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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跟基爾伍德和其他人談話。我承認,我的任務不同於您,克斯勒先生。可是在我沒有弄清所有的因素之前,我跟您一樣,什麼也不信。”
“這是您應有的權利。”他氣惱地說。
“我們歡迎您的調查能有進展。”弗裡瑟調和地說,“我們只想合作,沒別的意思。”
“我也想,”我說,“但無認如何,比方說……他們沒等維阿拉結束他的檢查就把他謀殺了,他們盜走了所有的碎片和廢墟,這說明那並不是自殺。”
“赫爾曼當然不是獨自一個人做的。”勃蘭登伯格固執地說,“他當然有助手。你怎麼想,羅伯特?”
“另外,基爾伍德也不想讓真相大白於天下。”弗裡瑟說。
“非常不想。”克斯勒說。
“因此不會簡單的。”勃蘭登伯格假裝和好地說,“兩點鐘。如果咱們想吃點東西的話,得趕緊。咱們下午繼續談。”他氣喘吁吁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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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我們在古斯塔夫的辦公室裡一直工作到二十一點。因為濃煙瀰漫,空氣到最後都無法呼吸了。到處是啤酒瓶子,我們全都穿著襯衫工作。這回我們詳細研究金融的技術性方面——我不想以此讓您感到無聊。老實說,到最後,對所有那些有關貨幣和金融操縱的談論,我感到一句也聽不懂了。商定了我明天就飛回戛納,去親眼見見那位約翰·基爾伍德。當然也見見其他人。也許一切果然是兩樣,也許我會發現什麼克斯勒沒有發現的東西。克斯勒今天就飛,晚些時候。表面上我們倆互不相識,如果我們有什麼要談的,那就得用電話商定一個碰頭地點。
“我為這一合作感到高興。”克斯勒在告別時說,用力地搖著我的手。
“我也是。”我說。我真的感到高興,但也有一種巨大的疲倦。
波恩的來人走了。
古斯塔夫和我留在煙霧繚繞的辦公室裡。他讓他的女秘書回去了。現在,這幢大樓裡只剩下我們和保安公司的人了。
古斯塔夫·勃蘭登伯格說:“這就是我們生活在其中的世界,羅伯特,我的朋友。全都是說謊者、騙子和盜賊——那些富人、‘大富豪’和貪汙受賄的政治家們,那些道貌岸然的牧師,背後有梵蒂岡的銀行撐腰,那些皇帝、國王和銀行家,他們明知這是一種罪行,為什麼不加懲罰!就因為他們也從中牟利,正如咱們的親愛的環球保險公司靠我從前的資訊賺了大錢一樣——那些窮人也會賺的,如果允許他們這麼做,如果他們有機遇的話。這是我們跟所有人唯一的相同點——我們全是騙子。”
“我們?”
“對。”古斯塔夫說,在他的沙發椅上咯吱吱地從一側滾向另一側,“我,因為我保護你,你,因為你知道,我會保護你。”
“你到底在講什麼?”
“騙子,互相幫助。”古斯塔夫說,“我避免了最嚴重的事情。我阻止了他們馬上讓你停職,他們本來想這麼做的。我也欺騙了他們,說醫生誇張了。”
“你快點明講吧!”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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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裡,”古斯塔夫說,“有董事會的書面委託,立即取消你負責此案,讓你長期休假,好讓你能徹底地總休息。貝茨大夫送來了他的報告。你病得很重,羅伯特。”
“我一點病也沒有!”
“間歇性跛足,”他說,望著一張表格的末端,“上面這麼寫著。貝茨大夫是個好醫生。”
“我對你講,他弄錯了!”我喊道,想起昂熱拉,昂熱拉,突然感到左腳一陣抽搐。昂熱拉!我得回到你身邊,哪怕我得徒步跑回戛納!沒有什麼能阻止我,沒有什麼,任何人也不能。
“我不承認你的董事會的通知。”我說,“你也不承認,古斯塔夫。因為如果你承認了,你不會叫我在這裡一整天為未來的事作準備,你會找個人代替我來跟弗裡瑟和克斯勒坐到一起。”
他眼睛眨動。一隻開心的豬。
“對。我說過,咱們是騙子。你是我最喜歡的人,仍然是,即使你為此翹辮子。你別無打算,我只想聽到你親口這麼說。你會有你的理由。我覺得好,我寧願這樣。但如果你繼續幹下去,還有一件小事。”
“什麼小事?”
他望著我,我本以為他的目光裡會含有同情,但是他無情地笑了。
“你得在一份小小的保證書上簽字,他們一定要這樣。這就是保證書。你堅持,繼續工作下去,雖然按照規定你被要求休息,等等。你自擔風險地工作。從現在起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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