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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網球有許多年了。每當我站在網球場上,我都會忘了時間的流逝。約瑟夫·坎貝爾說“率性而為”,這並不是說,我打球應該打到忘乎所以。幾年前,我參加了一個網球營的訓練,營裡的教員給了我這樣的建議。他們說,大部分人打球時不反省,贏球時歡欣鼓舞,輸球時垂頭喪氣。他們很少去想一想,為什麼贏,為什麼輸。這個網球營教給了我一個簡單的方法——每一次得分或者失分,都問三個問題:我輸了還是贏了?為什麼?按照我學到的技術,下一次我該如何改進?聽了這樣的建議,我的球技大長,我的生活也發生了變化。
想象一下,每天結束的時候我們都問自己這樣三個問題:今天過得好不好?如果過得好,是什麼讓這一天這麼好?如果過得不好,又是什麼讓自己感覺很糟?今天學到的東西是否可以讓我的明天有所不同?試想,如果我們在生命的每週、每月、每年結束時都問這樣的問題,我們的生活一定會離“靶心”越來越近。
� 香蕉船源於歌曲香蕉船(Banana Boat Song),牙買加民歌。牙買加位於加勒比海的大安地列斯群島;早期被西班牙移民統治;歐洲殖民者在此推廣香蕉、咖啡等栽培業;這首香蕉船歌;就是香蕉搬運工在黎明前天色黑暗中辛勤扛著一籮籮的香蕉裝到船上出口;到了天快亮時;工作就快結束;可以去領工資了。當然,要追隨本心、做真實的自己還包括更多的問題。我的事業和我目前的工作是不是反映了真實的自我?我的一生是不是在走自己的“路”?現在的我是不是那個我一直想成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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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你的宿命(1)
喬安娜,我採訪過的一位女士,一位年過六旬的美籍西班牙人,她三歲的時候,全家從尼加拉瓜移民到了美國。她說:“當時真是坐著香蕉船�來到美國的。”她告訴我命運在拉丁文中的概念,這個概念和我們命運的概念相似。命運是我們每一個人生來就註定要走的一條路。這不是宿命論(她生來就是總統或者他命裡註定要失敗)的觀點,而是更像佛教梵語裡的觀點,即我們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生命真諦。
還有其他的說法可以描述這種觀點,比如我先前提到的“率性而為”。所有這些不同的說法都表達同樣的意思——我們每個人都有一條最適合自己的路。當我們按照這條路走的時候,我們就可以找到滿足感。但是追隨本心到底是什麼意思?更重要的是,我們如何知道自己是否在走自己的路?
“追隨本心”有很多含義:從事自己最感興趣的工作;勇敢地面對自己選擇的生活(忠實於自己心底的願望);花點時間來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音,因為這個聲音會告訴你,你是否正偏離你最真實的慾望。
73歲的威廉姆是一個作家兼研究員,同時也是一位顧問,為處於人生轉折期的人們提供指導。他和我說,他多數的幸福感都來自於他知道自己在做真正的自己。“我生活的意義就是我對命運的認識。在我看來,命運不是你生命的終點,而是你正在跋涉的旅途。我們每個人生來就要面對這樣一條道路,這條路不是生命的終點,而是要由我們生活中一點一滴的經歷來鋪墊。”他還談到,他曾多次深刻地感覺到了命運的召喚。“當我四歲時,我躺在草坪上觀察螞蟻,看到螞蟻和我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裡,一種強烈的好奇心促使我找出原因來。那時我就知道,努力挖掘事物的真相就是我命運的一部分。在這一刻,天不會變得更藍,但是那種感覺如此強烈,就像上帝賜予的一樣,無法拒絕。”
在我採訪湯姆時,他已經60多歲了。他是在加拿大西部草原長大的美狄斯人。美狄斯人是加拿大人與法國商人結合的後裔。湯姆13歲時的一次經歷改變了他的一生。很多接受採訪的人都可以舉出他們人生中的一次重大事件,經歷了這次事件,他們明白了自己究竟是誰,自己為什麼活著。
十幾歲的時候,湯姆和幾個朋友常常喜歡到一處保留地的大湖上滑冰。那年他14歲,剛剛入冬的一天,他和朋友們進行了一次冰上之旅。在他們出發離開村莊的時候,有些老人就警告他們,冰並沒有凍實。但是仗著年輕氣盛,他們把警告當成了耳旁風。“我們滑冰的時候,經過一塊叫做大島的地方,幾乎整個下午我們都在那個地方滑。我記得去大島的路上,經過了一大塊有裂縫的冰,那塊冰年年都有裂縫,所以我們也沒把它當回事。”
夜幕降臨的時候,四個男孩開始返回村莊。當他們走到有裂縫的冰塊那裡時,湯姆的三個朋友小心翼翼地越過了裂縫,但是湯姆有些害怕了,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