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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
我說,櫥窗裡有一對鑽石耳環。他跟我來到店門外,我指給他看那對耳環。當我們去“費利克斯”吃飯時,我感覺到昂熱拉的目光在那上面停留過。
“就是這一對。”我說。
他點點頭。我們走回店裡,他從櫥窗裡取出了那兩隻耳環。我說了我叫什麼,他報出了他的名字。他是凡·克萊芙和阿爾佩爾斯這家分店的經理,名叫讓·凱馬爾。從裡面的一間辦公室裡走出來一位金髮女子,凱馬爾為我作了介紹。凱馬爾夫人跟她的丈夫一樣給人好感,親切和藹。她叫莫妮卡。
“您聽我說,凱馬爾先生。”我說,“我很想知道,有沒有某位夫人已經打聽過這對耳環。”
“這我或許不能告訴您。”他說,微笑著。
“您可以說,是黛爾菲婭夫人。”
“噢,黛爾菲婭夫人!”看來她在這裡也相當出名。當然了,我想。大概她的首飾,或者其中的一部分就是在這兒買的。“對,先生,黛爾菲婭夫人有一次進來,讓我將這對耳環拿給她看過。她特別喜歡它們。”
“我知道。”我說。
“這跟馬蒂妮·卡洛爾,那位已去世的電影演員,跟她戴的同樣——我是說同樣的工藝。”凱馬爾夫人說。
“多少錢?”我問。
凱馬爾翻查一本登記簿。
“十一萬五千法郎,盧卡斯先生。”
“您是外國人。如果您將這首飾帶出國,在邊境上申報的話,您能省下稅。我們可以優惠百分之二十。”凱馬爾夫人說。
“我不會帶它出國。”我說,想到我要為這對耳環支付多少錢,我有點暈乎乎的。可這些錢不是輪盤賭贏來的嗎?我不是靠我們的幸運數字十三贏的嗎?
“行。”我說。
“您當然得到一份純潔度證明和一份詳細說明,有供保險公司使用的圖片。您希望把它們送到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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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送到‘莊嚴’酒店。耳環我想馬上帶走。”
凱馬爾夫人進去取了一隻盒子把東西裝起來。這期間我開啟我的皮包,數出十一萬五千法郎。我贏的錢還餘十一萬九千法郎。凱馬爾數那些五百法郎的票子,每十張拿一根小針別好。凱馬爾夫人走回來,遞給我盒子。外面包了層有金色小星星的深藍色的紙,蓋了章。我把它塞進我的皮包。
“這下我將很難向黛爾菲婭夫人解釋我賣掉了這對耳環。”凱馬爾說。
“我買下它們,是為了把它們贈給黛爾菲婭夫人。”我說,心想我早這麼說或許能多打折,但為時已晚。
“那還用說,這我明白,盧卡斯先生。請您原諒這愚蠢的玩笑。”凱馬爾說。
“您送這件禮物會讓夫人喜不自禁。”凱馬爾夫人說。
“是的,”我說,“我很想這樣。”
“我們謝謝您的惠顧,先生。”凱馬爾說,跟他妻子送我到門口。
“您感謝賭場去吧。”我說。來到外面的大街上,我所經歷的一切都讓我感覺一點也不真實。我看到‘費利克斯’對面有一位非常年輕的畫家,正把他的畫往棕櫚樹之間掛。這是那位不走運的青年畫家。我向他走去,給了他五百法郎。他以為遇到了一個瘋子,拒絕收下錢,因為我不想買他的畫。
“您收下吧。”我說,“您今天吃中飯了嗎?”
他羞愧地搖搖頭。
“那您就趕快去吃吧。您必須吃飯。您好好地吃上幾天吧,空著肚子不會有運氣。”
“謝謝您,先生。”那拉年輕人說,“這種事我還從沒遇上過。”
“我也沒有。”我說。當我望向大海時,我注意到美國的驅逐艦夜裡開走了。
17
若塞·薩岡塔納講著一口在學校裡學的德語:“‘如果那隻犀牛怒衝衝地想吃掉你,這很糟糕,那麼就及時爬上一棵樹。不然你就麻煩了。’我知道的,我還能背。威廉·布什。一直很給我啟發。”
“您現在想及時爬上一棵樹。”我說。
“對,”若塞·薩岡塔納說,又講起法語來,“我是想這樣。我痛恨麻煩。”
此時是九點四十五分,我在阿根廷肉罐頭大王巨大的辦公室裡,拜勒烏豪華住宅區他家的房子裡。這裡地處皮耶爾城區高勒王子街,是最精緻、最漂亮、最昂貴的地區之一。拜勒烏豪華住宅區坐落在長滿棕櫚樹、柏樹和杉樹的大公園裡,有很多大游泳池。這可能是全城最大的豪華住宅區。這男人外表有點土氣、總讓我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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