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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明,鞭趕不前,忽聞低皋,群山迴盪,戰獒群起而和之。戰馬奔鳴揚蹄,王落地,命弓手放箭,弓手懼,無敢拉弦。”
方新教授聽到這裡,心中已經有不少疑惑,藏王郎達姆,是吐蕃最後一名藏王,又名郎達瑪,一名達磨,由於赤祖德贊對於佛教的過分推崇,引起許多臣民的不滿。他們在私下秘密策動推翻現政權和取締佛教的政治運動。他們首先謀殺了宗教大臣缽闡布貝吉永丹,之後又將赤祖德讚的親信哥哥崇信佛教的臧瑪陷害,最後謀殺了贊普赤祖德贊,推舉不喜佛法的赤祖德讚的哥哥朗達瑪繼任吐蕃贊普。有關郎達姆藏王的傳說,歷來眾說紛紜,但大抵是為佛教密宗的大師拉隆貝吉多傑刺殺,此後藏區又陷入了長達百年的混亂紛爭。照說這位藏王最不喜佛法,又怎麼會把自己的事記錄在佛經之中呢?而大藏王死後的各種傳說,也都帶有神化色彩,從這點看,這些經文的真實意義,或許並不像卓木強說的那麼真實。
方新教授思索的同時,卓木強繼續說著:“王怒,親自執其弓,挽力向密林。此時,響聲如雷,天地變色,一物出,體若馬駒,通身紫金,頭大如鬥,眼若銅鈴,四蹄如柱。一時間,人仰馬翻,戰獒低鳴匍匐,神態若恭。輔座巴宗大呼‘紫金豹眼獸’!彼獸通體紫色,眼蘊金光,腳踏祥雲,唯一尾似犬,與王對視,王不敢視,大呼‘犬神’,乃棄弓,所有戰士伏地膜拜,無不稱神蹟。三叩首,九伏拜,獸乃不見。棄獵回,王受病不起,直稱白日所見,紫麒麟也,抱病數十日,心駭。謂下首道‘紫麒麟,佛坐下神物,此番降臨,乃斥我所為,當重善向心佛,乃能解憂’。數日後,重至大昭寺羯摩科,被刺殺於碑前。”
方新教授還記得,自己當時就提出幾點疑問,並且以後的日子裡,多次與卓木強爭論這個傳說的真實性,但是卓木強每次都不置可否,對他而言,爭論紫麒麟的真實性就好像爭論恐龍是否曾經存在一樣,是毫無意義的事情。方新當然要追問他這種想法的由來,卓木強的理由也很簡單,他們村子裡,有人見到過紫麒麟,而且,每隔數百年,總有一兩位智者會見到紫麒麟顯靈,他們從小就是聽著紫麒麟的故事長大的,那是觀世音菩薩坐下的坐騎,隨觀世音菩薩一起下凡,並且一直就留在西藏人煙荒蕪的地方,每當人們有難,有困難需要幫助時,心誠且一心為善的人,就能得到紫麒麟的幫助。
後來,卓木強還詢問過方新教授,會不會是藏獒中一種罕見異種,被方新教授否定了,因為如此大體型,如此典型的身體特徵,如果真的存在,以現在的科技力量,早該被發現了,而且,早就被記錄在案。可事實是,紫麒麟的傳說,除了卓木強村中的村民代代口訴相傳外,找不到關於紫麒麟的任何記錄,也沒有人發現過紫麒麟的蹤跡。隨著研究的深入,卓木強又向方新提起,與方新的最新研究理論“隔代大遺傳”是否有關。
隔代大遺傳,是指物種身體的某些特性,並不在下一代身上表現出來,而是隔了數代,或者數十代,然後才表現出來,這是有遺傳學作為根據的,隱性基因在非隱性基因的結合下,始終以隱性方式表現,也就是從外部看不出絲毫問題,直到碰到另一隱性基因,兩者相結合,最終變成顯性基因,而表達出基因的特性,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方新教授的隔代大遺傳理論,就是假設某一物種,如果它體內的基因都得到最優秀的組合,那麼它將會進化成什麼樣子,而實際上,雖然這種組合機率小至無限接近零,但是它是肯定存在的。由於他們研究的一直是犬科動物,所以隔代大遺傳理論,自然也運用在犬類身上。
卓木強這樣分析道:“由於獒都是在高原地區生息繁衍,所以必須在高原條件下,才能繁衍出最純種的獒;由於它需要適應高原生存,所以體內對氧的攝取和利用都必須強於普通犬類,而這一結果的基本表達就是血液中血行速度增加,運氧速度加快,但是由於高原低氧環境是不會變的,所以從外看起來,身體的血管中氧含量是不足的,而誰都知道,氧含量不足在皮下的表現,就是發生紫紺,所以呈現出一種特殊的紫紅色。為了適應高原特殊的地理環境,腿必須粗壯有力,那頸項上的墜皮,是在敵人咬住自己脖子時,自己可以回頭咬住敵人,眼裂增大,可以拓寬視覺進光度,在氤氳潮氣的高原腹地,可以透過增加透光度而看到更遠,鼻頭比其他犬稍短,鼻孔增大,可以使鼻尖的嗅覺細胞分佈更加均勻,達到更精細的氣味解析度,身體保持那種曲線度,是為了在身體損耗最少的能力,最短時間達到最大的加速度。”
雖然卓木強在理論上做出了大膽假想,但是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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