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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忍耐不住,上前一步,向他斥道:“我給你留了臉面,吳將軍又斥責過你們,現下還敢如此,大楚的軍人,什麼時候開始視軍紀為無物了?”
他目視吳百慎,向他道:“召軍法官前來!”
吳百慎身經百戰,已經看出他眼中的濃烈殺氣,嚇了一跳,連忙勸道:“將軍,這石將軍也是一時情急,這才如此。不如將軍好生解說一下,盡釋誤會,自然就無事了。”
說罷,向他使了一個眼色,暗示他絕對不可召軍法官前來。
張守仁原本確實有殺人立威的打算,此時被這吳百慎一勸,又想到京師與地方不同,一廂的指揮使,確實不是自己可以擅殺的。他在心中嘆一口氣,臉上卻微笑道:“我原也並不打算眾將的罪。”
收起這個話頭,他又轉臉向眾將笑道:“朝廷的法令規矩,我如何能不知道?適才不過是將皇帝陛下御賜的金銀,轉賜全軍,命人去採買牛酒,大犒全軍。將士們感激陛下,這才歡呼萬歲,諸位將軍不明就裡,還以為守仁敢做什麼大逆之事不成?”
他的面容上終於露出一絲狡猾的微笑,向諸將打了一個哈哈,大笑道:“就是守仁敢,禁軍將士們都是忠於陛下的忠勇之士,難道還能從逆?”
各人這才恍然,他們一時著急,不曾細想。禁軍將士長駐皇城,緊挨大內,如何不知避忌,怎麼可能向一軍主帥山呼萬歲。適才的舉動,不過是向皇帝表示感激。
吳百慎輕呼口氣,心道:“雖然如此,這張守仁初來乍到,就如此的邀買人心,當真厲害。眾軍表面上感謝的是皇帝,其實心裡敬的還不是是他!”
再看其餘眾將,一個個臉紅過耳,難堪之極。禁軍雖然軍餉豐厚,到底士兵不能和將軍相比,張守仁將得到的賞賜,一文不留,全數拿來犒勞全軍,與眾將平時的舉措,高下立判。
況且,適才他們當著士兵的面與主將爭吵,當真是丟臉的很。
“好了,諸位將軍,這便隨我入營,升帳!”
各將不敢再言其它,各自命親兵傳令,傳召全軍整隊,就在主帥的大營之外,列成一個個方陣,等待張守仁正式掌印接令。
禁軍第三軍負責大內東面的安全,全軍大半就駐守在這御馬營內,少半駐守在鳳凰山與西湖邊上。這支軍隊戰功赫赫,軍號飛揚,是大楚軍中少有的純騎兵部隊,還是太祖當年勵志收復幽燕時所創。百餘年來,第三軍南征北討,特別是在對南方土人的征討戰中,立下不世奇鄖,武功之盛,京師十二軍中,第三軍當屬第一。
也正因如此,守護皇帝大內的,除了御林軍外,就屬第三軍挨的最近,駐地與大內宮牆緊緊相聯,拱衛著帝室安危,這樣的殊榮,也成為第三軍全國上下津津樂道的驕傲。
第三軍如此重要,歷次主官接印的儀式也是極盡奢華,大事鋪張。象張守仁這樣,只是單人匹馬,直趨入營,然後直接入節堂,由吳百慎代表第三軍上下,奉上一個小小的黃樘木匣子,內裡放著小小的一方銅印,就象徵著張守仁正式成為第三軍的第二十一任主將。
“眾將免禮。”
眼看著大大小小過百名的將軍在節堂內向自己躬身行禮,張守仁心中似悲似喜,卻不知道是何滋味。
可惜,父母是沒有機會,看到自己這麼風光的一天了。
就是在一年前,帶著百餘人在襄城腳下巡邏時,自己的夢想也不過是能成為校尉,在城內得到街坊鄰居的誇讚,那便足以光宗耀祖了。
他長噓口氣,沉聲令道:“吳將軍,請你到大營將臺,開讀詔命,全軍上下,鹹使知之。”
主將接印後,到大營正中的點將臺上開讀,這也是各軍的傳統。吳百慎應諾一聲,立刻恭恭敬敬的接過詔書,雙手捧高,以小跑的姿態,親自到外面的將臺上宣讀。
頃刻之間,山崩海嘯間的萬歲聲又立時響起。彷彿在向剛剛斥責張守仁的眾將示威一般,這一次的萬歲聲比剛才更加響亮,良久方止。
見眾將臉上陰晴不定,有臉色鐵青者,有面紅過耳者,張守仁瀟灑一笑,向著匆忙趕回的吳百慎及眾將道:“全軍歡喜,今晚在帳外升起篝火,大犒全軍,行摔角、比射,我要看看禁軍將士的武勇,也願與眾將軍把酒言歡,不醉不休!”
見眾將默不作聲,他收斂笑容,滿臉誠摯,向各人道:“守仁年少,僥倖得了大功,得陛下賞識,授以兵馬使一職。僥倖之人,不敢言其它。唯願與諸將軍共治三軍,決不自專。然而若是軍中有人冒犯軍法,守仁也不敢不治其罪。再有,也請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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