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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之過也?
史進本題,只是要到老種經略相公處尋師父王進耳,忽然一轉,卻就老種經略相公外另變出一個小種經略相公來,就師父王進外另變出一個師父李忠來,讀之真如絳雲在霄,伸卷永珍,非復一日之所得定也。
寫魯達為人處,一片熱血直噴出來,令人讀之深愧虛生世上,不曾為人出力。孔子云:“詩可以興。”吾於稗官亦云矣。
打鄭屠忙極矣,卻處處夾敘小二報信,然第一段只是小二一個,第二段小二外又陪出買肉主顧,第三段又添出過路的人,不直文情如綺,並事情亦如鏡,我欲刳視其心矣。
吳越評70回本水滸傳 第二回(8)
金老先生似乎只看到施耐庵的文筆、只看到史進的為己和魯達的為人,怎麼就看不到善惡是非和國家民族呢!
李和尚曰:“描畫魯智深,千古若活,真是傳神寫照妙手。且《水滸傳》文字,妙絕千古,全在同而不同處有辨。如魯智深、李逵、武松、阮小七、石秀、呼延灼、劉唐等眾人,都是急性的,渠形容刻畫來,各有派頭,各有光景,各有家數,各有身份,一毫不差,半些不混,讀去自有分辨,不必見其姓名,一睹事實,就知某人某人也。讀者亦以為然乎?讀者即不以為然,李卓老自以為然不易也。”
李贄評:陳眉公有云:“天上無雷霆,則人間無俠客。”鄭屠以虛錢實契而強佔金翠蓮為妾,此是勢豪長技,若無提轄老拳,幾咎天網之疏。
王望如曰:王進奉母遇太公,避高俅之禍也;王進奉母辭太公,避史進之禍也。大郎不守家業,浪結強人,彼少華山之朱武、陳達、楊春,乃縣官所捕之盜,即無醉露回書之莊客王四,出首回書之摽免李吉,折柬相邀,禍不旋踵,王教頭於習武藝時,早有以窺其微矣。
又曰:鎮關西者非他,小種經略相公門下策應屠兒是他。佔金老之女,居翠蓮之奇,則屠兒以上,假虎威者又不知幾何矣。魯達送金老時,凳坐城門,使小二趕不著。入鄭屠家,立肉案邊,使小二報不得。為人為徹,是粗魯漢極精細處。
又曰:氣之所至,拳不寬假,無所為面為善,魯達一人而已。雖然,時當聖明,首告官司可耳,何必捐金報仇,殺身救人,為斯之激切耶?嗚呼!其亦可以徵世變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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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越評70回本水滸傳 第三回(1)
趙員外重修文殊院 魯智深大鬧五臺山
話說魯提轄扭過身子來一看,拖扯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渭州酒樓上救了的金老兒。〖這叫“無巧不成書”。這樣的偶然性,也實在太少了。〗那老兒拖魯達到僻靜處,說:“恩人!你好大膽!現今明明地張掛著榜文,出一千貫賞錢捉你,你怎麼還去看榜?要不是老漢遇見,還不得被做公的拿了?榜上現寫著你年甲、相貌、貫址呢!”魯達說:“不瞞你說,灑家因為你的事兒,那天回到狀元橋下,正迎著鄭屠那廝,〖魯達說話有分寸。不說專門去打人,他說是“迎著”,也就是“偶然碰見”。〗被灑家三拳打死了,因此在逃。到處瞎撞了四五十天,不想來到這裡。你怎麼不回東京去,卻來到這裡?”金老兒說:“恩人在上:自從恩人救了老漢,僱了一輛車子,本想回東京去的;又怕鄭屠這廝趕來,那時候可就沒有恩人在那邊搭救了,因此就沒上東京去。〖想得周到。〗隨路往北來,撞見一個京師的老鄰居在這裡做買賣,就帶著老漢父女兩口兒到這裡來了。多虧了他,就給老漢的女兒做媒,結交本地一個大財主趙員外,養做外宅①,衣食豐足,都出於恩人。我女兒常常對他孤老②說起提轄的大恩。那個趙員外也愛刺槍使棒,常說:‘怎麼能和恩人相會一面也好。’想念怎麼能夠得見?請恩人到家裡住幾天,再商議到哪裡去。”
① 外宅——正妻之外,在另外一個宅子裡養著的非正式小妾。在一夫多妻制的社會里,當時是公開、合法的。
② 孤老——指非正式夫妻關係中的男方。本是妓院對熟客的背稱。
魯提轄就和金老兒同行。不過半里多路,就到了門前。金老兒揭起簾子,叫一聲:“我兒,大恩人來了。”那女孩兒濃妝豔飾,從裡面出來,請魯達居中坐了,插燭也似地拜了六拜①,說:“要不是恩人搭救,怎能夠有今天!”拜罷,就對魯提轄說:“恩人,請上樓去坐。”
魯達說:“不用麻煩了,灑家這就要走的。”金老兒說:“恩人既然到了我這裡,怎麼肯放你走!”老兒接了杆棒、包裹,請到樓上坐下。老兒吩咐說:“我兒,你陪侍恩人坐一坐,我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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