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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17 歲,她經常大費周章地打扮自己,這讓約翰娜很不喜歡,她覺得她應該謙恭一些。
弟妹們知道他的困境。
海因裡克建議他把神學院裡的種種狀態不加修飾地給母親描述出來。
這沒什麼意義,他說。再說,如果他再向她額外要錢,一定會使她不高興,蒂賓根的生活費更貴,她可能認為他在神學院無論如何都能對付過去的。
裡克問他關於露易絲的事情。
我沒有再聽到任何關於她的訊息了。
我覺得這不怎麼好,弗裡茨。
我總不能做一些事情只是為了讓你覺得好吧,裡克。
不要老是一副很受侮辱的樣子嘛。
卡爾一句話也不說,聚精會神地聽著兩個大一點的哥哥和姐姐間的談話。
回家的路上,他們在內卡橋上站了一小會,他講述著他還是個男孩時曾經多麼快地遊過了內卡河,他只用了不到5 分鐘的時間。回家路上,海因裡克問他,他們在蒂賓根時是不是說到關於巴黎發生的“事”,她還不確定地接著問道:這樣弄個沒有國王的起義是對的嗎?他大笑,拉著她的手說:噢,小姑娘,就算沒有什麼是對的,但是就是這樣子了,你可以相信我說的,打破監禁,這樣的事情可以解放整個民族。如果法國變成了一個自由國家,一個共和國的話,那麼對自由的興致就會像野火一樣蔓延開來的。
Ⅰ 友誼(13)
我害怕這些。
自由面前人們也可以有恐懼。
克拉茨前一年辭去了他在拉丁小學的教師職位,現在是上青根的牧師,他和科斯特林拜訪了荷爾德林。雖然對他而言,他們沒有變得陌生,但是他卻覺察出了他遠離了他們的世界。他們跟他談話,就彷彿他還是那個在拉丁語和希臘語上需要幫助的男孩那樣。
直到假期的最後幾天,他才敢向母親說起自己對於神學學習的質疑。這是一個夜晚,她坐在窗前織什麼東西,就像他童年所熟知的那樣。他這麼看著她時,便感覺到了從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寧靜、堅強,當然也有憂鬱。他愛她勝過任何一個其他人。
她注意到他了,他搬了一把椅子到窗前,坐在她身邊,他們曾經經常這樣坐著。約翰娜向他講述著關於一些熟人的事情,講述著裡克的朋友圈,這對他來說是熟悉的。裡克不在家的時間太多了,以後會變得越來越孤單的,當然,只要卡爾還在諾爾廷根學習他的書記員職業,他就還會一直跟她住在一起。
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弗裡茨,是嗎?
已經沒事了,只是一個想法而已……
你還沒有習慣神學院的生活嗎?
沒有,我永遠也不會習慣的。
以後你會為此而感謝我的。
我希望,你說的一直都有道理。
相信我,弗裡茨。
激烈的反應和漠不關心之間的更迭日漸頻繁。1789年10 月,他和諾伊弗一起在斯圖加特呆了一個月,終於認識了施託伊丁。吸引他的不單單只是這個男人,這個長他12 歲、在文學圈內著名的、跟席勒還一直處於爭論狀態的男人,他的家庭氛圍同樣也吸引著他。尤其是他那些博學多識的姐妹們,她們也參與到談話當中,其中還有一個羅西娜,跟諾伊弗訂婚了。
我從菲利浦· 弗里德里希· 黑奇的油畫中認識了施託伊丁。我可以很簡單地說:這是一張漂亮而非常敏感的臉龐。然而我想到被畫肖像者的時代:這裡所畫的是一個緊張而聚精會神的人,一個集冥思苦想和身體力行於一身的人。過度高挺的額頭幾乎佔據了臉龐的一半,它在畫像上散發出光芒。眼睛不大,顯得有些緊繃,然而目光是堅定的。狹長的鼻子下是一張寬大的、完全精於享樂的嘴。頭顱很窄。這張臉與法國叛亂者的臉頗為相近,有著與羅伯斯庇爾、德穆蘭或者布里索等法國大革命領袖那般燃燒的熱情,被思想和希望折磨得日漸消瘦,我知道,這是我的闡釋。但是我所認識的荷爾德林周圍的人的畫像當中,只有少數使我感覺如此貼近。我想看見他的舉動,傾聽他的發言,想在傾聽他的時候注視他。荷爾德林把他描述為一個“天堂般美妙的男人”,他應該曾經就是這樣的。施託伊丁以律師職業為生,他自己花錢出版文學出版年鑑,在其中收集“州內的天才們”的作品。就這樣,他成了“施瓦本繆斯的高階祭司”,在對年輕詩人的影響上與舒巴特不相上下。舒巴特去世以後,施託伊丁也繼承著舒巴特的《祖國編年史》,但是風格更加尖銳並且完全只是關注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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