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對,那是三天前……漫長的時間以前……千年以前。現在我真的要感謝你。”
“為什麼謝?”我再次問。
“為你在分手時表現得那樣。”
“我還有什麼選擇呢?”
“噢,不,”她說,“這不對,你知道的。如果你強迫了我,我……我會放你進房。那樣不好。”
“不,”我說,恢復了平靜和從容,“不,你說得對,那樣不好。”
“不應該這麼快,”昂熱拉說,“這樣很愉快。應該慢慢來,好讓它完美無缺。你不也想這樣嗎,羅伯特?”
“對,我也想這樣。”
“你機靈。你不是困窘喬。我想過此事。你肯定有真正的麻煩。”
“每個人都有一些。”我說。
“您會解決它們的,羅伯特。”
“肯定會的。”我說。
“我對你講你寫在紙條上的話。現在我說‘謝謝’。謝謝一切。你扔掉了那張紙條嗎?”
“我一直隨身帶著它,在我的錢包裡。”
“把它放在那裡面吧。將來我們會端詳著它回憶一切是如何開始的。”
“對。”我說。
“晚安,羅伯特。好好睡。”
“你也是,”我說,“晚安。”
我把聽筒放進叉簧,關掉燈。通陽臺的門我沒關。又有灑水車駛過十字架路。我聽到它的噴水口在沙沙響,掃淨路面的大輥子輕輕滾過。
15
矮個子路易·拉克洛斯和那拉來自尼斯司法警察局的魯瑟爾探長默默地聽著我講。探長高大魁梧,長著灌木樣的濃黑眉毛,波浪樣的白頭髮。我向他們講了自從我回到戛納後發生的一切。我告訴了他們,我在杜塞爾多夫從弗裡瑟司長和緝稅官克斯勒那兒瞭解到的一切。
我邊講邊眺望窗外的馬利提姆碼頭,小艇在那裡駛進駛出。漁民們夜航歸來了,正在清洗他們的船隻,把網張開來曬。遠方的樹陰下我看到有幾個老頭在玩球。現在還不到八點,戛納還不是太熱。
“這一切,”魯瑟爾最後說,“非常讓人捉摸不透。克斯勒先生的解釋跟您現在的解釋截然兩樣。”
“這當然有可能純粹是自我保護的解釋。”我說,“特拉博邀請我今天跟他、他的妻子和黛爾菲婭夫人一道去海上。特拉博也許會向我講點對我們有用的重要的事情。他給我一種正直的印象。克斯勒在戛納嗎?”
“他又回來了,對。他打過電話。他還沒來。我們現在正等著從巴黎來的我們的金融專家。他顯得想跟他們合作。他沒通知過您嗎?”
“沒有。可這是約定好的,我們只在萬不得已時才聯絡。否則我們形同陌路人。”我掏出一隻信封遞給拉克洛斯。
“這是什麼?”他問。
“您向我要求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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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您全弄到了?太好了。我馬上把它們交給我們的筆跡專家。也許……”他的聲音哽住了。
“您怎麼了?”
“小孩出麻疹。”拉克洛斯說。
“所有的孩子都出麻疹。”我說。
“但不是沒有危險。”拉克洛斯說。
“他十分愛他的家庭。”魯瑟爾說,“對不對,路易?”
他默默地點頭。
“您呢?”我問探長。
“我沒有家庭。我獨身。對於我這種人來說,這樣大概是最好的。您瞧,如果我誰也不愛,那我就不會經歷艱難的時刻。”魯瑟爾說。
“但也沒有幸福的時刻。”我說。
“有時有小小的幸福,”探長說,“有時候,當我需要它的時候。那時我就勸說我自己。但我知道,我只是勸說我自己,事過之後,我不傷心。另外,我的手下和我將在這裡呆到破獲維阿拉謀殺案為止。我們就駐守在這裡的中心分局。”
16
這天,我在白褲子外面穿著一件白襯衫,腳穿白涼鞋,帶著昂熱拉送給我的皮包。我從舊碼頭沿十字架路慢慢地往下走,經過一家家酒店,直到巴黎凡·克萊芙和阿爾佩爾斯珠寶店那白色的分店。我昨天在賭場一贏到錢就知道了該怎麼處理這許多錢。
凡·克萊芙店的店面不大,但它有空調,佈置得很有情調。一個男人向我走來,他比我年輕許多,上身穿著藍襯衫,下身配白褲子,一根鱷魚皮帶和藍涼鞋。他模樣俊美,一見到他笑,你也就忍不住微笑。我還從沒遇上過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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