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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符號感特強,擺一屋子雕塑一屋子繪畫,好多行為的東西在裡面,覺得跟其他東西不一樣,屬於那種特藝術,完了以後,有時候讓人覺得特莫名其妙那麼一個節目,但是同時覺得這個年輕人還挺有想法,起碼敢大膽地去做。
就像心中永遠無法磨蝕掉的〃紀錄情結〃和決不放棄的〃知識分子品格〃,《藝術人生》之前的王崢就在電視文藝這個大園林裡開始學習〃用自己的腳走路,用自己的手操作,說自己想說的話〃(愛默生語)。
王崢:我都是把簡單的東西變得複雜了,從1998年開始我帶領著宋冬冰、張寧、別航程、王欣嘉四個男孩做《銀屏歌聲》,同時拍《東西南北中》。為了在現場再現陝北風情,我們趕到西安以後,花700元錢租了一個大巴跑來回,並把趙季平老師夫婦兩人帶到陝北延安拍電影音樂,編導別航程暈車暈得面無血色,但只要我們到達現場,什麼都會忘得一乾二淨。我是特別不怕艱苦的人,我認為我最大的優勢是特別能吃苦。
閃亮的日子
讓年輕的王崢充滿激情去追尋的不是電視文藝光鮮的外表,而是她要找到支撐每一個生命個體的背後最雄厚的思想底座,用心靈去發現瑣碎生活裡最動人的詩意。
王崢:有一次看一篇文章,李宗盛說現在寫情歌為什麼這麼難?因為大家寫情歌的時候沒有情在裡面,後來我覺得錯誤的不是電視文藝,而是我們用什麼說電視文藝。那時候我覺得做電視文藝挺沒意思的,都是形式,沒有魂,沒有內容。和韓紅這些人的交往,他們的音樂本身打動了我,韓紅《天亮了》那首歌,是一晚上做出來的,有〃生命力〃的東西特別打動我。那時候電視螢幕上大多形象都是花紅柳綠的,很漂亮的臉蛋。但是像韓紅這樣的歌手,她的歌聲中有生命的光澤和大地的厚度,而且創作的歌是有激情的,是有理想的,有自己對世界觀的想法。韓紅的事特別打動我,因此從那時起我就決定要做一檔有內容的文藝節目。後來,孟欣要我做《中國音樂電視》主編,當時我不去,孟導就說你這個傻孩子,你這個傻孩子。
七十年代生人王崢的選擇是執著的,但又是清醒的。臉對過去,背朝將來,王崢清醒地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21世紀的娛樂風暴。
1995年12月,湖南經濟電視臺的《幸運3721》開播,從此開始了中國內地電視文藝節目〃沒有教育只有娛樂〃的歷程;湖南衛視的《快樂大本營》、《玫瑰之約》開始蔚為大觀;民營機構製作的《超級訪問》在全國150多家電視臺持續熱播??
藉助名人和明星探討生命和人性,王崢的選擇是一個央視文藝部製片人的必然選擇,也是一個有頭腦的管理者的選擇。
王崢:知名度越大越利於人們在瞬間內停留在這個頻道,聽明星講述的慾望遠遠大於一個普通人。因此,《藝術人生》所選擇的嘉賓基本上都屬於演藝界。我是七十年代生人,對溝通五十、六十年代和八十、九十年代具有天然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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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世紀初(6)
〃我們無奈,因為我們存在,我們存在實在是無奈,我們生於七十年代。或許七十年代出生的是迷惘的一代,在本該灑脫時沉重,在不該怯懦時羞怯,他們受著封閉和開放兩種意識的衝擊,在他們成長的路上,一切陳舊的事物在毀滅,而新生的事物還未來得及成長。〃《生於七十年代》一書中這樣勾勒〃七十年代生人〃的輪廓。王崢和她的編導們沒有徐小帆、朱軍這些五、六十年代生人的理想主義純粹,也沒有八十年代生人無厘頭式的隨意和灑脫。即使同樣是〃懷舊〃,王崢的態度首先是審視自己和自己所屬的族群文化,這使得她面對名人群體,總能跳脫出來,以通透的觀察力和思辨力重新考量他們的生命質量與時代價值。〃我反對懷舊、我反對遺忘。〃王崢〃與時俱進〃的天性表現在她對〃偶像〃級人物羅大佑的評價。
王崢:當羅大佑出現在我們面前時,他更像一個久經沙場的老藝人,我們心目中的精神教父形象蕩然無存。
當羅大佑出現在《藝術人生》現場的時候,王崢的創意是讓在座的每一位觀眾都穿上印有《閃亮的日子》歌詞的T恤衫,和羅大佑一起唱:
是否你還記得過去的夢想
那充滿希望燦爛的歲月
你我為了理想歷經了艱苦
我們曾經哭泣也曾共同歡笑
與其說七十年代生人王崢在盛情歡迎羅大佑的到來,不如說她在主持一場隆重的典禮,以〃閃亮的日子〃為序曲,與六十年代和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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