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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我不想把話講得太滿。我的酒店業的朋友和我堅信,英鎊的壓力主要是對跨國公司的戶頭的壓力。我們面臨的這股力量,它能將世界貨幣市場攪得天翻地覆。這是決定性的因素——它根本不受任何法律的約束。”
“這就是說,拿它什麼辦法也沒有?”我問。
“如果這些國家不全力反抗的話,那麼這些魔鬼公司的所作所為就無法控制,無法懲罰,最終導致徹底的混亂。”特拉博笑望著我,“你想想,這話是我這種人講的。但是我可以一邊賺很多的錢,一邊還這麼為社會著想,你不這麼認為嗎?”
“是這樣,肯定是的。”
“我不屬於任何跨國公司。我的酒店連鎖店總是跟酒店所在的國家合資建造。另外,在你昨天在我們家認識的所有男人中,我是惟一能這麼講的人。”
我突然高度清醒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他說,“這你是知道的——不是嗎?”
“什麼?”
“這麼說你不知道了。法比安、託威爾、薩岡塔納、泰奈多斯和基爾伍德組成了這麼一家跨國公司——在全世界,也在你的國家。科德公司屬於他們全體,你明白嗎?”
我只能點頭。船似乎驟然劇烈晃動起來了。科德公司屬於他們大家……原來不只是屬於基爾伍德,不,還有泰奈多斯、薩岡塔納、法比安和託威爾!
“他們的家庭銀行赫爾曼銀行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經營規模如此之大,這些人應該能幫助他擺脫任何困境,並且能維護他們的利益。他們擁有不受限制的手段。可是相反,赫爾曼卻被謀殺了。”
“是的。”我說,“沒人知道為什麼。”
“沒人知道。”
“克勞德,你不知道你幫了我多大的忙。”我說。
25
晚上七點,我們又駛進康託碼頭。照克勞德最喜歡的習慣,他還想呆在船上聊天喝酒,可是帕斯卡勒說服了他:“你難道看不見,這兩位想獨自待著嗎?現在你就打起精神來,破例單獨跟你的老太婆喝一回吧。”
我身上被太陽曬得火燎燎的,儘管搽了許多防曬霜、防曬油。它被曬成了深紅色,我的臉也被曬得厲害。我為這美妙的一天向帕斯卡勒道謝。
“廢話,好極了,”她說,“我們很快再這麼做。你是昂熱拉的朋友。因此你也是我們的朋友。是不是,納芙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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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獵狗吠叫一聲。我們跟皮埃爾和馬克斯告別。我給了他們倆小費,離開,鞋拎在手裡,沿浮橋走向碼頭。昂熱拉的梅塞德斯車停在那裡,就在一幅塗在碼頭牆壁上的大標語下,標語是:“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我拎著昂熱拉的大包,她把毛巾、她的浴衣和我的游泳褲塞在裡面。我扶著她穿鞋。然後我穿上我的鞋。
“一點也不疼了嗎?”昂熱拉低語道。
“一點也不了。”
特拉博夫婦站在他們的船上,衝我們揮手,直到昂熱拉將梅塞德斯車開出了碼頭。
“我口渴。”她說,“你們男人酗酒,而我跟帕斯卡勒在上面烤太陽。等等,小夥子,大媽現在得喝點東西了。”她把方向盤往右轉,馬上停在了一堵土灰色建築前面:“康託碼頭俱樂部”。我們走進一個涼爽的廳裡,走過俱樂部的許多房間和一個小酒吧,那裡面有一支三人小樂隊在演奏,正對著一座陰涼的平臺。我們坐到靠牆的一張桌子旁,那兒能聽到音樂。除了我們,另外還有四對。我叫了香檳,酒送來後,昂熱拉像渴極了似的喝了一杯。我馬上又給她倒上了。夜色降臨。光線又一分鐘一分鐘地變換著顏色,空氣像絲綢一樣。我穿過敞開著的門走進酒吧,給音樂家們錢,要求他們演奏《隨風飄去》。然後我走回我們的桌子,昂熱拉抬頭望我。
“你做什麼了?”
“什麼也沒做。”我說。
我們喝酒,接著響起了《隨風飄去》的第一節。
“咱們的歌。”昂熱拉說。
她跳起身跑進酒吧,平臺上差不多是空的,緊接著喇叭裡就傳來了她的聲音。她對著一隻麥克風唱,聲音很低,幾乎是耳語,因此歌詞聽起來半似在唱、半似在呵氣,是德語……
“這世界上有多少條眼淚和痛苦之路?這世界上有多少座傷心的海洋……”
鋼琴。打擊樂器。堵塞的薩克斯管。昂熱拉的聲音。我靠回去,喝酒,我的思想神遊、神遊……
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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