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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顧慮重重,你現在在幹什麼,你有什麼可以告訴我的嗎?
我能有什麼可以說的呢?此時此刻,我的書,我的想法,全化為無足輕重的泡影,只記得了艾青的一句名言: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我往少康的叔家打電話,問少康現在在哪裡,給我一個少康的聯絡方法。他叔說少康到上縣複習去了,已經走一個多月了,這個星期天就要回來度週末。我留下了電話號碼,讓少康回來給我打電話。
到星期六,少康給我打了電話。
他說:“我太高興了,把我激動得不得了,你給我留下電話號碼。”
我就搶著說:“你一直就沒想起我嗎?”
“我早就想你了,放假後我就想給你聯絡,你不知道,放假前我忘了當時因為啥我把電話本撕了,你家的電話,我只記住前半截,後半截的數字我記亂了,顛來倒去也沒打對,真的,我特想你,只有你對我說了我的缺點,你說的對,我以前太虛偽,我感到很對不起你,從現在開始我不虛偽了。”
“哇,別這樣說吧,我就是衝著你那段虛偽的友情才給你聯絡,你現在又把那一筆抹煞了,我不是感到受到愚弄了嗎?”
“噢,噢,我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你現在頭疼好了嗎?我查過你的成績,你現在在幹什麼?”
“我沒考上,我也不知道幹什麼,不過我的病已經好了,馬上就要痊癒了。”
“這就好,這就好,我現在在上縣一所高中留級,我高考還沒有你考的好,最近這兩年這所學校的升學率比天中二高還要高,我就來這上了,你也過來吧,咱們還在一塊,我在這裡很寂寞,為了明年的升學,我頂替別人的名字別人的學號來上學,我在班裡沉默寡言,從不跟別人說話,我現在是班裡的第一名,沒有人能跟我比,只有你,如果你來的話。我很佩服你,你有一種我說不出的東西。”
“不要這樣說,你再說我也不去,我不想再做一次無謂的奮鬥,我病怕了。”
“唉——,你知道吧,原來咱們學校的薛莎,現在也轉到了這個學校。”
我有點迷茫,“誰是薛莎,哪班的?我不認識。”
“你白白在天中二高上幾年學了?原來天中二高的四大美女蒙、娜、麗、莎中的莎就是指薛莎。你來嗎?有前途。”
我笑了,“我的朋友中,無論性格差異多大,共同的特點都是比較聰明,所以你這個傢伙要保持好自己的成績,明年考個大官,將來在我不擅長的人際關係中你好來照顧我,至於我想幹什麼,等再過幾天我想好後,再向你報告,現在掛電話吧。”
“好吧,讓我們互相鼓勵,我真的希望你也來這裡上學。”
“再見。”
我真的不想再留級了,我也感到時光過得太快了,就是昨天,或者說前天還在麥秸垛裡滾爬的孩子,如今必須沉思或者平庸了。回憶起自己做過的一些錯誤的事情,為了虛榮,倒可原諒,為了利益,不可寬恕。回憶起做過正確的事情,找不到一件了,幾乎所有的事情都那麼中性,無論虛榮還是利益,都可以原諒或寬恕,都可以用來享受。
桂成後天就要進入他夢想的大學校門了,他打電話讓我明天到他家一趟。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就是迎著那天的朝陽騎著車去他家的。
一切事情都沒有終極意義,我們的未來是海洋、大地和天空。這將是我第二次走入夢園。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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