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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的那個姓君,還有個跟他的招工表放在一起,好像叫王忠,也沒拿錢就走了。”
“王忠?”阿顏猛地抬起頭,“我、我師父就叫王忠啊!”
一時大家都不說話,愣愣的看著他,阿顏的臉刷的一下紅透了,侷促不安的絞著手:“不是我故意不說,你、你沒問過呀……”
林言沉默許久,攥緊拳頭盯著遠處黑暗的甬道,輕輕說:“……進過段澤墓,又想盡辦法去蕭鬱那兒,要幹什麼?”
尹舟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折弄懵了,想了想說:“只憑一樣的姓難下定論,說不定是巧合,這邊只逃出了個斷胳膊的,廟主的胳膊可好好的,絕對不是假肢。”
林言冷笑一聲:“廟主至今陰魂不散,說明他的目的一直沒達到,他和這倆死人沒關係也罷了,如果真的有,進段澤墓不成,在蕭鬱墓又碰見厲鬼,一直憋到現在……恐怕咱們麻煩惹大了,誰知道最近這麼順利,是不是被人當餌放進來釣魚呢?”
一路被看不見的人折騰讓林言心裡升上一股無名火,使勁踹了一腳石壁,憤憤道:“管他二十年還是五百年的舊賬,我非得跟他幹到底了。”林言朝著甬道盡頭吼道:“我他媽管你是誰,咱們棺前見,段澤的爛攤子,我替他收拾!”
說著把裝備包往肩上一扛,回頭招呼道:“集合集合,繼續前進。”
大家答應著收拾東西,大川和小川卻抱著獵槍靠在牆上不動,林言以為他們沒聽清,又招呼了一遍。
“十一阿公。”小川看了一眼哥哥,彆扭的開口,“我們兩個……我們倆不想走了。”
這稱呼是村長特意囑咐的,族譜記載段澤是獨子,排行老大,當時的習俗稱呼人要在排行前加一個十代表人丁興旺,比如三少爺稱做十三少,而他就光榮的繼承了段澤十一少的稱呼,因為是古早前的長輩,小川得恭敬的叫他一聲十一阿公。
“不走了?留在這看屍體?”林言一時沒明白。
“不是。”大川撓了撓頭,“你看,俺們已經照村長吩咐的把你們送進墳裡了,這麼幾天又是鬧鬼又是死人,再往前走還指不定出來啥,俺們想……想回去了。”
這回林言聽懂了,跟阿顏交換了個眼色,心想進墓時就因為那詛咒瞞了兩人一回,現在出現危險的苗頭,也不願再勉強,便點點頭,說麻煩你們了,回去給村長帶個謝。
小川愧疚的笑笑,囑咐了兩句便跟著大川往回走,兩人本來倚在牆上,這一動彈竟然蹭掉了一大塊白膏泥,林言上前幫忙拍打灰塵,無意間往牆上一瞥:“咦,有字?”
“寫的是什麼?”林言說著扒拉了兩下石壁,這一下子噼裡啪啦連掉了三四塊灰泥,露出二尺見方的巖壁來。
阿顏用手電一掃,頓時變了臉色,回頭從包裡翻出香火和一柄黃旗,麻利地點上香,把旗子往香爐中一插。
林言記得廟主在對付蕭鬱時也用了這一套,立刻心道不好,自己和段家兄弟大概惹禍了,只見變戲法似的,站在爐鼎中的小黃旗開始晃動,接著演變成猛烈的顫抖,旗杆像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按著,繃成一道圓弧,旗面啪啦啪啦響,最後竟啪的一聲斷了。
蕭鬱猛地回頭盯著地上的兩具屍骸,像突然明白了什麼,攥住林言的手腕:“走,馬上走!”
小道士呻吟一聲:“來不及了,這是束魂陣,牆上全是鬼咒……”
“這倆人的魂……壓根沒去投胎……”
話音剛落。幽深的墓道盡頭忽然傳來一個女人陰森森的笑聲,彷彿在遠處,又彷彿就在耳畔,接著混入一個男音,嘿嘿,嘿嘿的慘笑著,在黑洞洞的甬道里迴響不絕。
“什……什麼玩意在笑?”尹舟聲音微微發抖。
“死人。”蕭鬱指了指地上的兩具屍骸。
“嗒……嗒……”
“嗒……”
緩慢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彷彿一具屍體被什麼東西吊著往前拖拽,腳面軟塌塌的垂在地上,每挪一步都發出布料摩擦地磚的緩慢聲響,然而甬道深處只有望不到頭的黑暗。
大家都被這陰森的聲音嚇住了,沒有人說話,甚至沒人敢用手電光去試探那團墨似的濃黑,生怕在光圈中看見被紮在木架上的死人,垂著腦袋衝他們駭笑。
林言頭皮都麻了,轉頭仔細一看牆上的文字,頓時直後悔幾人粗心大意,原來整段甬道的石壁被抹了白膏泥處都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怪異文字,應對盜墓賊的陰毒陣法,這裡風水好,不可能出現蕭鬱墓中鬼魂不能投胎積攢怨氣的情況,所以乾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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