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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所住的小鎮在向來貧瘠的西北公允的來說,應該是屬於少見的樂土。
在黃土高原那似乎永遠也走不完走不出去群山橫亙中,洶湧的大河在這裡徒的一緩,陷入怪石嶙峋的河道,那高達幾十丈的石山構成的狹長河道,把向來咆哮的巨龍約束成一個類似婉約的淑女,清澈但迅疾的奔湧而下,除了汛期,水色是叫人難以想象的碧綠,而且此段近30公里的黃河,一反永向東流的慣例,S形的大盤旋著向西流去,到了下游,擺開河道拘束的大河水面擴充套件到大約兩三百米,壯觀非常。
千百年的沖刷和洗禮,蘊涵了豐富物質的泥沙在此淤積成了一個狹長的盆地,小鎮就坐落在這裡。自中將盆地一分為二的大河自然也將小鎮分成南北兩片,清澈的水質,奔湧的大河同時也為小鎮平添了無數秀色。儘管抬頭可見,圍繞在四面的依舊是令人難堪到極點的光突突什麼也沒有群山,但小鎮卻在小鎮人千百年來不停的努力下成為方圓幾百裡內最具特色的小城,綠色幾乎是小鎮裡最亮麗的風景。
同時,這裡的氣候更是西北罕見的優異,儘管四季分明,但冬天不是太冷,夏天不是很熱,頗有點春城昆明的模樣。空氣更是格外的清新,不像西北常見的地區那麼幹燥,也不像南方常見的那般潮溼,更因為就坐落在大河邊上,現下別的城市常見的水荒在這裡更成為大家的笑談。不光是人生活在這裡感覺舒適,就連天上飛的鳥也是如此,這裡一年四季,都有大群大群在西北日益惡化的環境裡迅速減少的鳥類蹤跡,到了夏天,蔚藍的天空中群鳥翱翔,碧綠清澈的大河中魚翔淺低,一切顯得分外的美麗和安寧。
小鎮儘管是如此的令人著迷,但狹長窄小的河道盆地能容納的人也實在有限,周圍更被望不到邊的群山圍繞,因此小鎮的全部城市人口也不過五萬左右,如果加上週圍的農業區域,也不過只有10萬人上下,所以一直以來也只是個鎮的編制,不過有弊也有利,儘管猙獰的群山限制住了小鎮更進一步的擴大發展,但同樣也阻擋住了不少外間的喧囂和浮華,傳統在這裡有著濃濃的氛圍,人和人之間遠不若外界那般的敵意和難以相處,這一點從走在街上人們安詳平和的臉色上就可以得到證明。
而自小就在這樣的環境裡成長的方羽,不可避免的也帶著一些獨特印記,對大河這種發自骨子的喜歡和留戀,正是其中之一。
當他來到銀川附近的鸚哥嘴和大河暫別時,他發現到了寧夏境內就變的平緩開闊了的大河河面在這裡顯得更加寬闊,數百米寬的青藍色河面上出現了無數塊數不清的浮冰,這些樣式各異,形狀千奇百怪的浮冰大的有50米方圓,小的也有磨盤大小,它們在升騰著淡淡霧氣的河面上重重疊疊,相擁相撞,不時發出 “咔咔”的響聲,沉浮著旋轉著向下遊緩緩的漂去,看上去是那般的壯觀和美麗。
站在河邊,方羽向來空靈的心裡頭一次為自己沒帶照相機而閃過了一絲悔意,不然這樣難得一見的奇鏡照下來拿回家去,一定會叫父母看的很開心。
當然完全沉浸在面前奇景的他自然沒注意到,遠遠的河堤邊上,無數的本地人在看著這玩意時面色陰沉到不能自己。
帶著些微的遺憾,第二天清晨,方羽獨自一個人徒步進了聞名以久的騰格裡沙漠,身上只帶著一點不多的水和食物,自然,還有他的揹包。
其實近來在隨心所欲的遊歷中,方羽空靈的心境往往被自己看到的和接觸的那些景緻和事物觸動著,被一種蒼涼,古老而又雄渾的感覺所感動著。在自雪原那劫後餘生的一戰後,完全明白了自己弱點所在的他在不停歇的鍛鍊探索著自己神識深處奧秘的同時,他也從這片古老的大地上不停吸取著那來自時空久遠處的精髓,他的感知,他的精神領域,從未像此刻這樣感覺到寬廣,踏實和厚重過。
當時雪原一戰,根據他後來的感悟所得,陰神宗宗主本身的真正修為並不比自己以前碰到過的那些人或魔強出多少,但她在精神方面的修為卻學有專精,儘管方羽已經在初次的接觸中有了一定的防範,但在雪原再次接觸時,任不免著了她的道,被她用變自神交的精神異能再次無聲無息的潛入他的神識中做了手腳,要不是他臨時忽然施展出與平日裡截然不同的巫門秘術避開,使陰神宗宗主一時誤以為他已經被滅,那他那天肯定就會在雪原上灰飛湮滅。
大凡一個長期修煉,到了極高境界的修行者,在心靈和精神領域的修養都是相當深厚並且堅定的,不管他們是為了什麼目的而修行。
但方羽不是這樣。
儘管這個原因他已經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