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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著彼此不同的宗教信仰和文化背景,卻聚集在這個新的地方,一起創造了它的成功。儘管到達這裡以前並沒有共同的歷史,他們卻在這塊新的土地上尋找到了共同之處。他們都有作為澳大利亞人的強烈的認同感,都有為社會貢獻力量、為家庭創造更好生活的願望。儘管澳大利亞社會對於自己國家的屬性以及它在世界上的位置等等問題經常會提出自己的疑問,這裡人們所具有的創造與奉獻精神常常令我感動至深。
1988年3月到達悉尼那一天,來機場接我的是一輛230E型賓士車。在美國的時候,我就熟悉“文化衝擊”這一說法的含義了。我去美國的時候,無疑已經經歷過一次衝擊;這次來到澳洲,又讓我經歷了一次。雖然坐在領館的賓士車上我感覺很愉快,對悉尼這座城市的第一印象卻不怎麼好。我們從機場回領事館經過的是一些偏僻的道路,沿途到處是工廠庫房,顯得頗為髒亂。我開始納起悶來:那個美麗的悉尼港灣跑到哪裡去了?那些漂亮的砂岩建築,還有著名的悉尼歌劇院和港灣大橋,怎麼全都沒影了呢?我把自己弄到什麼地方來了?
幸好我的外交職責當天就開始了,讓我看到了比來時路上更多的悉尼景觀。那天晚上,我還沒有完全從長途飛行中緩過勁兒來,就隨副總領事一起,坐賓士車到宏布喜灣體育館去觀看體操比賽。那是我第一次聽到澳大利亞民歌《華爾茲瑪蒂達》的曲調。它是頒獎儀式的主題曲,那個晚上被播放過許多遍。我覺得,這首曲子優美極了。
來澳洲以後,給我印象很深的是,這裡的人竟然會這麼少。澳大利亞人非常熱情、非常放鬆,可這兒的人實在太少了!不管去哪裡,都有很多空曠的地方。在國內,你會感覺到處都是人。以前聽說,在上海一些公園約會的人們,不同情侶之間有時候因為坐得距離太近,這邊一對情侶會因為旁邊另一對說了句笑話而忍不住樂出聲來。剛來澳洲,走在大街上的時候,我會因為四周沒有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而感到不習慣。在國內傳統社群的道路兩側,總會看到一些居民坐在住處門前,或者在街上走動。而在澳洲,除了汽車和沿途的別墅以外,路上幾乎看不到人。當時我難免好奇地想:這兒的人都去哪裡了?我的姐姐、姐夫不久前來澳洲短期訪問,他們也問了我相同的問題。
我來這裡的第二天,便去了曼利海灘。對於它,傳說中的美麗終於眼見為實。我沒有想到,這裡比邁阿密海灘還要漂亮。我們沿著海灘漫步,不時停下來給海鷗餵食,儘量讓清新的空氣浸透整個身心。太陽在晴朗的天空中照耀著。天空下,那一片藍色的海水,藍得超出了我以前對於海水的任何想象。這裡距離城市很近,卻給人一種位於某個遙遠地點的度假勝地的感覺。我們隨後去了曼利海灘的“海洋世界”公園。五花八門的海洋生物讓我一時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我那時才知道,原來海洋裡還生活著這麼多種類的鯊魚。同時,我還見到了世界上最危險的一些毒蛇和毒蜘蛛。澳洲的野生環境對於探險者來說,的確充滿危險和刺激。對我來說,來這裡最令我吃驚的可能還是在海灘上見到那些上身裸露的日光浴者。我第一次見到這種景象,簡直驚呆了。現在還能清楚地回想起當時的感覺來。 。。
二。從迪斯尼到悉尼歌劇院:領館賓士的年代(7)
在我開始進入外交官生涯的時候,我非常幸運能和一位資深外交官、我的上級婁女士在一起工作。她是一位非常有能力的外交官,也是一位熱情而謙遜的人。她是中國政府海外形象極為出色的代表。她自幼生長在英國,無論英語還是與人交往的技巧,都臻於完美。我為能有機會與她共事,感到非常榮幸。我們的工作關係中讓我感到非常愉快的另外一個因素是,她並不是那種喜歡聽下屬恭維的人。她看重的是一個人的才能和做事的結果。這一點讓我尤其感到欣慰。因為我一直相信,一個人應該依靠自己的真才實幹,而不該為了博取上級歡心而另謀其道。
隨著工作平穩地展開,我的朋友圈子也慢慢擴大了,包括踢球時認識的一些頂級公司高管和媒體大亨。與此同時,我非常想念妻子小葉。我們是在1987年結婚的。1986年大學畢業後,她被分配到中國國際廣播電臺做記者。那段時間,她有時還為CCTV英語新聞節目擔任主播,並用中、英文主持過一些大型文藝和體育節目,比如和著名體育節目主持人孫正平共同主持1987年央視春節武術聯歡晚會。一般來說,一位年輕女記者極少有被派駐海外的情況。況且,那時小葉的事業才剛剛起步不久。但我很希望她能來悉尼和我團聚。對於新婚不久的人來說,長期分離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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