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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呢?〃
林言愣住了。如果真的沒有,他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無時無刻不被窺視,睡覺,吃飯,上課,開車,上廁所,甚至自慰時都被一雙眼睛盯著,每天在日曆上打勾盤算死期,恐怕沒幾天他就瘋了。林言把木雕小貓放回桌上,默默理了理思路,如果迫不得已,他恐怕還是會去那間小廟,他想。
憑什麼他要滿足一隻鬼的私慾?
〃我不認為鬼比人卑賤,但求生是人的本能,每個人都想活下去吧?〃林言無奈的說。
〃明白了。〃阿顏輕輕回答。
〃心願未了才會成鬼,沒法投胎也入不了輪迴,時日久了就成、成了精怪,沒法超度了,其實生前也不過是可憐人。如果替他完成生前的心願,無牽無掛了自然消散戾氣重新投胎。〃
〃鬼的心願?〃
阿顏虛弱的笑笑:〃有、有些想復仇,有些想報恩,有些放、放不下妻兒,每個人都有不想離開人世的理由,我見了那麼多鬼,跟著你的這個執念最重。〃
說話間一股陰寒的氣息貼了上來,沿著林言的腳腕往上游走,整個人都像掉進了冰水裡。林言哆嗦了一下,他沒想到那鬼會在白天出現,雖然這間地下室中白天和黑夜並沒有多少差別。對面阿顏的臉色也一下子變了,盯著林言身後喝了一聲孽畜,接著便想去拿櫃子上的桃木劍。然而畢竟慢了一步,那冰冷在瞬間變成看不見的蠻力扣住林言的手腕,猛地把他從沙發上拖起來,踉蹌幾步之後他幾乎腳不沾地的被那鬼拖拽著穿過客廳,往右一拐進了裡屋。砰的一聲,門在背後關上了,黑暗裡傳來反鎖房門的金屬聲響。尹舟和阿顏追過來在外面拼命砸門,林言抖抖索索的想去摸門鎖,但地下室沒有窗戶,關上門便漆黑一片,一時竟找不到門把手在哪。
不滿於林言的反抗,那怪力抓住他的腳踝猛地往後一拽,林言站不穩,撲通一聲下巴著地摔在地上,被那手死死握著腳腕把他往房屋中間拖,臉貼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磨破一層皮,火辣辣的疼。
〃你他媽瘋了!這是在別人家!〃林言用力蹬著腿想擺脫纏在腳上的力量,下一秒鐘那冰冷的身子整個壓了上來,長髮蹭著林言的脖頸,嘴唇落在他的臉上,舌頭在蹭破的傷口處來回舔磨,最後吻上他的唇。與其說是吻還不如是噬咬,充滿著暴躁的情緒和強烈獨佔欲,摧枯拉朽般在他口中掠奪,根本與昨晚在車裡的乖順判若兩人。呼救聲被堵在嘴裡,林言只能搖著頭嗚嗚悶哼,敏感的上顎被一下下刷過的觸感刺激的他恨不得蜷成一團,然而從大腿到上臂都被那鬼制住動彈不得,林言絕望的朝門板的方向扭過頭,黑暗中他只覺得自己成了一張樹葉,被強制攤平放在火上嗶嗶剝剝的炙烤。
〃砰砰砰!〃
〃開門!林子你沒事吧!〃
“嗚……”身上的力量根本不給呼救的機會,扳過他臉繼續深深的吻,甚至變本加厲吸住舌頭的一小層皮狠狠咬下去,林言疼的嗚咽出聲,鐵鏽味在嘴裡瀰漫開來,那鬼卻像受了更重的刺激一樣吸吮的愈深,暴躁的逼迫他做出回應,狩獵一般一個追一個逃,一時耳畔迴盪的全是在黑暗中被放大了的曖昧水聲。
〃砰砰砰!砰砰!〃
〃說話林子!〃
〃林言哥哥!〃
僵持間林言急出了一腦門冷汗,重重的一膝蓋頂在那鬼身上,然而他根本不為之所動,在把林言裡裡外外親了個夠本後將目標轉往他的耳垂,潮漉漉的聲音和觸覺讓林言如過電般激靈靈一顫,禁不住起了層雞皮疙瘩。不分時間地點的侵犯和永遠處於劣勢的狀況讓林言也上了火,心說自己是有耐心,可他媽這東西怎麼跟狼崽子一樣捂不暖喂不熟,忍不住踢騰著雙腿,狠狠的罵出聲來:“滾開!”
〃人鬼殊途,你就算再怎麼不願意,我一個大活人也不能陪你死啊!〃
那鬼的動作停住了,林言能感覺到他在輕微的顫抖,壓在身上的重量慢慢移開了,黑暗中傳來長長的一聲嘆息,神使鬼差的,那副拼了命護他樣子浮現在眼前,林言有點於心不忍,放低了聲音對著眼前的黑暗說:“聽話,走吧。”
“我不為難你,你也放過我,咱們兩不相欠,行不行?”
沒有回答,林言伸手一撈,什麼也沒有碰到。
真走了?林言翻身坐起來,揉著在地上被硌的生疼的脊椎骨,嘴巴里一股血腥味,伸出舌尖用手指一摸,疼的〃噝……〃了一聲。與此同時房間的另一頭傳來奇異的敲擊聲,似乎是指節扣擊水缸一類的物體,有規律的悶響帶著嗡嗡回聲:〃鐺鐺,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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