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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也多明貶實褒,心中暗羨不已恨不得供起牌位頂禮膜拜。嗨!誰教他是中國歷史上唯一的對外帝國主義侵略者?至於問此人鐵蹄之下間接造就了西東眾國眾族多少捨生取義的熱血詩魂譜寫了多少飛蛾撲火的壯麗咒歌,無須統計,全因不在話下。照此邏輯,百姓恨秦檜的理由則僅無關痛癢地侷限於他陷害嶽武穆,其它諸事無由淡出視線。合情,卻不合理,人格氣節界限過於含糊不清。
比之清末直至現代革命,由於究竟是我們自己勝利了,所以烈士、漢奸的性質就顯得單純,孬種亦難以生存於夾縫,人格氣節界限過於標籤、清晰、瞭然。
明末扮演著各層次腳色的漢奸們其實性質本不復雜,但是由於清朝勝利了,就變複雜了。
古,只為今用;史,惟以明鑑。蒙、滿、漢等族如今早已血脈互溶,凝成一體。誰敢再議即是煽動中華民族分裂的反動罪魁,何其當誅!
驢唇馬嘴的結論是:反法西斯鬥爭是惡性腫瘤的報酬;歐盟是良性迴圈的前鋒;恐怖主義是病毒定義的螺旋。
譚聖人曰:看似如出一轍者,往往大相徑庭。
上人說:人性。懂嗎?
翻史搗古之三。
【譚聖人詭注】宋元,明清,亂者,理也。
小流氓坯子賈寶玉
昨天寫了幾行《英語!清政府!新儒林外史!》,邀上人品鑑,不料語間又迸撞絢麗火花。
上人辭情激烈:古往今來,中國教學模式既無異於空耗別人的時間,則無異於謀財害命。
我擊掌喝彩叫囂:妙哉句也!
何嘆妙哉?且不誇上人信手拈來魯迅名言恰到好處自有神氣,單謀財二字即不能不令如我多疑量窄之輩僅作繳納學雜費之聯想,至於害命,此等無數逼命跳樓事蹟俱可改編成評彈聯播一準繞樑不絕。
不料,瞬間腦筋混沌一片。由之忽復想到舉國唾棄的舊社會封建科舉制度,再番想到號稱滿紙荒唐之鉅著《紅樓夢》中倆對立人物——賈寶玉和賈政。越想,越覺得沒對勁。
紅學家說,賈寶玉是封建科舉制度下慘遭扼殺的追求自由精神的叛逆青年代表。
我說,胡說,擱現代,賈寶玉也就活脫一個小流氓坯子。
此話怎講?或一孩童,自小嬌生慣養,成績差,不聽話,看黃書,早戀,十來歲就跟女人上床,見一個調戲一個,仗著老子當官,敢寫幾首歪詩,就到處闖紕漏,害死人不償命,拍屁股溜煙,大不了犟嘴抵賴,還有泡同性戀吧,欺騙良人感情……(“紅粉”們別為丫的“真善美”動機找理由辯護,結果明擺那了)聽聽,這孩子算什麼?算社會主義高考制度下慘遭扼殺的追求自由精神的叛逆青年代表?然而我們不該為他樹碑立傳捧為精神導師麼?然而誰能答應麼?然而賈寶玉不是這孩童的先行者麼?
再說賈政。
紅學家說,賈政是封建倫理家族制度下反動統治勢力的核心代表。《寶玉捱打》一回充分###了其人性醜惡、自私、偽善的一面。
我說,胡說,擱現代,賈政頂多算是個脾氣不太好但絕對望子成龍的父親。打兒子惟獨###了其恨鐵不成鋼和怕丟面子的毛病。
此話怎講,哪用多講?上邊那例孩童的紈絝行徑,任憑哪條照死了治罪不叫活該?
賈政巴望兒子背孔孟考科舉,和今天的父母巴望兒子背馬毛鄧過四六級考大學的心理是完全一樣的。
對賈寶玉而言,孔孟大儒都挺討厭,不斷髮明新添些大道理逼咱背,煩不煩?不信他不成天這麼想。
但,孔孟推動文明史前進那會子,思想很新鮮健康,也不腐朽(我儘量憋火,我儘量客觀)。孔孟末流腐朽害人,也不是誰誰的責任,進化論使然耳。
對今天的學生而言,馬毛鄧、四六級以及一切應試學科也感冒不到哪兒去。曾經居然有學生對我訴苦,說他們這些偉人真煩,打江山就打江山,寫那麼多書幹什麼,樹栽了也不讓人乘個安逸涼,討好不落好。
憤拳欲起,究竟怏怏收回。這不是我的權利。不過——
什麼叫歷史地看問題?什麼叫辯證地看問題?什麼叫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什麼叫五十步笑百步?敢問:賈政能站在馬列的高度處理問題?我們能站在千年後的新哲學高度數落某時某代馬列末流?
方法論,一杆秤,幾千年了都沒能矯枉過正,很生氣!如今還未懂怎麼弄就糊弄,很嚴重!
無論時代,新舊思想永遠有衝突,有暴力,有壓抑。難道這僅是弊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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