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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換人。
小紅口齒伶俐,辦事能力強,但卻不一定會吵架。況地位不如人家高,一對陣,先就怯了,被晴雯麝月一干丫頭數落了,也只暗自生氣與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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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姐的雙重標準
正月裡,上學的不用上學,做活的不用做活,大家都閒了下來,寶釵等人便下圍棋。賈環來了,也要玩,結果輸了,便耍賴,和鶯兒吵了起來。寶玉見了,把他攆出去。趙姨娘見了,便罵他:“誰叫你上高臺盤了?下流沒臉的東西!那裡玩不得?誰叫你跑了去討這沒意思?”趙姨娘沒有多少人可教訓,教訓教訓兒子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然而這話卻被鳳姐聽到了,於是隔著窗戶教訓趙姨娘:“憑他怎麼著,還有老爺太太管他呢,就大口家啐他?他現是主子,不好,橫豎有教導他的人,與你什麼相干?”趙姨娘做母親的身份就全被抹殺掉了,賈家的正經主子是沒有這樣的親生母親的,有的,只是借了一下肚子的女人。趙姨娘沒有教導兒子的資格認證,算不得數。
趙姨娘若學著薛蟠的性子:你不是說我告的密打了寶玉嗎?那我就承認,索性去打死他,省得白背這個罪名。趙姨娘也可以說,不是不讓我管嗎,那麼我還不管了呢。趙姨娘真可以完全把兒子交出去,愛誰管誰管,完全不用負責任。
後來,看到另一段,才發現不管這趙姨娘管不管,實際上她是脫不了干係的。賈環因為忌妒,故意裝作失手,將一盞油汪汪的蠟燭,向寶玉臉上只一推,把寶玉臉上燙了一溜燎泡。賈環闖了禍,雖然鳳姐罵這老三還是這麼毛腳雞似的,上不得檯盤,但根源還是在趙姨娘那,鳳姐便想起監護人的責任來了。鳳姐一面幫著收拾,一面說道“趙姨娘平時也該教導教導他”。這句話提醒了王夫人,便叫過趙姨娘來罵道:“養出這樣黑心種子來,也不教訓教訓!幾番幾次我都不理論;你們一發得了意了!一發上來了!”
鳳姐這話也對,環兒畢竟小,哪有那麼多壞心眼,人之初,性本善,便不善,若是趙姨娘是個好人,說不定這賈環也就變成好人了。若說賈環身邊也不是沒有好人,平兒有一次處理彩雲偷東西的事,就說,“我只怕又傷著一個好人的體面”,這好人指的是探春,也是環兒理當最親近的親姐姐,偏這姐姐總在想與他們劃清界限,按趙姨娘的話說是“往高枝上飛”,離賈環遠遠的,沒辦法跟好人學了。再者如賈政、王夫人這些“好人”也不拿他當回事兒——若當回事兒,也許就不會發生這起毀容事件了。事件的起因便是因為王夫人摩挲寶玉,寶玉扳著王夫人脖子撒嬌,又與彩雲玩耍,賈環因而忌妒心起,下了毒手。賈環離好人遠,離趙姨娘近,被灌輸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自然也就長了黑心,追究趙姨娘的責任也是正理。但只是鳳姐說話隨便,前面可是說了趙姨娘沒資格管教兒子的,賈環的好壞,與趙姨娘有什麼相干,要追究也該追究負有管教責任的老爺太太。
世上總有一些握有特殊權利的人,可以此一時彼一時,雖然可能表達的意思相反,但都是正理。這正理在此時對,在彼時還可以換一種對的,沒有連貫性。趙姨娘是被權利制服了的人,聽了完全心服口服,沒有想起拿鳳姐的話反駁鳳姐,而是乖乖地聽著王夫人的罵,幫著收拾去了。
史湘雲的名士風流
下雪天,湘雲拉了寶玉一塊去蘆雪庭燒新鮮鹿肉吃。寶琴見說了“怪腌臢的!”黛玉說:“罷了!罷了!今日蘆雪庭遭劫,生生被雲丫頭作踐了。我為蘆雪庭一大哭。”湘雲絲毫不為自己的行為慚愧,而是驕傲地斥責黛玉說:“你知道什麼!‘是真名士自*’,你們都是假清高,最可厭的。我們這會子腥的羶的大吃大嚼,回來卻是錦心繡口。”
林黛玉也算得*人物了,她對自然環境有著天然的喜愛,放在現在定是環保主義者。她不關心世事,出門時卻要關照丫鬟們:“把屋子收拾了,下一扇紗屜子,看那大燕子回來,把簾子放下來,拿獅子倚住,燒了香,就把爐罩上。”她說蘆雪庭的自然環境被湘雲她們糟蹋了,正是出於對自然的熱愛。她的*與湘雲不在一個方向上,湘雲追求的是人自身那一種不被任何外物拘束的自由,是不受限制的盡興,湘雲不玩“射覆”那種“垂頭喪氣悶人”的遊戲,和寶玉“三五亂叫”地猜拳。她不僅放下王府小姐的身份吃燒烤,而且吃過後還真能保持錦心繡口,詩思如湧,以至黛玉、寶琴、寶釵三人輪戰湘雲。她不只大吃大嚼,還大說大笑,她與香菱沒晝沒夜,高談闊論,以致寶釵說“我實在聒噪的受不得了”。在寶釵的端莊與黛玉的悲惋中,史湘雲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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