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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坐在這裡了,赫爾曼夫人。”
“您什麼訊息也沒傳出去——不管是哪一種,不管是對誰?”
“沒有。”
“謝謝。我謝謝您。”
“您別說了。”
“黎貝勒……”
“他怎麼了?”
“我想讓他現在進來一下。”她走到門口,跟外面的警察講話,又跟查爾斯·黎貝勒走回我的床前。公證員像往常那樣溫文爾雅、寡言少語。他禮節性地向我打招呼,對我躲過了一場謀殺而向我表示他的欣喜。他說:“事發之後,赫爾曼夫人就來找我。我告訴她,我得到的指示是,當我有了一目瞭然的證據,說明您果然是死於非命或死於一次暴力襲擊的後果時,我才將我所擁有的一切材料交出去。我說,同樣的條件也適用於黛爾菲婭夫人。”
“正確,先生。”我說。
他略一鞠躬。
“可您沒有死,”黎貝勒說,“好長時間看上去像是死了,但您沒有死。”
“差不了多少。”我說。
“由於您沒有死,我也就沒有把材料交出去。另外,赫爾曼夫人在來訪時帶來了三十多萬法郎,我為您收下了它們,存放在銀行的保險箱裡。”
“您應該馬上看出來——我是指黎貝勒先生應該看出來——我們對發生的事情沒有責任。”鑽石伊爾德懇求地說。
“謝謝這筆錢。”我說,“從現在開始,在下次到期時請將約定的數目交給黎貝勒先生。我不知道我得在這裡呆多久。當然沒有收據。相反,如果您哪次支付拖延了一個月的話,黎貝勒先生會馬上告訴我。”
“我及時付錢!準時!”鑽石伊爾德叫道。
“這很好,盧卡斯先生。”公證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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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說,“你們倆都在這兒,很好。這樣我就不必透過黎貝勒先生轉告您了,赫爾曼夫人。我有點想法。”
“什麼?”鑽石伊爾德心驚膽戰地問。
我告訴了這兩個人我的想法。
6
“我聽說,你有客人來訪。”昂熱拉說。現在是七點。她還採購了點東西。現在她站在我的床前,剛理過發,很漂亮,那麼漂亮,但還是充滿了恐懼。
“是的,”我說,“赫爾曼夫人和黎貝勒公證員來過。”
“他是誰?”
“我透過我的律師馮塔納認識的一個人。一個完全可靠的人。當我被槍射中時,赫爾曼夫人找到他,向他保證,不是她和她的朋友們幕後指使的。”
“你相信她這番話嗎?”
“對。”我說。
“為什麼?”
“我不是查出了一些有關她和她的朋友們的情況嗎?那是真的,我認識想賣給我真相的人們。這點鑽石伊爾德也知道。事發前我在黎貝勒公證員那兒做了文字說明。放在一隻銀行的保險箱裡,在公證員那兒,不是在警方。他受託如果我出了什麼事,就將它們公佈出來。我想這樣一來,我們的生活就有了保障。你理解嗎?”
“你大錯特錯了!”
“這是一場不幸的巧合,一場誤會,一個貿然的行動。它不會再重複了,相信我,昂熱拉。”
“你從哪兒這麼肯定呢?”
“因為我在這些天裡想了一些事,因為我今天下午告訴了鑽石伊爾德和黎貝勒。”
“是什麼事?”
“我將寫下我的故事。”我說,“我們的故事,如果你想聽的話。有關我遭遇到的一切和我所知道的一切的故事。一切。我將這個告訴了鑽石伊爾德。醫生們說,離我能出院還要幾個月。現在,在這段時間裡我寫下我的故事——我擅長速記,法語也行。黎貝勒的女秘書每天晚上來取我白天寫下的內容並譽清。手稿打好後存放進銀行的保險箱。黎貝勒有第二把鑰匙,我將集中精力快速工作。鑽石伊爾德這下知道了,一旦我出了什麼事,一旦你出了什麼事,這部包含所有細節的故事就會被出版。我這是為咱們倆著想。這裡的醫生們知道我把寫下的東西交給黎貝勒。因此我有證人。咱們要作為自由的人生活,平平安安,沒有恐懼。鑽石伊爾德將傳播我從事寫作的訊息。不,不,當我寫下我的故事之後,咱們倆就都安全了。”
昂熱拉坐到我的床沿,側過身來,小心地吻我。她的頭髮好聞極了。
7
只是寫作的事沒有成——反正沒有馬上成。醫生們一個勁兒地抗議。他們說我還太虛弱。幾星期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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