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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只能有一個魂。”
蕭鬱懶得理他,捂著阿澈的眼睛,往前一努嘴:“不是兩個人,是三個,這裡有兩個人頭,但胳膊有五條,有人在這裡被砍了手,不知逃到哪裡去了。”
離第一具骷髏不遠,孤零零的散著一小堆臂骨,連著光禿禿的枯手,而另外兩具枯骨的胳膊都是完好的。
林言用匕首小心撥弄尹舟踩到的第一具屍骨,從骨骼的體型判斷是具男屍,骸骨很完整,看不出哪裡受傷,頭部朝著進門的方向,腳朝向甬道深處,手指摳著地縫,屈膝伸手,似乎死前正努力想往外爬出墓穴。林言從腿骨處挑揭起一大片碎布,用手電照著反覆檢視,輕輕咦了一聲。
“是現代人。”林言把布片給阿顏看,“這邊是個男的,穿牛仔褲和回力鞋,看屍骨腐爛的程度,大概有二三十年了。”
阿顏蹲在另一具屍骸旁邊,聞言點點頭,用刀鋒挑起一隻黃橙橙的小環:“我這個是女的,不、不過不像為錢財殺人,金戒指和項鍊都沒拿走。”
尹舟遠遠躲到一邊,不願意看死人,嫌惡道:“這裡是墳,不盜墓難道度蜜月?我猜八成他們油水撈足,三人分贓意見不合,一個把另外兩個殺了,自己也在火併中斷了根胳膊,然後捲款跑了唄。”
“古董隨便一賣都千兒八百萬,戒指才值幾個錢,換我我也不要。”
學考古的人都不待見盜墓兩字,阿顏忍不住皺眉頭:“天下熙熙皆為名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盜墓取不義之財,死有餘辜。”
林言不置可否,仔細打著手電觀察屍骸的形態,緩緩道:“如果是盜墓賊內訌,墓裡不怕警察追來,總得確定仇人死透了再走,可這倆人死前還爬了一段,而斷胳膊那人更怪,他連斷肢都沒撿走,要知道八小時內斷肢是能接回來的,他跑的這麼急,為什麼?”
蕭鬱看了看男屍,輕輕說:“當時有危險,他們在逃命,沒時間撿胳膊,也沒時間處理兩個重傷的人……”
尹舟見大家都認真,順著思路想了想,再抬頭看著前方的甬道時便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林言表情凝重:“咱們進門時漢白玉門還是鎖死的,說明他們進墓走的不是正門,也許是打盜洞直接進了棺室,至於為什麼不從盜洞離開非往外走……我猜情況危急,他們根本走不了原路,只能跟咱們一樣尋找機關最少的生門,沒想到還是沒逃出去。”
“他們到底遇上什麼了?”林言用刀尖撥弄屍首身邊的破包,裡面只有一隻軍用水壺和繩子,鉤子,蠟燭口罩等工具,“倒確實是盜墓用的,他們夠倒黴的,你們看,這包裡一件明器都沒有,這個墓室規模這麼大,他們跑到這裡竟然一件寶貝都沒偷出來,賠本賠掉命。”
“等等。”阿顏打斷林言的話:“兩個問題,第一、到底逼得他們兩死一傷的會不會還在墓中,它會怎麼對待咱們,第二,斷了胳膊的人……去哪了?”
“此地不宜久留。”阿顏面露憂慮。
甬道里一時安靜莫名,大家都望著前方的黑暗出神,一股沒來由的恐懼升騰起來,確實如阿顏所說,他們現在也是闖入者,即使正主在此,能不能保證那隱藏在黑暗中的東西不會再度出沒?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來,阿澈拽了拽林言的衣角:“我們走吧,這裡……有死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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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來,阿澈拽了拽林言的衣角:“我們走吧,這裡……有死人味。”
林言摸摸他的腦袋說馬上就好,蹲下來用匕首挑了挑男屍的胯骨,想翻翻還有沒有線索,只聽喀拉一聲,沒有韌帶的骨架撐不住勁,從胯骨往下散成一堆。
“這是什麼?”骸骨身上的布片裡滑出一張淡綠底紋的小卡,林言捏起來看,竟是一張陳舊的第一代公民身份證,用透明殼子壓實,抹去上面的骨渣和碎布屑,裡面是手寫的身份資料,黑白照片拍的很模糊,是一個叫君建設的青年男子,濃眉圓臉,看起來很樸實。
身份證上的姓名讓他覺得熟悉,反覆捏著那張身份證,直到尹舟一邊嘟囔是不是看見親戚了一邊過來拉他,林言奇怪道:“你看這個姓,很常見麼?”
阿顏湊過來看了一眼,說挺少見的,怎麼了,林言衝蕭鬱晃了晃手中的身份證:“二十年前在你墓裡瘋了死了的那幫幹活的人裡也有一個姓君,叫什麼向東還是向北的,上次咱們在陳哥那兒看過檔案,是外地人。”
林言回憶道:“當時隊裡出事,考古隊臨時遣散僱來的村民,有幾個外地人沒領工資也沒領撫卹金,我還特意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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