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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油鍋當然不是真實的油鍋,乃是陰司特製法器,專門針對人的魂神。扔進去滾一滾,炸一炸,痛苦無比。意識稍微脆弱的,直接就給炸得魂飛魄散,天地間一縷幽魂,再也回不到陽間了。
陳劍臣憤然道:“武判官果真要以勢壓人,不講道理了?”
“本判官說的話,便是道理。壓你又如何?黑白無常,速速擒下此人犯,鎖住扔油鍋!”
不講道理往往是最有道理的作法,既然無需再掩飾,就沒必要再做太多無謂的表面功夫,直接拿下即可,又有誰會有異議非議?
汪城隍嗎?此事過後,他就不會再是城隍了……
武判官說這一句,便等於是判決了。天大地大,道理最大。而道理,總是會依靠拳頭來伸張表達。
由此曲解而來,便成為另一個解釋:誰的拳頭硬,誰的道理就大。
黑白無常聽到命令,嗷嗷怪叫。黑無常把持一根烏亮鐵鏈,白無常手持一枚大若磚頭的銅鎖。一左一右,如狼似虎的朝著陳劍臣撲上來。
第二百四十二章 發難
武判官一聲令下,黑白無常當即拿著鎖神鏈來拿人,只待往陳劍臣脖子上一套,即可拖著他走,最後扔進油鍋裡,滾一滾,炸一炸。如果陳劍臣熬不過,只能接受魂神受創,乃至於魂飛魄散的下場。
旁邊汪城隍緊張的看著,不知陳劍臣會如何應付。如果其爆燃發難,那從此以後將徹底成為陰司的死敵了。到了那個時候,他汪城隍哪裡還包捂得住?自己頭頂烏紗,恐怕都將不保。
而要想陳劍臣束手就擒,任憑處置,那更是天方夜譚的事!人家陳劍臣又不是傻子,呆子,哪裡有將自己性命交給到別人手上的道理?
如斯想著,眼角的餘光瞥到那個景陽忖土地黎兵德身上去:一切矛盾的起源,俱由此廝引發而起,一個不防竟讓它蹦跳出來,在武判官面前胡言亂語一番,導致矛盾尖銳激化。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把其景陽村土地一職給撤掉,了此後患,該死的傢伙!
過去種種,一切錯對,一切是非,根本說不清楚。又或者說,用錯對來衡量評判彼此的恩怨,本身就是非常荒謬的事情,辯上百年,恐怕也得不出個結果來。
也正因為如此,武判官審判,根本不與你分說緣由,你讓陰司受損,你打殺了陰司的人,那你便有罪,多簡單純粹的邏輯,簡單而有效!
鐵鏈窸窸窣窣的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通體有黑光閃爍就往陳劍臣頭上套去。
陳劍臣雙眼一眯眼眸中有殺機閃現,意念一動,嗡,手中浩然養吾劍在手,劍光一撩,那鐵鏈便四分五裂的掉落在地上,腐朽如枯木!
靠在近邊的黎兵德見狀,頓時嚇得蹦跳起來,氣急敗壞地指著陳劍臣:“你,判官既然判你有罪,你還敢頑抗真是要反了!”它真是語無倫次了陳劍臣本就不是陰司裡的存在,如何能用個‘反’字?
“死!”陳劍臣沉聲喝出,空出的左手食中二指併攏,做筆狀,憑空劃出一個字,正是一個大大的‘鎮’字。
白光縱橫,字型發生一陣奧妙的變化,最後變成一塊巨大的山石,朝著黎兵德頭頂壓落,這一座山石,巍巍然,形神具備直接凝聚而成,比起當初靠筆墨過渡的那一座,不知凝實沉重了多少,一壓之下直接就能將黎兵德壓成齏粉,半點喘息之機都沒有。
陳劍比是動了真怒,一想當初黎兵德折磨莫三娘,他那時便有了殺心,無奈形勢比人強,顧忌良多,才沒有下手。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對方還敢上跳下竄的,出來興風作浪。真應了那句老話,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放肆!”堂上武判官霍然而起,大袖一揮,一道黑光從袖中飛出來,乍一看,原來是一枚銅環,森然有光。飛過來要托住陳劍臣的字山。
“給我破!”武判官自信滿滿,大喝道。
“砰!”一聲巨響,然而字山沒有破,狠狠的壓落,連帶銅環,與黎兵德一道被重重的壓到地上,化為粉末。
武判官的那句話,立刻成為笑話。臉色遽然變得很難看:他萬萬沒有想到,陳劍臣的霸道遠超想象,正氣修為已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擊殺桑兵德,不過彈指間事。
這時候黑白無常才反應過來,傲傲怪叫,哭喪棒亮出,愁雲慘霧,鬼哭狼嚎,都是可以擾亂心神的招數,但正氣專克邪魅,如何會怕這些伎倆?
“砰!”一聲脆響,‘三立真章’飄然而出,垂直開啟,懸掛在身後,猶如一面直直的旗幟。卷面之上,字字珠璣,光華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