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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現豔紅輪廓,鮮血樣的奪目色彩,是一隻古代鐘錶的圖案。
會左右搖擺的鐘,指標對著午夜十二點的鐘錶盤上,有一圈精雕細琢的蛇皮花紋。
第285章 王陵第一站(十一)
明鐺充滿探查之意的無情手指,慢慢按上衣世裡腰側,這枚已呈現完整狀態的鐘表刺青,只不過是一隻指腹修圓的嬌小指頭,卻彷彿千根針扎般,刺得衣世裡立時又驚又怕地蜷起身子,咬牙哭叫道:
“我……我放棄!!我放棄對你的指控!!只要你肯放過我!!我會放棄對你的指控!!這樣子……這樣你總該滿意了罷!!“”
按進刺青的肌膚深處,如同玩弄般的邪肆動作,終於在衣世裡竭力喊出的斷句末尾,及時停了下來,明鐺略抬眼,睨住少年滿臉不甘的羞恨神情,語氣認真道:
“怎麼辦呢?我好象,從來就沒有想過,叫衣世裡先生取消指控呢!”
說話間,女人一雙漆黑眸珠內,輕閃過一絲冷酷寒芒,衣世裡不禁呼吸忽窒,一顆剛剛懸起的心剎那間彷彿掉到千年冰窟裡,遍體驟生某種類似絕望的深深寒意。
“不過,”頗有興致地,捕捉著歌舞伎少年,略嫌色澤慘淡的眉目間,那希望與絕望交替上演的細微變化,明鐺頓了頓,忽爾展唇輕笑,一 張腮頰緋緋的蜜樣臉容,轉瞬已似百花歸春,平添無比明媚:
“不過,衣世裡先生能夠主動放棄指控,也不失為一件好事,這個人情,我會記住的。”
明鐺霍然收手,轉背,步出舞臺化妝間,臨走時笑容依舊,不緊不慢扔給洛爾一句話:“接下來,全部交給你。”
果真如她先前所言,只想知道衣世裡身上,是否有著她所懷疑的,象徵催眠師標誌的鐘表刺青麼?
望著明鐺腰板挺直的曼妙背影,洛爾忍不住舒了口氣,她那漂亮無雙的手指,冷豔逼人的眼神,總算肯從可惡的少年身上徹底移開。
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分明逼出了他肉體隱藏的神秘刺青圖案,卻不打算追究下去,這女人心裡,到底打著什麼主意?
可是,不管怎樣,衣世裡無法否認,她方才施予給他的沉重壓力,無法言喻的羞窘難堪,竟然伴隨她的離去,就此莫名減輕,是鐵一般不容置疑的事實。
望著女人爽快消失的邪惡背影,衣世裡堵到胸口的一口氣,也忍不住遲疑著舒緩出來。
危機,他年僅十九歲的青澀人生裡,生平第一次,差點遭遇□的人生大危機,似乎就此輕易解除。
接下來,洛爾開始態度嚴謹地,監督衣世裡換衣服,描眉,畫唇,勾眼影,敷脂粉,甚至於親自出手,幫助對方裝扮頭飾,以致於達到專業化妝師精心周到的地步,儼然一場華服盛裝的正式演出。
半個鐘頭以後,觀眾席上的燈火熄滅,音樂響起,幕布拉開,從那濃重的陰影深處,施施然拖出一道絲綢般柔轉輕盈的纖秀身姿。
儘管,衣世裡對於明鐺發現他刺青一事,並不能輕易釋然,但,一旦置身於流光溢彩的舞臺之上,受到血液裡脈脈流動的藝人天性趨使,他容易在瞬間變得專注忘我,純粹決然地,化身為舞臺上,快樂與悲傷交織的貴族少女――清水璃姬。
歌唱與舞蹈。
整個晚上,直到午夜十二點的鐘聲,在高高的玲瓏塔上淒涼敲響,痛失愛侶的璃姬,一襲素縞,腰纏紅綢,滿目輕蔑地注視著親身父親,飲盡最後一杯毒酒,倒地死去,衣世裡醒來。
少年迴歸現實,空寂戲院中的時間,也到了午夜裡的十二點。
明鐺走近已經汗溼重衣的衣世裡,沙啞低語道:“演出很棒,很精彩,衣世裡先生,尤其是別離與死亡這兩段。
我最鐘意的,是別離時的毀滅之舞,跟死亡前的歡喜歌唱。”
女人話語雖然又輕又低,卻不亞如天空裡一道凌厲閃電,驟然擊碎衣世裡,尚沉浸在戲文□裡澎湃不休的迷醉心神。
多麼,多麼地可笑,他最最得意的地方,從未跟任何人分享過的獨特秘密,居然被這言行可憎的女人一語道破。
幾乎,所有的觀眾,包括衣世裡家族中人,還有來自首府的權威劇評家們,都無一例外地,認為衣世裡衣世裡是衣世裡歌舞世家,歷經百代以來,完美再現昔時始祖衣世裡在《玲瓏塔》中精妙表演的不世天才。
她(他)們無一例外地,給予衣世裡的恭維之詞,無非如下:
衣世裡先生,非常生動忠實地演繹出璃姬與愛人,在櫻花湖畔依依別離之際,暗懷希望,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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