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長安城裡人人都還知道,柳大掌櫃一直就沒看上哪個男人,二十七八的人了,都還沒嫁人。
敢開賭坊的人一定不簡單,敢開賭坊的女人就更不簡單。
據說華山派的幾個二代弟子有天在場子裡賭骰子,柳大掌櫃剛好從外面回來,這幾個登徒子眼睛當時就直了,腦子一充血,調戲了柳如意幾句,轉眼之間就被柳如意的兩個手下打落了一地的牙齒。徒弟捱了打,當師傅的不能不管,於是華山掌門帶著一個師弟來挑場子,結果又多掉了八顆門牙在賭坊裡。
這樣的賭坊,除非是吃了豹子膽,一般不會有人來鬧事。
風浪和冷不悔來到了如意賭坊。
大廳很大,正中一張大八仙桌賭的是牌九,剛好,靠外面的一方還沒人坐。
風浪和冷不悔自然就坐了上去。
坐莊的老頭面色紅潤,一團和氣,左手抓了杆旱菸袋時不時抽上一口;順門是個長臉漢子,雙手遍是老繭,太陽穴微微鼓起,滿臉的苦相就如剛死了老婆一般;千門坐了個滿臉兇像的獨臂人,背上背了一把九環刀;尾門卻是一位很漂亮的少年,唇紅齒白,面如傅粉,腰間掛著一個小皮囊。
這四人見了風浪與冷不悔坐下,只是微微打量二人幾眼便又去關注牌局。
一連三莊都是老頭通殺三門,老頭呵呵笑道:“難得今天手氣好,小老兒就再開幾莊。”
老頭將牌洗好,往前一推,說道:“各位請下注。”
順門的長臉漢子下了二十兩銀子,獨臂人在千門上下了四十兩,尾門的少年想了想,卻在懷裡摸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押了上去。
桌邊的牌童放聲唱到:“買定離手!”
他後面的“打點”兩個字還沒唱出,就聽得有人說道:“等等!”
這一聲“等等”卻是冷不悔的聲音,他側過頭望著風浪問道:“你帶銀子沒有?”
風浪伸手將懷裡所有的銀子掏了出來,零零碎碎加起來也不過二兩銀子,桌上幾人轉頭一看登時表情各異。
坐莊的老人訕訕的乾笑兩聲;長臉漢子面無表情抬頭瞄了瞄風浪;獨臂人重重的哼了一聲;那漂亮少年卻是忍俊不住,看著風浪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大廳裡本有多張賭檯,有專為來此小賭所設的賭檯,自然是隨意下注,可這兩人加起來也就二兩銀子,還偏偏坐到這張臺子來。
看場的裡邊有腿腳快的自然是馬上去告知管事。
柳如意其實一直就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她本就一直坐在二樓一間廂房裡。
二樓的廂房開著窗,從這裡自然可以把整個大廳盡收眼底。
當她看到風浪從懷裡摸索出幾顆碎銀的時候,她也不禁莞爾。
柳如意從廂房的桌上拿起一疊銀票,施施然下了樓,蓮步輕移走到了風浪對面。
臺子上的骰子還沒擲出,大家也就都沒拿到牌,當然還可以下注。
柳如意微笑看著風浪,輕啟朱唇:“這位公子可是出門忘了帶銀票?若是不嫌我多事,這些銀票可以先支借於公子,改日公子順道路過還來便是。”
她本就長得漂亮,話又說得如此藝術,任是誰也對她先生三分好感。
風浪呵呵一笑,對柳如意說:“姐姐如此善解人意,小弟好生敬佩,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說完話伸手接過柳如意遞來的銀票。
他微微一瞄,這疊銀票全是百兩一張的,少說也有兩千兩,不禁心裡暗自想道:“這女人好大手筆。”
既然有了錢,又是坐在賭桌上,誰也要博一博。
風浪抽出一張銀票壓在了尾門,然後一揮手請老頭擲出骰子。
老頭將骰子拿到嘴邊吹了口氣,一把擲出,兩個骰子停了下來,一個二,一個三,加起來五點,在手拿牌。老頭於是拿了右邊第一墩,然後長臉漢子順門拿第二墩,獨臂人千門第三墩,少年尾門拿第四墩。
少年拿了兩張牌卻沒急著去穿牌,想了想對風浪說:“這位朋友,你下的注比我多,你來看牌。”說完將手裡兩張牌推給風浪。
風浪看著他微微一笑,將兩張牌直接翻了出來,一張是長二,一張是梅十,兩張牌合起來卻是四點,算是比較小的牌了。
一臉苦想的長臉漢子一張是天牌,一張是斧頭,兩張牌合起來也只有三點;滿臉兇惡的獨臂人將兩張牌在手裡推開,已看到一張黑九,一張紅十,組合起來已是九點,點子不小。
這三個閒家都已將手裡牌亮出,紅臉老頭呵呵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