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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光華對於普通人或者沒有多少影響,可對於堂裡堂外的諸多形形色色的鬼魅而言,簡直要命,它們只覺得光芒如針,千絲萬縷地激發出來,攢刺在身上,尤其眼睛,被刺得劇痛入心,眼淚忍不住譁然流下。
“哇!”這才是真正的鬼哭神嚎,無數準備看熱鬧的鬼物被嚇得屁滾尿流,轟然逃竄。只幾呼吸間,本來萬鬼蜂擁的勢頭,頓時一片冷冷清清。就連那些修為較差的鬼差都嚇得兩股戰戰,躲得遠遠的。
而最接近陳劍臣的黑白無常,被字元光華籠罩,慘叫連聲,還來不及逃開,便化為灰灰。
“這,這是……”武判官悚然動容,再也坐不住了。
汪城隍呆在邊上,把武判官的神色全部看在眼內,心道:這下,你知道有些人是惹不得的吧……雖然同為陰司當官,但幸災樂禍之意不可壓抑。
陰司固步自封,夜郎自大久矣,以前在朝廷政令的庇護下,香火鼎威,不曾遇到什麼對手大敵,安樂日子過了幾百年。正如太平已久的陽間,不知養成了多少驕奢蠻橫的脾氣習慣,根基,早就在內部便開始腐爛掉了。
十殿閻羅王,只顧躲在枉死城裡,天天享受著下再供奉上來的香火,埋頭苦修,幾乎不問世事,而判官們則四處搜刮好處,作威作福,猶若欽差大臣滿天飛。下面城隍稍有不從,當即打報告,革職查辦,而最下面的土地山神河神,為了搜刮到儘可能多的香火,無所不用其極,能用的手段全部用了出來,長期以往,陰司哪裡還有什麼聲譽?
故而釋家西來,弘法不夠一年,陰司便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節節敗退,就在這等危急之際,那武判官還只顧著自家威風,不問青紅皂白要拿陳劍臣開刀,合該踢到鐵板上。
話說回來,如果陳劍臣的正氣這麼好對行,當初汪城隍早就下手了,何須一定要賣廣寒真人的面子?辟邪筆不出,陳劍臣右手挺著養吾劍,背後‘三立真章’自動跟隨,大踏步走向武判官。
此時武判官固然心有怯意,但他畢竟有元嬰的修為,迅速鎮定下來,對汪城隍喝道:“汪城隍,速帶陰兵鬼差殺敵!”
官大一級壓死人,汪城隍不得不衝出來,擋在去路,沉聲道:“留仙,此事到此為止,你看如何?”
陳劍臣站定,冷眼看著他:“你能做主?”
汪城隍一咬牙,回頭看著武判官。
武判官臉色變幻不定,經此一鬧,他的臉皮可謂喪失殆盡,成為笑柄。雖然汪城隍等不會反饋到枉死城去,讓別家知道,但如此大辱,豈能就此罷手?但是經過剛才圓環法器的一試,他心知肚明自己不是陳劍臣的對手。
此事端是憋屈,怪只怪那正氣對於己等陰司存在,實在剋制得太厲害了,以陰魂之身對敵,便等於雪人拿著武器在太陽底下打架,自尋死路,這陳劍臣是如何能修煉得出來的?
簡直便是天生的剋星,這般存在,絕對不能放縱其存活於世上……罷了罷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暫且服軟一回。等回到枉死城,咱家再向閻羅王稟告,請王上出手。王上乃是佛陀真身,擊殺陳劍臣,如踩螻蟻已。
想到這裡,武判官當即能屈能外的道:“陳劍臣,看在汪城隍的面子上,本判官可以既往不咎。”
陳劍臣沉默不語。
汪城隍又道:“留仙,既然判官大人同意,此事便作罷。真要鬧個魚死網破,牽涉開來,對大家都不利。”
他潛臺詞就是說,如果真要和陰司全面為敵,不死不休,就算陳劍臣有正氣防身,可他的親人朋友可有呀。到時候陰司譁然發動,對於莫三娘她們施以無休止的報復,會造成某些不可挽回的後果,汪城隍這麼說,並沒有威脅之意,而能看做是一種善意的提醒。
陳劍臣眉頭一皺,似被打動,唰的,背後的‘三立真章’被收回魂神內。
汪城隍暗暗鬆了口氣,真要打起來的話,他說不定就要被當成炮灰了。而堂上武判官同樣感到壓力大減,舉步走向陳劍臣,要說些場面什麼的。
但他還沒有開口,陳劍臣轟然而動,左手一晃,辟邪筆在手,近乎半個拳頭粗細的筆頭在空中劃出一抹詭異的軌跡,就朝武判官心口點去。
彼此距離不過三尺,陳劍臣驟然發難,時機掌握得妙到毫巔,又是攻其不備,出其不意,瞬間辟邪筆已點到武判官身前。
“你……”武判官駭然大叫,生死時刻,他也算反應極快,張口一吐,吐出一枚乳白色之物,倏爾化為一張玉簡,上面光彩流溢,恰好護住心口。
“砰!”辟邪筆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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