘉問道:“樞相,怎麼楊易安不見蹤影?”
石嘉很是不耐,氣沖沖答道:“這人晚飯後就告辭走了,老夫還能強拉他來不成?”
張守仁點頭一笑,再無別話。
當下各人順著原本上山的道路,緩緩向下行去。與上山時各人籌措滿志相比,現下的神情和氣氛,委實低迷了許多。
張守仁看著眾人,只見連同石嘉在內,一個個如同鬥敗了的公雞一般,華麗的衣飾和將軍的身份,這些平時好比時孔雀的毛飾,將這些大人物裝點的神氣非 常,好象舉手投足,都腹有韜略。若是普天下的大楚百姓,見到這些大人物如此舉止行為,只怕會深深的絕望吧。
有時候,執常國家大政的,並不一定都是聰明人啊。不然,如何解釋前朝北宋末年,朝廷竟然將數十萬援助東京的義軍譴散,不准他們與金兵做戰,最終落得個亡國亡家的下場呢。
想想北國冰雪中,數千名身著長袍大袖,衣著華美貴重,雙手纖白如玉,風神儒雅的南朝士大夫們,還有兩個皇帝,在風雪與蠻人的皮鞭下,艱難行走時,他們心中是否後悔,自己以前太過高視自己,以畫家的身份當皇帝,以鄉村教師的身份當丞相,以屠夫走卒的本事做將軍呢。
可惜,悔之晚矣。
張守仁微微冷笑,看向眼前這群達官貴人。若說他守襄城成功後,被呂奐召見時,看到朝廷命官、指揮使、兵馬使這樣的大人物時,還心存敬畏,那麼到得此時,心中留存的,只是深深的鄙視。
數百人自山下迤邐而下,各人手中都是持有火把,將各人的模樣照的分明,各人在接近山腳時,已經覺得事有不對,雖然山腳山仍然是黑乎乎一片,可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氣氛,與適才上山時決然不同。
幾支火把在山腳對面點起。石嘉等人立刻睜圓雙眼,大驚失色。
“來者何人,竟然敢在御山上持火行走,不怕王法麼!”
各人明明被火光照的分明,那火把下的將軍卻是故意視而不見,仍然大聲斥問。
石嘉神情上露出一絲難堪。他不好理會那個問話的將軍,只是低頭轉身,向身邊的張守仁斥問道:“你是怎麼當的將軍?怎麼御林軍的人會突然出現在你的營盤裡?”
張守仁亦是顯的愕然,只沉聲答道:“樞相,末將並不知道。”
“還不快問!”
石嘉不由跺足。今晚此事,什麼也沒有得到什麼好處,如果不慎出了什麼漏子,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我是禁軍第三軍的兵馬使,帶同下屬上山巡查,你是何人,怎麼敢擅入禁軍軍營?”
那個御林將軍一聲大笑,並不回答張守仁的質問,只是向後將手一揮,大聲叫:“點火!”
他一聲令下,先是從他身邊,然後從他身後,兩側,甚至這鳳凰山的背後,一時間火光大聲,五六千支火把次弟點燃,將這小小石山的四周,圍的水洩不通。
石嘉掃視四周,只見持火計程車兵和軍軍,都是御林軍的打扮。他就是手眼通天,這皇家衛隊卻是油鹽不進,無法打入其中。此時被他們圍攏,顯然是今晚之事走漏了訊息,被有心人利用起來。
“奉太師命,傳聞有人擅入禁軍軍營,不經陛下允准,入禁營御山,此進一查,果真屬實。樞相大人,請不要為難末將,這便請隨同末將一起回到大內營內,等明兒早朝時,樞相自己和陛下解說清楚。”
石嘉滿臉慍色,惱怒之極。他為樞使毫以多年,統天下的大楚軍人多半聽他的調遣,在他面前,如同小兒一般恭順,哪有人曾經敢如此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