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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砸
得滿屋子的東西碎裂迸濺,歪塌倒斜!
展若塵快逾石火倏忽閃掣騰挪,身影流走,似是一抹有形無質的幽靈。
左回右旋,趙雙福扭動著姿勢,錐錘暴烈的追擊著敵人,他滿頭大汗,喘息如牛,模樣
真似發了瘋!
倏然——
展若塵不再躲避,他流虹也似暴迎當面而來的錐錘,“霜月刀”卻在錐錘近身的剎那偏
出,“嗆啷”聲響,他的人已掠過趙雙福肩頭。
“嗷……晤……”
趙雙福結棍的身體猛然一僵,他直挺挺的站著,凸瞪著眼珠,閉嘴吸氣,卻忍不住那窒
息的呻吟,他的面孔已經扯歪了,黝黑的光亮在迅速減退——減退成那種可怕的灰黃色……
展若塵背對趙雙福,緩緩抽回右手,他的“霜月刀”,便也緩緩自趙雙福厚實的背脊中
拔出,刀刃依舊晶瑩清澈,宛若秋水一汛。
當刀尖離開了趙雙福的身體,他才嘆息般吐了口氣,一堆爛泥般軟軟倒了下去。
很快的,展若塵撲向裡間,那是一間臥房,空蕩蕩的並沒有人,他毫不猶豫,又迅速撞
進另外一個房間,也只是剛剛把門踢開,面對著他,一個女人已經“撲通”一聲跪在地下!
展若塵意外的怔了怔,一怔之後,不禁又為難起來,他不喜歡殺戮女人,尤其是一個毫
無反抗之力,正在向他下跪的女人!
那女人約莫三十上下的年紀,細皮嫩肉的,生得十分妖媚,看上去就知道不是屬於良家
婦女的那一型別!
現在,這個女人正在全身發抖,滿眼含淚,那張原本媚氣十足的臉龐也因為過度的恐懼
而走了形,她跪在那裡,哆嗦得幾不成聲:
“饒……命……英雄……求你饒命……”
展若塵皺著雙眉,冷冷的道:
於你是趙雙福的什麼人?”
那女人抽搐著,篩糠似的抖:
“我……我……我是……他……他的……他的………
展若塵大聲道:
“是他的老婆?”
那女人驚驚的哭出聲道:
“不……不,我不是……不是他的……老婆……”
展若塵暴烈的道:
“不是趙雙福的老婆,你卻躲在他的臥室之中做什麼?”
幾乎要嚇癱了,那女人連跪都已跪不穩,她匍匐在地,噎著聲哭:
“英雄饒命……我真的不是趙雙福……老婆……我……我是暫時在這裡……在這裡侍候
他……”
展著塵重重的道:
“這話怎麼說?”
滿面的淚痕浸融著脂粉,女人的那張臉就花糊糊的益發不中看了,她顫凜的抽著氣道:
“我們……曾經言明……他出八百兩銀子……讓我陪他一年……”
展若塵哼了哼,道:
“原來你是趙雙福的姘頭,還是臨時性的姘頭!”
話說得很不好聽,但這女人豈敢頂撞一個字?根本她也沒有想到要頂撞或辯解。目前,
最重要的是如何活下去,而她深切明白,站在當門的這個主兒,乃是存心來宰人的,對方業
已血淋淋的活殺了一雙,決不在乎再綴上她一個江湖上的紛爭與糾葛,大多帶著赤漓漓的色
彩,由始至終,全是拼命斷魂的事,一旦沾著邊,至少也得脫層皮,她知道自己已經卷進來
了,而且窺及了這場殺戮的隱密,照說,保命的希望實在不大……
冷汗並著熱淚,這女人哭得好冤……
展若塵陰沉的道:
“你陪著趙雙福有多久啦?”
抖索著,女人嚥著聲道:
“才才……兩個多月……”
展若塵目光冷硬的道:
“有關他的事,你知道多少?…
猛的打了個哆嗦,女人悸怖的申辯:
“英雄……明鑑……我只是一個……出身貧賤……的苦命寡婦……由於日子過不去……
才經人說合……以一年為期……暫時來趙大爺身邊侍候……他的事,又哪裡會向我說?”
展若塵道:
“你會一點都不知道?你甚至不間他為什麼要潛逃,要匿藏,不懷疑他為什麼放著‘南
嶺’一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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