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忽然只見陰風一吹,那些紙人紙錢的被吹動,老人大喜:“兒啊,你肯收了,好好……”
老人兩眼發光,忙跑來從鍾原手中接過紙錢,放在撒米的那些地上,鍾原忙從衣服裡摸出打火機點上火,頓時火風沖天,紙人紙錢燒的極快。
老婆婆喜極而泣,只是掩面抽泣著,鍾原過去安慰,忽然見不遠處似乎跪著一個人影,人影模糊,遠遠跪著,對這邊磕三個頭就消失不見。
鍾原怔住了,老人抬起頭問鍾原:“你也看見了?”
鍾原僵硬著點點頭。
“沒關係的,是我女兒,不會害你的”老婆婆似乎想收拾一下東西回家去了。
老婆婆仔細的打量了他一下,那目光像是看進了他的骨頭裡。
“你氣色很差,可能是沾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你要小心啊!”
“我要怎麼辦?”鍾原幾乎是請求。
“小心為上,年輕人,做什麼事情都要小心啊!小夥子,應該來的會來,註定的是躲不掉的。”
老婆婆慢吞吞用手指一指不遠個的一個小層,似乎還亮著紅燭,說句:“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來我的家裡,我會幫你的,我叫七婆,記得了。”
鍾原忙點頭,七婆慢慢的走了,而鍾原卻一刻也不敢停留,飛奔回蘇怡家,如果他能停一分鐘回頭望望,可能會看到七婆那歹毒的笑,可惜,他太害怕了,逃得跟個兔子似的,一隻自投羅網的兔子
這日,蘇怡正在店裡忙碌著打掃衛生,準備下午開店,忽然遠遠看到有人走近,仔細看了一眼,忙跑去把門給關上。
鍾原在吧檯裡嚇了一跳:“你發神經啊,一會兒就天黑了,客人要來了,現在關什麼門啊!”
“那個革命警察又來了,不知道又有什麼事。反正每次看到他就沒有好事,就裝不在好了。”
“八成是看上你了。快開門,妨礙警察公務是要吃官司的你懂不懂啊?算妨礙司法公正。”
蘇怡不屑的望著他:“文盲,你就吹吧,看你好像還懂法律似的。”
不過,一邊罵鍾原,一邊還是把門給慢慢的拉開。不管怎麼說,她還是想做一個好公民,開開小店,掙掙大錢,上上市,過幸福生活罷了,並不想和警察過不去。
張偉軍好像已經料定她一定會開門,已經站定在門前等著。蘇怡滿臉堆笑,張偉軍也好像她沒有關過門一樣,兩人都禮貌客氣而且互相問候,只有鍾原在吧檯裡大翻白眼:“都是做戲的人材。”
“安離弦家裡有人死了。”
張偉軍好像天生就不知道什麼叫婉轉。
蘇怡端在手裡的杯子叭的掉下來了,落地開花,四處都是玻璃的碎片。連鍾原都動容了,從吧檯裡跑出來,一手拿著掃帚。
“誰?”蘇怡問。還能有誰,一定就是王瓊唄,這麼簡單的問題都問,真是笨蛋。鍾原暗想。
“不知道。看不出來,得鑑定後才知道。”
“怎麼死的?”這一句是鍾原問的。這才是大出意料呢。
“死因不清楚,得鑑定。”
蘇怡這才回過神來:“那安離弦呢?”
“也死了,看樣子應該自殺。”
鍾原好不容易遞上一杯水,手已經抖的只剩半杯了。
“安離弦和王瓊是不是在你們酒吧裡過夜過?”
鍾原忙誠懇的坐下來。連他從前第一次對暗戀的女孩子告白都沒有這麼真誠這麼認真這麼急於表白自己。
“警察同志,這真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他們睡我們這裡還沒有給我們房租,是他們自己說要等洛美回魂的,你們要查清楚啊!”
蘇怡也明白形勢了,看到自己和殺人扯上了關係,忙幫鍾原的腔:“是啊,警察同志,安離弦和王瓊只是在我們這裡住過一晚,別的什麼都沒有啊!我們是清白的啊!”
“那他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忽然一個脆生生的女聲從三人身後傳來,三個人在這個黑乎乎的店裡討論著死人和瘋子,卻猛的聽到這樣的聲音,全身都湧出一陣寒意,嚇出一身雞皮,同時扭過頭去。
憤怒的眼光如果可以殺人,那麼那個不識相提問的女生早就已經死掉幾萬次了。
鍾原把燈調到最亮,還是隻能看清那個女人的眉目。不是特別漂亮,不過眉目裡那種認真的勁頭,還是讓人過目難忘。
她看到大家都回頭望著她,很鎮定的拿出一個證件:“我是城市晚報的記者,我想採訪一下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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