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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不是因為我們是什麼高人,而是……我有陰陽眼,能看見鬼,今天在出殯隊伍裡看到段嬸跟小云的魂魄跟著棺材走,就知道他們都還有救,正好我朋友懂這些。”
這下子老人和段成義都長大了嘴,林言喝了口茶,苦笑道:“那隻狐妖能化人形,自然也會說人話,還有他。”林言把蕭鬱往前一推:“你們別害怕,他生前跟明代段家一位叫段逸涵的少東家有些淵源,我帶他來這裡就是想找到那位段家當家的墳冢,了結他一段心願。”
“生前?”段成義難以置信的看著蕭鬱,“咋回事這是?”
“他……他已經死了,你握他的手,沒有體溫。”林言小聲說,“他活在明朝,已經五百多年了。”
這下老人和段成義面面相覷,都不由傻了眼,林言的話讓他們幾乎以為眼前倆人的腦子都出了問題,然而下午老人又是親眼聽見狐狸說話和死人復活,也親眼看到蕭鬱把棺中纏了自己家三年的女鬼逼到自盡。
“你這個娃娃是不是酒沒醒?”
蕭鬱掙開林言的手,對仍一臉懷疑的段成義說:“若不信,我證明給你們看。”
“有老人在,你別嚇著他們。”林言不放心的囑咐。
那鬼點了點頭,微微閉上眼睛。
彷彿是電壓不穩,吊在房頂上的一百瓦燈泡開始啪擦啪擦的閃爍,燈光明暗不定,最終啪的一聲熄滅了,屋裡只剩下遺像前的白蠟燭閃著幽微的火光。燭影搖曳,映得女孩的臉更加陰森,玻璃相框上一朵黑綢紮成的大花,兩條飄帶簌簌抖動,供桌上的四支蠟燭從左至右依次熄滅,很快整間屋子沉入一片漆黑與寂靜之中。
“沒颳風這蠟燭怎麼滅了?”段成義的聲音有點發抖。
話音剛落,兩扇窗戶哐哐兩聲齊齊開啟,一陣陰風捲進來,不是正常的夏天的夜風,涼得沒有一絲溫度,似乎把人的體溫也抽乾了,露在外面的胳膊起滿雞皮疙瘩。然而仍沒有結束,隨著風的嗚咽,門啪的一聲開了,一個人影遮住外面的光線,鬼氣森森的站在門口。
“行、行了,我信,我都信。”村長髮起抖來,顫巍巍地往後倒退了兩步,林言怕老人心臟撐不住,朝門口喊:“好了,先到這。”
燈泡又亮了起來,四支蠟燭依次被憑空點燃,窗戶合攏,橙黃的光線中,蕭鬱倚著門框正往裡看。
“他,他剛才不是還在屋裡嗎?啥時候出去的?”段成義被嚇得腿肚子都軟了,一抹額頭的冷汗,跌坐在炕上,叫道:“娘啊,真是鬼!”
而藉著恢復正常的亮光,段成義的表情忽然變了,像看到了極其恐怖的事情,愣愣地盯住林言,抬起食指抖抖索索的指著他:“你、你、你別想蒙我,你也是鬼!”
“我是人,貨真價實的。”林言哭笑不得,擋開他的手指:“你摸摸看,有體溫,我是活的。”
段成義額頭佈滿了豆大的汗珠,張大了嘴,像被魚刺卡住似的,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說我咋看你那麼眼熟!”
“你咋跟我賣的那幅畫長得一樣啊!”
終於注意到了,林言捧著茶杯,苦笑道:“這我也知道的不多,大概你們段家那位先祖死後五百年轉世投胎,就成了我。”
“本想偷偷帶他去你們家祖墳看看,沒想到一折騰全說了,我還真沒有做賊的命。”
在某些程度上來說,對自然懷抱有本能崇拜,還沒有被片面唯物主義澆成水泥腦袋的村民們比林言之前遇上的人都更好溝通,他們掙扎一番後便接受了狐仙,鬼怪,轉世,最直接的證據就是,林言的地位一日千里,從被當眾吐口水一舉超越村長,成了連所有老人都對他畢恭畢敬的……老祖宗。
一夜之間,大家在村長的強制和林言的激烈反對之下,一致改口稱呼林言為:“段祖宗。”
這回連那鬼都笑的要內傷。
段家村在解放前其實並沒有村長,解放後宣傳破除封建思想,便把族長的頭銜改成了村長,私下裡行的還是早時候的規矩,由每一任村長在去世前選擇最有威望的後代繼承位置,至於外人說的所謂選舉、村官都跟段家村沒有關係。
林言莫名其妙的榮升祖先寶座,連村長都對他敬畏有加,當晚帶兩人去祠堂看段家族譜。從村長口中得知,段家在明永樂年間做鹽商起家,經過兩代人的努力,在第三任東家段逸涵時達到頂峰,銀庫白銀百萬,修建祖宅的每一塊磚石都用豆漿浸過,每一幅壁畫都由名師繪製,清明祭祖大擺七天流水宴,過年搭臺請當紅班子一連十天唱大戲,十里八鄉的鄉民都趕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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