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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王法,暗有神靈,你們竟敢商量這種勾當!我聽了多時了!”嚇得這公孫勝面如土色。正是:
機謀未就,爭奈窗外人聽;
計策才施,又早蕭牆禍起。
究竟搶來揪住公孫勝的卻是何人,且聽下回分解。
【簡評】
這一回書,單寫吳用到石碣村去遊說阮氏三兄弟來參加劫匪集團,一同去搶劫。
整部《水滸傳》,只有這一回的描寫最貼近底層生活。當時梁山泊附近的漁民無法生活的原因有二:一是水泊被強人所佔,無法打魚,二是官兵來剿匪,不剿土匪卻禍害老百姓。漁民身受土匪和官府兩重剝削和壓迫,生活的艱苦,可想而知。這種狀況,幾乎任何一個朝代都一樣,當然不是宋代所特有。
在那個社會條件下,像阮家兄弟這樣的漁民,所謂的出路,只有兩條:一條是“忍”,不管是官府來也好,強盜來也罷,只要還能夠上貢,就儘量上貢,餘下一點點物資,自己勉強度日;實在過不下去,還有一個字:那就是“反”。這個“反”字,不一定就是扯旗造反,上山落草,打家劫舍,也是“反”的一種。
阮氏三兄弟,就是苦日子過不下去,正在羨慕土匪的“快活”生活。他們羨慕的,無非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大秤分金銀”和“夏天穿綢,冬天穿皮”的生活。只要有這樣的享受,哪怕只有一天,就死而無憾了。這種想法,當然不是什麼“積極的階級覺悟”,而恰恰是“消極的擾亂社會”,像阮家兄弟這樣的人多了,不是在推進社會發展,實際上是在阻礙社會發展。這樣的人越多,老百姓受害的就越多。
晁蓋是個地主兼保正,本身並不存在遭受壓迫和剝削,要劫生辰綱,第一那是貪官搜刮來的“不義之財”,不取白不取;第二是要“圖個下半世受用”。阮氏三雄最後決定鋌而走險,也不是要和官府抗爭,而是“哪怕能像他們(強盜)那樣過一天也好”。這樣描寫,比較符合當時漁民的思想實際。是《水滸傳》的優點而不是缺點。過份強調“階級覺悟”和“革命性”,就是人為地拔高,脫離實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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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越評70回本水滸傳 第十四回(5)
公孫勝這個人物,在《水滸傳》中的身份非常特殊。如果我們把書中屬於胡說八道的“妖妄”部分全部刪除,那麼公孫勝幾乎就沒有什麼真正的本事。他在山寨上的第四把交椅,根本就沒有資格坐。
吳用去石碣村之前,阮家三兄弟,就已經有上山當土匪的想法了,僅僅因為王倫心胸狹窄,不能容人,所以沒有行動。正好吳用來告知“有一套富貴”,而且是“不義之財”,不妨取之。何況還有像晁蓋這樣的“大豪傑”帶頭,自然就一拍即合,欣然參加了。這裡面,吳用的說客作用其實並不是很大。但是金聖嘆卻把“阮氏三雄”的入夥兒說成完全是吳用“善說”的功勞。他的本回評語中有這樣一段話:
加亮說阮,其曲折迎送,人所能也;其漸近即縱之,既縱即又另起一頭,復漸漸逼近之,真有如諸葛之於孟獲者,此定非人之所能也。故讀說阮一篇,當玩其筆頭落處,不當隨其筆尾去處,蓋讀稗史亦有法矣。
卓老曰:“刻畫三阮處,各各不同。請自著眼。”
又曰:“劉唐固奇,公孫勝尤奇,卻又都來尋晁保正,大奇,大奇,即此便可知保正已。”
李贄評:一幅《漁村圖》,一首《漁家傲》,智多星日角卻銛(xiān先)於釣鰲鉤。
王望如曰:三雄捕魚為業,其母無斷機之教;兄若弟又不知互相師友,無端要求快活,此不得不為盜之勢也。智多星緩頰遊說,不介而孚。金聖嘆以學究“少人做不得,多人亦做不得”之語,可治天下。措大居然宰相才?奈之何不用以說敵國投誠,而說強人入夥也。
又曰:晁蓋疏財仗義之人?為胠篋攤囊之事,不曰聚利,而曰聚義,真替天行道者耶?嘯聚也,以為動關天文,烏合也,以為形諸夢寐,太師生辰綱?果註定是強人七星財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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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越評70回本水滸傳 第十五回(1)
楊志押送金銀擔 吳用智取生辰綱
當時公孫勝正在閣兒裡對晁蓋說這北京生辰綱是不義之財,取之何礙,只見一個人從外面搶了進來揪住公孫勝,說:“你好大膽!剛才商議的事,我都聽到了!”——那人卻是智多星吳學究。
晁蓋笑著說:“教授莫取笑,且請相見。”兩人敘禮罷,吳用說:“江湖上久聽人說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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