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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再度重逢的希望華麗之舞，還有那面對死亡時，充滿了絕望與悲傷的優美悽酸唱段。

對於這些，衣世裡表面欣喜不迭地，態度謙卑地全盤接受，但私底下，真正的衣世裡，卻相當無奈。

他天生一顆敏感多情的心，比前輩衣世裡，更加了解，個性聰慧驕傲的清水璃姬，出身為一名古代貴族少女，雖看盡世情涼薄，卻為愛情所困的微妙心情。

她早熟，敏銳，看輕禮教，嚮往極至的自由，她渴望飛舞，痛傷別離，卻無畏死亡，對於死亡，始終相信來生的璃姬，其實，早就充滿了割斷牽絆追求重生的隱秘渴盼。

這才是衣世裡真正甘於扮演的歌舞伎角色，狂放熱烈，勇敢囂張。

屬於衣世裡自己的《玲瓏塔》，從他開始在祖輩留下的舊物事上產生新的想法，到完全成形，時間並不長。

原本，他只想將這些，跳給一個人看，唱給一個人聽，想要明白無誤地告訴給對方，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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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鐺簡短乾淨的點評，徹底顛覆了衣世裡曾經得到過的讚美評句，她接下來的話，更是徹底顛覆了衣世裡的一生。

“看了你的表演，我現在充分相信，你已經真正經歷過愛情。”

明鐺注視著少年汗珠密佈的驚異臉孔，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愛的物件，是誰？”

衣世裡咬牙不語，明鐺也不急於追問，她喚過洛爾，將衣世裡帶出戏院，塞到車內，送他回家。

三人一路沉默。

送到門口，明鐺扔了張紙條給衣世裡，與他大方作別道：

“衣世裡先生，如果那個人，你現在還愛著的物件，是布妮妃，請記得打電話給我。”

車子駛離衣世裡家的貴族小洋房，又拐了幾個彎，在洛爾與明鐺共同返回住處的路上，他終於忍不住開口相問：

“長官，你究竟，想做什麼？”

第286章　王陵第一站（十二）

半身懶洋地靠入車椅內，明鐺望著車窗外飛閃即逝的街頭夜景，語氣淡漠回話：“天機，不可洩露。”

對方一張蜂蜜色的清麗臉容，此刻在這昏暗的車內看來，竟是異樣地深沉冷凝，彷彿獨處於一間冰室之中，將他完全隔絕於外。

洛爾心中一痛，轉瞬咬緊唇角，強行告誡自己，她既已表明了暫且向他保密的嚴厲態度，他必須要保持冷靜，絕對不能逾越上下級規矩，討人厭地繼續追問不休。

至此，兩人再度沉默無言。

洛爾先送明鐺回明萊官邸，車子停在布星外長明萊娜娃官邸門口，明鐺沒有急於下車，冷不丁回過頭來，仔細打量過主駕上一襲便裝打扮的芭比將軍，忽然開口道：

“洛爾，你今天，很漂亮。”

嗯？她是什麼意思？

“長官？！”洛爾愕然驚喚，她的眼神，很認真，認真得叫他呼吸慌亂。

“明天晚上，記得也這樣稍為打扮一下，最好更加漂亮一點。”明鐺嘆了口氣，轉瞬已起身，開了車門，輕聲道：“明天晚上，我想請你，去見一個人。”

“長官！！”一股強烈的不安與煩惱忽然湧入胸口，洛爾激動難抑，終於忍不住伸手摟緊明鐺柔腰，低低抽泣道：

“長官，你是不是打算……是不是打算要賣了洛爾？”

“胡說些什麼？我幹嘛要賣了你？”明鐺一愣，他沒頭沒腦的話似乎在向她隱隱傳遞著，某些非常重要的資訊。

洛爾的身體很燙，即便是隔著重重的衣物，明鐺也能清晰感覺到抱住她的男人，此時極不正常的體溫。

明鐺有些遲疑地，慢慢撫上洛爾額頭。

洛爾愣住，她撫過他肌膚的手指，是如此溫柔細緻，僅剎那間，竟將他心底翻滾的狂躁情緒，悄然撫平。

“長官，你真的不會，不會賣了洛爾？”洛爾睜著兩隻含淚的眼，迷茫追問。

“就算我想賣掉洛爾，也要徵得洛爾同意才行。”明鐺用力推開男人結實雙臂，轉身利落跳下車去，一雙漆黑髮亮的眼，狠瞪了對方一記，然後揮手離去：“明天見！”

他額頭溫度適中，僅只身上滾燙得出奇，不用費丁點腦子，單憑她這個經驗多多的成熟女人本能，也自然知道，現在是什麼情形。

慾望是海，慾望是獸，洛爾對她所表現出的慾望，是如此□無遮，遠遠超出了她想象。

以前，洛爾跟風華在一起的以前，也會是這樣麼？或許更勝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