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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這麼一個機構。我想,其實在人類漫長的歷史中,大部分的時間裡人類一直都承認長者是富有智慧的,一直都認為有智慧的聲音是值得傾聽的。
有趣的是,伊拉格的部落成員告訴我們,他們經常邀請年輕的男女作為嘉賓來參與委員會的事務,因為有些年輕人也頗具智慧。多麼生動的一課!老齡常常伴隨著智慧,但是我們不一定要等到老年,我們可以早些發現這些智慧——我們可以在生命的任何時期發現人生的秘密。
在這個專案中,我們還有幸採訪到了許多土著的長者。在加拿大和美國的土著和本土文化中,有些老人被稱為“長輩”。在伊拉格的部落中,只要年齡大就是長輩,但是在土著人中,年齡不是標誌,也沒有提名或者選舉長輩這樣的過程。只要是某人顯現出了智慧,其他人就會把他或者她尊為長輩,因為這些長輩身上有我們值得學習的東西。同時,這些土著人也尊崇他們前輩的精神財富,而且認為這些財富是必須要傳承下去的。
在這個城市化速度和生活節奏日益加快的社會里,很多好的傳統都被淡忘了,年輕人和老人的跨代交流也消失了。幾年前,我在巴西遇到一個男孩,他告訴我,他最好的朋友是住在同一條街上的一位長輩。在當今這個所謂高度發達的社會里,老少之間的友誼雖然是一種財富,但是很多年輕人並不認可,有時這個社會也不認可,有時是因為我們自己不願意傾聽老人的聲音。當回首前半生,我們也許會感到遺憾,沒能從有豐富生活經驗的人那裡取到智慧的真經,總以為從錯誤中學習才是獲取智慧的主要途徑。我們的生活中亟需這些長輩,這些人已經有了很多生活閱歷,已經被歲月磨礪得非常睿智。
我此項研究的一個假設就是:智慧是可以看得見的。在接受我訪談的人中,有一位是我的朋友,他在工作中曾經和加拿大的許多土著人有過廣泛地接觸。幾年前,他(並非土著人)和一個土著的長者、一個只有四英尺高的女士漫步。走了一會兒,她抬起頭對我的朋友說:“你知道嗎,如果你生活在我們的文化裡,你會是一個受人尊敬的長輩。”這位女士和我的朋友鮑勃只是共同走了一段路就發現與她同行的是一位智者。這個故事正好說明,我透過訪談為本書收集素材的思路是正確的。我們請許多人思考他們的“生命之路”,然後告訴我們“那個”他們稱作“智慧長者”的人有什麼樣的故事。
雖然被我們採訪的這235個人大部分都來自北美,但是他們的年齡卻跨越了三個時代,並且種族、宗教信仰、文化、居住的地理環境各異。職業也是五花八門,從理髮師、教師到企業老總、家庭主婦,從土著酋長到藝術家。我們從他們身上要尋找這些問題的答案:在我們離開人世之前要從生活中發現什麼?為什麼那些已經度過了大半生的老人能夠傳授我們如何生活的秘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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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選擇六旬老人?
我們剛開始採訪的時候,並沒有發現60歲是一個具有轉折意義的年齡。我們從年過五旬的人開始採訪,大約25次訪談之後,我們三個組織訪談的人開始交流訪談心得。結果每個人都說自己注意到,在被訪談的人中,60歲以上的和60歲以下的人有很大的差別。對這個結果最好地解釋就是,只有到了60歲左右的這個年齡,我們才開始回顧自己的前半生。而60歲以下的人好像仍然被束縛在自己目前的生活中,他們跳不出“現在”,還不能後退一步來回望過去。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我開始相信,六旬以上的老人看來要更加睿智,也許是緣於某種神秘美妙的東西。也許在老齡和智慧之間有種微妙的聯絡,這種聯絡與人類的進化有關。也許,我們在漸入老年的時候,同時也在反省過去,以便在我們入土之前能夠把生活中學到的東西傳承下去。我們發現人生真諦的時候,已經年近花甲,那時,我們一邊繼續生活,一邊回顧過去,所以60歲被稱作“智慧之年”。就像波蘭詩人切斯洛夫·米沃什所說:“當浮華如煙而去,想到不久將告別塵世,我心靜如水。”不管是什麼原因,我們不可否認,我們應該把訪談的力氣用在那些年過六旬的老人身上。
這並不是說60歲以下的人少有智者。實際上,本書的假設是,我們可以在生命的任何階段發現並且實踐這五個秘密。準確地說,我們認為,任何有能力回顧過去的人都是我們的訪談目標,和他們談話可以給我們提供看問題的獨特視角。而且,人們並不一定要等到生命即將終結時才能確定自己是否找到了幸福。但是,有人在30歲的時候就表現出很幸福、很充實的樣子,晚年卻非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